二叔是痞货 by 九葛【完结】(15)

2019-06-08  作者|标签:


  只是哪种才是最好的方式他明明知道,却不得已的把自己的心偏移。蔡忠猛拍了自己的头骂了一句,大老爷们的该是把眼光放的长远些,儿女情长的,现在他还不需要。
  “嘶——”忘记了脑袋上还缠着纱布。
  “二货,有人会往受伤的脑袋上打的么!”古年把他的头抱过来,左扭右扭检查,还好没怎么渗出血。
  “古年,要是你觉得这样不错的话,就这样吧。”蔡忠突然开口,说完就把头给垂了下去。
  古年把手放下,盯着他看,把蔡忠看得有些躲闪。“这样?”
  “陪着吧。就这样陪着过日子。等你什么时候想找女人了,就走人。”蔡忠后半句说的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叔叔,抬头。看着我。”古年轻声说。
  蔡忠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古年,第一次,看到古小狗露出欣喜万分的笑容,真心的笑颜分外惹眼,灿烂的让蔡忠有些心动。这句话说出来蔡忠不后悔,至少这个孩子真心笑了,高兴了。不自觉自己也挑起了嘴角,咧着笑了。两个人跟傻子似的,就那么笑着,头抵着头。乐呵呵,过日子,乐的开心。纠结什么未来啊,以后,现实。等到脚边上,他们再来考虑。至少现在,彼此都挺开心的。
  “刚才你骂我‘二货’!”蔡叔叔后知后觉的反应说。
  古年笑得更开怀了。
  蔡忠心里一向是瞒不住心事的。所以当天就给张俊和刘东电话,让他们来家里。跟他们隆重介绍了,古年,他现在打算一块过日子的人。
  刘东长大了嘴。张俊反而不吃惊,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他预想的可能之一。就是不知道俩人能走多远。
  “你能别一边张嘴一边流口水么!”蔡忠把纸扔到刘东脸上。
  “蔡三宝,你是认真的,真要变成同性恋?”刘东把口水擦干净,刚才他只是在喝水而已,没被这消息炸得呛着就不错了。
  “同性恋,我说我是同性恋了么?只是一起过日子,又没什么改变。”蔡忠说。
  刘东还是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这还没什么改变?”
  “他傻都看得出来,你要一直这么自欺欺人?”张俊推开炸毛的刘东,跟蔡忠说。
  “谁说他自欺欺人!”古年斜着身子靠着蔡忠,“我们俩过日子,不需要你们来评头论足!”
  “嗯。知道护着三宝就好。”张俊点头表示满意,这小狼崽对蔡忠好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俩人过日子的事儿外人是插不的嘴。
  “知道尊重他,就对他的朋友,包括我们也一样尊重点。”张俊继续说。“以后大家仍旧是朋友,跟以前一样。”
  古年盯着张俊的那种冷凝的脸,也明白,作为蔡忠的朋友,他们是在说些关心的话。不世真朋友谁乐意管他们这种闲事。又不是多光荣的事情。
  “希望你们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古年站起身,朝张俊伸出手。
  张俊也起身,握了上去。
  蔡忠低着头跟刘东说,“这俩人干什么呢,跟国际会晤似的。”
  “总觉得,他们是,同类。”刘东摸着下巴。
  ……
  高考的那一天终于到了,蔡忠一大早给古年准备早餐,别人都说,饥饿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旺盛,能激发人类的潜力。所以他只弄了一杯牛奶一个鸡蛋。
  “你这是给猫吃的啊?多弄俩鸡蛋,我要荷包蛋。三个。”古年刷着牙出来。
  “行,今天你是大爷。”蔡忠不想在这么重要的一天跟他计较,让他分心。
  连考了两天,蔡忠就是在公司也担心着这小子在考场上的发挥,他还在家里的香炉里上了三炷香让他爷保佑那小子考出个好成绩。弄得他挺神神叨叨的,那小崽子却一副很轻松的模样。
  “放心,我古年不会失败的。”
  “嗯,嗯,别吹牛就行。”
  最后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他才放了心,这小子那真是高材生,说不定还能弄个高考状元什么的当当。
  “叔叔,该给奖励了吧。”古年搂着他的腰,看着蔡忠帮他查看着高考填志愿必备的参考书。
  “行,你要什么,说吧。”蔡忠翻看着天朝帝都的大学,觉得,这小子应该能进去,最主要的是,两个名牌大学,真不好取舍。
  “今天就给。”
  “嗯。说吧。”魔都的大学也不错,不过那边的生活不知道小狼崽适应不适应。
  古年取走参考书,把蔡忠推到在沙发上。毛茸茸的沙发套磨蹭着蔡忠露出的一小节腰胯。“你做什么?”
  “叔叔装傻也是没用的。这些天装好孩子够了,也累了,该要些福利。”从下到上揭开蔡忠衬衫的纽扣,另一只手制住了挣扎蔡忠。
  “把手放开,用正常点的方式。”蔡忠说。
  这一说把古年说愣了,他这是答应了?怎么回那么容易就让他做,之前明明还是奋起反抗的。“你是不是诓我?”
  “你古年多聪明啊,我用得着骗你么。赶紧松开,从我身上下来。我有些话要说。”蔡忠保持着正常的表情。
  古年看着他面带疑惑的下去,坐在一边,盯着他,恐防他直接跑了走人。有了媳妇真辛苦,还得提防离家出走。
  蔡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从茶几桌下面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放到嘴里,抽了一口,“通常不会赚钱的人是靠省钱过日子的,所以连烟都数着抽,一天能抽多少根,抽多了,在明天再扣,你是不是从来没过过这种生活?”蔡忠说的,是他上辈子的生活,岁数越近,他越有一种莫名的惶恐感。
  古年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蔡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凝重的神色,觉得似乎他要说的话,很重要。
  “既然咱们俩打算过日子,所以还得约法三章。我们没经历过什么正经的磨合期,以前是叔侄的关系过的。现在搁一块算是,情侣,相处方式自然是不一样。”敲了敲烟杆。
  “吵架闹腾那是必须的,该和好就和好,该散就散。都弄得和和平平的。”蔡忠把那参考书合上放到桌子上。
  “你等我把话说完。”阻止了想要说话的古年。“小年,这里头是一个怎样的人,也许你没认清楚。到时候后悔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蔡忠指了指自己的心。
  古年听得蔡忠喊的那句小年,分外的舒心,以至于蔡忠话语里包含的其他意思也忽略的干干净净。
  “那在外头,我们是叔侄,在家里,我们是一块过日子的伴侣。这你同意吗?”蔡忠提议。
  古年点头,他没什么损失,纵然这空荡荡的条约也对他没有什么威胁性。
  那是第一次,蔡忠心甘情愿的让古年这个小崽子压到他身上,也许就跟魔怔了似的,他竟然没有推开他,反而吻了上去,自此他的脑海中就没有了什么女人,也就只有了一个古年。
  “搂住我的腰。”古年执起蔡忠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古年双手抬着蔡忠的臀部,用挤满润滑剂的手指扩张着,那里紧致的让古年不敢过于激烈的插入,只能慢慢来,一根一根,滑动着。透明的润滑液让手指的进出更加顺利。但是蔡忠仍旧觉得很疼。
  古年跟一个掘子军似的,死盯着那处,用手指越进越深。“那里还真紧。不过我看了医科书,应该有个地方……”
  “啊——”蔡忠猛吸一口气,古年手指碰触的地方突然涌起一股子酥麻,带来了疼痛之外的一点甘甜快感。
  古年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那愉悦的时刻应该快到了。
  战战兢兢的第一次总是伴随着流血事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蔡忠觉得,这句话真TM的真理。古年进出的动作的跟个牲口似的,在穴口能顺利进出之后,就开始攻城掠地非得把蔡忠撞得大声喊叫出来才算满意。
  “虽然用套套比较好,但是鉴于这是我跟你的第一次,就先亲密接触来个深入探讨!”古年在蔡忠的耳边轻声说着。
  蔡忠的胸口挺起,被古年揪住的红豆刺刺的疼,但是无疑带有些许暴力的**还是分外让人刺激的。
  作者有话要说:蔡叔,你妥协了,你真的妥协了……
  好吧,我只是无聊抽风,顺便,乃们知道的……
  求评啊啊啊……凹凸曼……


  34 蔡叔是媳妇
 
  蔡忠跟一条死鱼似的趴在床上,身上布满了点点红色印记,屁股后头虽说不是特别惨目忍睹,但是也是受了伤。“再这么玩,几条老命也不够填。”
  “放心,还得几十年才动不了。”古年把他抱起来,放到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女人,要你事后清理。”蔡忠撇嘴。
  古年知道他这是身上疼,脾气上来了,就没说话,拿毛巾往他身上擦。
  蔡忠坐在古年的双腿间,把他当做大型的沙发靠背,两手搭在浴缸的两边。本来就不大的浴缸因为承载了两个人,水溢出了一大半。
  古年低头看着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蔡忠,薄嘴皮微张着,露出白嫩嫩的贝齿。其实蔡忠这个人长相并不出众,甚至连蔡家的老大蔡民强都比不上,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味道,近乎于一种特别的安静和成熟,或者说是,这个人似乎让人看着总有一股子谜团,招人探究。
  “你还想干?”蔡忠闭着眼睛说,后腰的地方硬起来的热棍子。“都快一晚上了,怎么还那么精神?”
  蔡忠说得无所畏忌,古年蹭了蹭他的头发,“放心,这我自己解决。”
  知道蔡忠没有体力再跟他继续,而且特地查过资料,他知道,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等到老年的时候,会造成难以启齿的伤害,控制节欲还是对蔡忠有好处的。古年虽然年轻,但是比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有担当。
  蔡忠被擦干净,平趴在柔软的床上,他身下的位置还特意给垫了软垫。蔡忠听到浴室传来的压抑的喘息声,觉得自己下腹的地方有点热气冒上来。稍微一动,牵动屁股后头,撕裂般的疼。
  古年听到他的吸气声,拿了药膏,给他用手指塞了进去,内壁的火热让他吞了口水,也不敢再看,拿被子把人给包了起来。在他旁边躺下,亲了一下脑袋。
  “这是确定关系的第一次,很美好。”古年得了便宜,心情大好。
  蔡忠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发,“下次,我在上头,乖!”
  “唔。”古年别开脸,含糊的应下了。
  蔡忠也就是跟他开了句玩笑,没有真打算上他,就是他肯,他还怕吃了不消化呢。
  蔡忠在古年温柔的轻拍下,迷糊的睡了过去,一晚的激情梦。
  硬挺的炽热不断抽插在他的后穴中,带来了润滑剂的粘腻,古年的腰有力的耸动着,握着蔡忠的腰,让他迎合着自己,以至于冲到最深处,带来深入进攻的快感。
  “叔叔,我想再深一点……”古年把蔡忠提起,利用蔡忠自己的体重而顺势压了下来,下身像是开辟了又一层的深度。
  蔡忠这么一顶,呼吸一滞,手向后伸去,推拒着古年的身体。“太,太深了……”
  “会好的,会舒服的,听话……”古年**着,抚摸着蔡忠的身前,将从顶端溢出的液体抹到柱身,滑腻摩擦让蔡忠极有快感的扭动着身子。在**中,陷入情欲的,无论男女都无法抵挡那激荡的愉悦和快感,而且,他们又是彼此心意相通,相互爱慕。
  扶着蔡忠的柱身做着缓慢的摩擦,身后开始慢慢地退出深入,让被一下被攻入最深处的蔡忠放松些。当不可抑制的低沉**从蔡忠的口中传出时,古年觉得时候到了,握住蔡忠的腰,让他用腿支撑着自己,就这样上上下下,吞入吐出。因为体位类似骑乘,蔡忠可以自己控制着频率,古年在蔡忠掌握着节奏的同时,抚摸着蔡忠的身体。
  诱人的红豆,吸吮了无数次,直到它挺立,肿胀,带着丝丝残留的口液,透着淫靡。脖颈胸口小腹,还有背部,印着嫩红的印子,是古年激情时留下的印记。
  不是没有反感,一开始当古年真正的进入他时,他躺着如同一个女人一般,那样的感觉,他感觉有些羞耻,甚至有推开他的打算。也许他答应古年太过仓促了,他应该再好好想想,思考一下。告诉他,心理上可以接受,但是身体上接受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然再让他好好准备一两个月,或者一两年。但是古年盖住了他打算说出些不中听的话的嘴。
  带着口液的柔软唇舌小心翼翼的撬开他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嘴。贴着他的舌头,进进出出,滑过口腔和贝齿。口腔被填满的窒息感升起,蔡忠紧缩了喉咙,古年安抚的抚摸着蔡忠的脊背,温热的皮肤相贴,人体的温度,让古年欲罢不能。
  从蔡忠的口中退出,爱抚着因为紧张而绷紧的下腹。古年退下了他的内裤,俯下身子。
  当温热被包围的湿腻感传来,蔡忠抓紧了床单,小狼崽是不是亲错地方了。
  “小年,起来!”蔡忠揪着古年的头发。
  古年捧着蔡忠的臀瓣,用嘴吞吐着蔡忠的昂扬,颤颤巍巍的挺立,胀大,古年用嘴感受着柱体变化,舌尖勾舔着蘑菇头下面的敏感点。
  “快,快吐出来!”蔡忠的大腿被古年按着被迫张大,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着,被男人服侍,蔡忠是第一次,他没有想过,一个男人会那么谦卑的服侍另一个人。这种想法非但没有让他软下来,反而更加激情的想要喷发,想要拨开古年的双手因为快感而软到没力。男人天生具有征服欲,即便是即将被吃的蔡忠也一样,看着小狼崽趴在自己的胯下,状若谦卑,他的**只增不减,是心理的愉悦刺激着身体上的愉悦,带来双重的快感。
  “噗咻——”古年用舌头和手让蔡忠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观摩学习双枪片果然有用,至少能让蔡忠觉得舒服些,鞭子和糖果这招,得活学活用。
  “啊——”夹紧屁股,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喷发的**。蔡忠揪起古年,拼命吻了上去,啃咬着古年的嘴唇,铁锈味滑进嘴中,他射了。
  古年稍稍退开,邪邪的笑了,用手掌抹了把射到小腹上的白液,飨宴开始了……
  古年看着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仍旧无意识发出**声的蔡忠,欢喜的笑了。这一夜把叔叔折腾的够呛,估计缓过来还要些时候。跟喜欢的人做爱,是一种享受,对彼此都是。
  亲了亲蔡忠流出汗水的额头,古年不会怀疑蔡忠说出要跟他在一起的话的真假。他只要保证蔡忠以后不会收回这句话就行了。蔡忠比他大了七岁,是一个长久的,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时间。他承认他有利用蔡忠以前对古小狗的宠爱和愧疚。他也承认自己卑鄙的想要蔡忠和他的生活完完全全掺杂在一起,想理也理不清。他知道,这种感情如果处理不当,会很危险,伤害到蔡忠,或者自己,也可能把他们之前的感情,轰得干干净净。但是他没法放手了。蔡忠这个老男人,他就接收了。无论以后结果如何,他决定跟这个人过着他的一辈子。年轻人的执着或许冲动,但是他们也是一样的真心,真心无害。
  蔡忠在睡梦中,带着激情之后的安心,熟睡着。
  爱情的发生也许并不是如肉眼看到的那般突如其来,或许是因为情境到达一定的点,或许是一方美景,或许是一种悲情的影响,但是当另一个人在此时出现,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也进入了我们因情境而突然脆弱而防备微弱的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在蔡爷爷的墓前,古年吻了他,而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发展并不突兀,虽然在这些年里,他一向是觉得自己只对女人有感觉,虽然没有去印证,但是他像所有人一样,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正常到,不会去厌恶一个女人的吻,而对男人的吻十分排斥。
  他接受了,被那种慢慢渗入心中的感觉,填塞的满满的。古年,断断续续,他们一起陪伴着彼此过了那么多年,至此,他甚至无法去恨这个把自己推下河的人。若是,能给彼此带来一种安心,陪伴,相互依偎。那便好了。
  蔡忠在床上趴了三天,虽然会偶尔换一下紧贴在床面上的脸,但是能下地走动的他还是习惯性得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公司那边又得请假,他的工资,他的全勤。小狼崽在他抱怨的时候,在他的软软的大白屁股上亲口水印,说,以后他养,所以这些就当时前期的小投资了。一连一个星期,小狼崽做的都是流质的粥,让现在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干什么报本市的大学?”蔡忠看着古年填着志愿表,把他的笔拿走,想让他再考虑考虑。
  “本市的大学有什么不好,距离近,而且,我本来就打算走读。”把笔拿回来,去远一点沙发继续填。
  没办法利索活动的蔡忠抱臂,“干嘛要走读?住学校宿舍不是很方便,还能增进同学情谊?”
  “万一有人趁着我不在,把我媳妇儿叼走了怎么办?”古年刚收好志愿表就被蔡忠用抱枕一击倒地。
  “你大爷的,谁是你媳妇儿!你才是媳妇儿,我是你叔叔。”蔡忠炸毛蹦起,屁股一阵疼。
  “嗯嗯。蔡叔是媳妇儿。”古年一个个扔过来的抱枕放好。继续用点好吃点填饱上面的那张小嘴,等养好下面那张小嘴,生活就会天天菊花开,相当美好的设想。
  “对了,你舅舅让你给他回个电话。”蔡忠指着电话,大概是要问一问古年考试和志愿的事情。
  古年抓着电话,顺势压在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蔡忠身上,“喂,舅……”
  电话那边不知道古泽说了什么,古年的表情突然很严肃。蔡忠也没在跟他闹,贴着他的耳朵听话筒里的声音。
  “……恭喜。”
  “还是一样,这次你也必须得来。”
  “嗯。”
  “好了,小年,这次报考了什么学校?”古泽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了不少。毕竟还是他最疼爱的外甥。
  “本市的X大。”
  “……”“考虑清楚了吗?你的成绩应该可以……”
  “我考虑的很清楚。”
  “……嗯。”
  俩人就这么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接着古泽说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告诉他日子,就挂了电话。
  “你舅要结婚?什么女人能抓得住你舅那个石头心?”
  “军区干部的女儿。”古年趴在蔡忠身上叹气,想着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他的行为让爷爷和舅舅失望了,不再逼迫他走上军旅,也许也会找一个军部的女人,就这么过去了。
  “有叔叔真好。”古年黏糊糊的亲着蔡忠的脖子。“不然我只会是一个坏蛋!”
  “小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蔡忠拍了拍他的头。
  “让好孩子做吧!这次一定轻轻地,晃得叔叔永远也不想让我拔出来!”
  “滚!”
  古年一个人去参加了古泽的婚礼,蔡忠回去上班。古年回家之后报告说,新妗子军味儿很足。蔡忠的脑海中立刻就冒出了女版古泽的模样,打了个冷战。
  古年刚去学校入学没多久,古老爷子离世。古家大宅白布披挂,白色花圈从大宅门口一直延伸到军部大道上。经过的每一个人无一不脱帽致敬,那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我被活生生的卡文了……
  隔日更生效……
  等情节顺溜了,就恢复日更= =


  35 风雨满楼

  古年从学校匆匆赶回家,虽然对他这个爷爷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古年还是去了,因为那是他身为儿孙的责任。蔡民强因为在出任务,所以没有来得及回来,没有人责怪他。古老爷子经常把军令如山挂在嘴边,还说,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古泽从结婚到替自己父亲准备丧事前后不超过一个月。虽然在众人看来古泽经历过这次打击依旧刚毅,就像他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但是当来致敬的人离开之后,古泽会到古宅后院,靠着树干抽上一根烟。古泽的妻子不会去打扰他,只让他一个人此刻安静一会儿。
  古英穿着一身白衣,看着树下的哥哥,走了过去,把头轻轻靠在古泽的肩上。
  古泽的表情有些动容,将烟头熄灭,揽住了妹妹的肩膀。古英抖着肩膀,咬着嘴唇,低声哭泣。从古英剩下古年那一刻开始,古英就陷入自己的世界,旁人都说她是神智不清,过了这么些年,直到蔡民强锲而不舍的打开她的心,让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世界,也开始慢慢恢复对身边亲人的知觉。在父亲的安静的永远躺下的那一刻,古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亲人离去了,带走了她小时候经常见到的那张严肃的脸。
  “你要不要过去?”斯文的女军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不用。”古年又看了树下的他们一眼,离开了。即便那个女人清醒了很久,她仍旧没有接受他这个儿子,因为心底他始终是一段不堪往事的代名词,而他也一样,自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母爱,他对古英的感情很淡,淡的就像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在古年回古家的第二天天,蔡忠才接了自己父母去拜祭古老爷子,毕竟是亲家,他们这是应该的。
  蔡忠看到站古泽身边的那个陌生女人,知道了,这是古泽的妻子,他新娶的媳妇。那个女人面色沉静,说不出是哀伤还是平静。
  庄严而肃穆的告别仪式结束了。
  几天之后,让整个天朝都为之震惊的灾难发生了,古泽他们作为志愿军,自愿加入灾区的救援活动中。
  铺天盖地的新闻开始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媒体,广播、电视、报纸、杂志、网站上也变成了只剩下灰黑色。
  本来已经渐渐忘却了的蔡忠才恍然觉悟,原来时候到了,蔡民强的灾难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安逸的生活已经把蔡忠变得安静而平顺,在他就要忘记他是个三十几岁死而重生的人的时候,那个掌控者又一次提醒他,别忘记了,那些永远都不能避免的灾难。
  朱玲和蔡国富整天守着电视新闻,希望能从这些画面里得到他的儿子很安全的信息。
  蔡忠每天早晨上班,取了早报,就开始浏览各个版面。他不希望看到什么武警官兵或者救援军人因救人而受伤离世的消息。
  他心里始终有种不安,怕蔡民强会跟之前一样半身瘫痪,然后是一个怎么谋划都不能善终的悲剧。
  “小蔡,最近你好像有点不安心工作类,好好夹紧尾巴,上头可是不会留下一个怠懈的员工。”销售经理冷嘲热讽的说。
  蔡忠回过神,点了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妈,你放心吧,蔡民强是个军人,没那么怂,他这是在救人,是个高尚的事儿。咱们不用担心,老天疼好人,放心吧。”
  “妈,你还不相信我么,我蔡三宝说话哪会没准瞎放炮啊。绝对的,您安心吧。蔡民强肯定整个的囫囵个的回来。”
  蔡忠不断安抚着母亲衰弱的神经。自从他们知道蔡民强也去了灾区,失去了与他本人的联系之后,他们就没有一天睡过安心觉。老了老了,他们就开始对儿孙看得特别重要,诚惶诚恐的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过着有滋有味的平顺日子。
  半夜,当古年还在熟睡的时候,蔡忠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渗透了他的衣服,起身下了床,从壁柜了翻出蔡民强给他的军大衣,脑海里回忆着蔡民强当时说过的话,“哥也没什么能给你的……”鼻子一酸,蔡忠用手盖住了眼。
  他这是哀伤个什么劲儿啊,蔡民强又不确定一定会出事,再说了,那么多官兵军人,蔡民强也不是个强出头的人,肯定不会上赶子往危险的地方凑吧。蔡忠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那种心慌的感觉怎么也压不下去。从他哥蔡民强给他那件军大衣开始,他就决定,这辈子怎么也得好好护着他哥,上辈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这辈子,他已经认定了蔡民强是他哥,是个他必须得好好护着相互支撑的兄弟。
  “怎么半夜起来窝在这儿掉金豆啊?”古年蹲在蔡忠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把人命都攒在手心里,总也逃不过去……”蔡忠轻飘飘的说。
  古年从他手里拿走那件衣服,给他披上,夜凉如水,各自珍重。“你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悯人了?”
  “没什么,这几天给这新闻那新闻搅腾的不安心,没事,你回去睡吧。一早还得去上学。”
  古年看着蔡忠一直低着的头,亲了亲他的脸就回去睡了。进去卧室的时候,古年回头,看见坐在阳台上披着军大衣的蔡忠抽着烟,那样子看起来很疲惫。烟圈从蔡忠口中吐出,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关上门,也断绝了蔡忠那边传来的孤寂感。握紧了拳头,古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三个月过去了,形式转好,各种新闻开始报道灾区救援顺利结束,接下来就是重建工作,天朝不会放弃每一个人,因为生命同样地珍贵。蔡忠冷冷地看着新闻,说的那些都是屁话。当年蔡民强受伤,只有一纸的证书,说他完成任务,军部颁发了几等功的勋章和证书。鉴于蔡民强是因为出任务的时候受伤,所以医疗费用由军队完全负责。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一年之后,军部就停止了支付蔡民强在医院的治疗费用,不得已蔡忠和嫂子把他带回了家养伤。
  即便蔡民强的媳妇坐在军部门口泼妇骂街,也并未拿到其他赔偿。就这样蔡民强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蔡民强的媳妇每天就开始了喋喋不休跟蔡忠讨钱的生活。
  陷入回忆,蔡忠才发现已经快被他封存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那种压抑的,喘不过来气的生活,在蔡忠的超市开始盈利之后慢慢好转。但是他们却开始绑在一起,蔡民强曾经试过了结自己的生命,正准备动手,被他抢走了利刃。
  “你看看小蔡苗,你舍得吗?”
  蔡民强哭了,就是执行再艰难的任务,即使他双腿因为剧痛而没办法活动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因为他是军人。但是看到趴在客厅桌子上认真写作业的女儿,他哭了。他想看着小蔡苗长大成人,长成个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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