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蔡叔是媳妇
蔡忠跟一条死鱼似的趴在床上,身上布满了点点红色印记,屁股后头虽说不是特别惨目忍睹,但是也是受了伤。“再这么玩,几条老命也不够填。”
“放心,还得几十年才动不了。”古年把他抱起来,放到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女人,要你事后清理。”蔡忠撇嘴。
古年知道他这是身上疼,脾气上来了,就没说话,拿毛巾往他身上擦。
蔡忠坐在古年的双腿间,把他当做大型的沙发靠背,两手搭在浴缸的两边。本来就不大的浴缸因为承载了两个人,水溢出了一大半。
古年低头看着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蔡忠,薄嘴皮微张着,露出白嫩嫩的贝齿。其实蔡忠这个人长相并不出众,甚至连蔡家的老大蔡民强都比不上,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味道,近乎于一种特别的安静和成熟,或者说是,这个人似乎让人看着总有一股子谜团,招人探究。
“你还想干?”蔡忠闭着眼睛说,后腰的地方硬起来的热棍子。“都快一晚上了,怎么还那么精神?”
蔡忠说得无所畏忌,古年蹭了蹭他的头发,“放心,这我自己解决。”
知道蔡忠没有体力再跟他继续,而且特地查过资料,他知道,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等到老年的时候,会造成难以启齿的伤害,控制节欲还是对蔡忠有好处的。古年虽然年轻,但是比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有担当。
蔡忠被擦干净,平趴在柔软的床上,他身下的位置还特意给垫了软垫。蔡忠听到浴室传来的压抑的喘息声,觉得自己下腹的地方有点热气冒上来。稍微一动,牵动屁股后头,撕裂般的疼。
古年听到他的吸气声,拿了药膏,给他用手指塞了进去,内壁的火热让他吞了口水,也不敢再看,拿被子把人给包了起来。在他旁边躺下,亲了一下脑袋。
“这是确定关系的第一次,很美好。”古年得了便宜,心情大好。
蔡忠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发,“下次,我在上头,乖!”
“唔。”古年别开脸,含糊的应下了。
蔡忠也就是跟他开了句玩笑,没有真打算上他,就是他肯,他还怕吃了不消化呢。
蔡忠在古年温柔的轻拍下,迷糊的睡了过去,一晚的激情梦。
硬挺的炽热不断抽插在他的后穴中,带来了润滑剂的粘腻,古年的腰有力的耸动着,握着蔡忠的腰,让他迎合着自己,以至于冲到最深处,带来深入进攻的快感。
“叔叔,我想再深一点……”古年把蔡忠提起,利用蔡忠自己的体重而顺势压了下来,下身像是开辟了又一层的深度。
蔡忠这么一顶,呼吸一滞,手向后伸去,推拒着古年的身体。“太,太深了……”
“会好的,会舒服的,听话……”古年**着,抚摸着蔡忠的身前,将从顶端溢出的液体抹到柱身,滑腻摩擦让蔡忠极有快感的扭动着身子。在**中,陷入情欲的,无论男女都无法抵挡那激荡的愉悦和快感,而且,他们又是彼此心意相通,相互爱慕。
扶着蔡忠的柱身做着缓慢的摩擦,身后开始慢慢地退出深入,让被一下被攻入最深处的蔡忠放松些。当不可抑制的低沉**从蔡忠的口中传出时,古年觉得时候到了,握住蔡忠的腰,让他用腿支撑着自己,就这样上上下下,吞入吐出。因为体位类似骑乘,蔡忠可以自己控制着频率,古年在蔡忠掌握着节奏的同时,抚摸着蔡忠的身体。
诱人的红豆,吸吮了无数次,直到它挺立,肿胀,带着丝丝残留的口液,透着淫靡。脖颈胸口小腹,还有背部,印着嫩红的印子,是古年激情时留下的印记。
不是没有反感,一开始当古年真正的进入他时,他躺着如同一个女人一般,那样的感觉,他感觉有些羞耻,甚至有推开他的打算。也许他答应古年太过仓促了,他应该再好好想想,思考一下。告诉他,心理上可以接受,但是身体上接受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然再让他好好准备一两个月,或者一两年。但是古年盖住了他打算说出些不中听的话的嘴。
带着口液的柔软唇舌小心翼翼的撬开他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嘴。贴着他的舌头,进进出出,滑过口腔和贝齿。口腔被填满的窒息感升起,蔡忠紧缩了喉咙,古年安抚的抚摸着蔡忠的脊背,温热的皮肤相贴,人体的温度,让古年欲罢不能。
从蔡忠的口中退出,爱抚着因为紧张而绷紧的下腹。古年退下了他的内裤,俯下身子。
当温热被包围的湿腻感传来,蔡忠抓紧了床单,小狼崽是不是亲错地方了。
“小年,起来!”蔡忠揪着古年的头发。
古年捧着蔡忠的臀瓣,用嘴吞吐着蔡忠的昂扬,颤颤巍巍的挺立,胀大,古年用嘴感受着柱体变化,舌尖勾舔着蘑菇头下面的敏感点。
“快,快吐出来!”蔡忠的大腿被古年按着被迫张大,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着,被男人服侍,蔡忠是第一次,他没有想过,一个男人会那么谦卑的服侍另一个人。这种想法非但没有让他软下来,反而更加激情的想要喷发,想要拨开古年的双手因为快感而软到没力。男人天生具有征服欲,即便是即将被吃的蔡忠也一样,看着小狼崽趴在自己的胯下,状若谦卑,他的**只增不减,是心理的愉悦刺激着身体上的愉悦,带来双重的快感。
“噗咻——”古年用舌头和手让蔡忠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观摩学习双枪片果然有用,至少能让蔡忠觉得舒服些,鞭子和糖果这招,得活学活用。
“啊——”夹紧屁股,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喷发的**。蔡忠揪起古年,拼命吻了上去,啃咬着古年的嘴唇,铁锈味滑进嘴中,他射了。
古年稍稍退开,邪邪的笑了,用手掌抹了把射到小腹上的白液,飨宴开始了……
古年看着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仍旧无意识发出**声的蔡忠,欢喜的笑了。这一夜把叔叔折腾的够呛,估计缓过来还要些时候。跟喜欢的人做爱,是一种享受,对彼此都是。
亲了亲蔡忠流出汗水的额头,古年不会怀疑蔡忠说出要跟他在一起的话的真假。他只要保证蔡忠以后不会收回这句话就行了。蔡忠比他大了七岁,是一个长久的,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时间。他承认他有利用蔡忠以前对古小狗的宠爱和愧疚。他也承认自己卑鄙的想要蔡忠和他的生活完完全全掺杂在一起,想理也理不清。他知道,这种感情如果处理不当,会很危险,伤害到蔡忠,或者自己,也可能把他们之前的感情,轰得干干净净。但是他没法放手了。蔡忠这个老男人,他就接收了。无论以后结果如何,他决定跟这个人过着他的一辈子。年轻人的执着或许冲动,但是他们也是一样的真心,真心无害。
蔡忠在睡梦中,带着激情之后的安心,熟睡着。
爱情的发生也许并不是如肉眼看到的那般突如其来,或许是因为情境到达一定的点,或许是一方美景,或许是一种悲情的影响,但是当另一个人在此时出现,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也进入了我们因情境而突然脆弱而防备微弱的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在蔡爷爷的墓前,古年吻了他,而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发展并不突兀,虽然在这些年里,他一向是觉得自己只对女人有感觉,虽然没有去印证,但是他像所有人一样,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正常到,不会去厌恶一个女人的吻,而对男人的吻十分排斥。
他接受了,被那种慢慢渗入心中的感觉,填塞的满满的。古年,断断续续,他们一起陪伴着彼此过了那么多年,至此,他甚至无法去恨这个把自己推下河的人。若是,能给彼此带来一种安心,陪伴,相互依偎。那便好了。
蔡忠在床上趴了三天,虽然会偶尔换一下紧贴在床面上的脸,但是能下地走动的他还是习惯性得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公司那边又得请假,他的工资,他的全勤。小狼崽在他抱怨的时候,在他的软软的大白屁股上亲口水印,说,以后他养,所以这些就当时前期的小投资了。一连一个星期,小狼崽做的都是流质的粥,让现在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干什么报本市的大学?”蔡忠看着古年填着志愿表,把他的笔拿走,想让他再考虑考虑。
“本市的大学有什么不好,距离近,而且,我本来就打算走读。”把笔拿回来,去远一点沙发继续填。
没办法利索活动的蔡忠抱臂,“干嘛要走读?住学校宿舍不是很方便,还能增进同学情谊?”
“万一有人趁着我不在,把我媳妇儿叼走了怎么办?”古年刚收好志愿表就被蔡忠用抱枕一击倒地。
“你大爷的,谁是你媳妇儿!你才是媳妇儿,我是你叔叔。”蔡忠炸毛蹦起,屁股一阵疼。
“嗯嗯。蔡叔是媳妇儿。”古年一个个扔过来的抱枕放好。继续用点好吃点填饱上面的那张小嘴,等养好下面那张小嘴,生活就会天天菊花开,相当美好的设想。
“对了,你舅舅让你给他回个电话。”蔡忠指着电话,大概是要问一问古年考试和志愿的事情。
古年抓着电话,顺势压在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蔡忠身上,“喂,舅……”
电话那边不知道古泽说了什么,古年的表情突然很严肃。蔡忠也没在跟他闹,贴着他的耳朵听话筒里的声音。
“……恭喜。”
“还是一样,这次你也必须得来。”
“嗯。”
“好了,小年,这次报考了什么学校?”古泽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了不少。毕竟还是他最疼爱的外甥。
“本市的X大。”
“……”“考虑清楚了吗?你的成绩应该可以……”
“我考虑的很清楚。”
“……嗯。”
俩人就这么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接着古泽说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告诉他日子,就挂了电话。
“你舅要结婚?什么女人能抓得住你舅那个石头心?”
“军区干部的女儿。”古年趴在蔡忠身上叹气,想着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他的行为让爷爷和舅舅失望了,不再逼迫他走上军旅,也许也会找一个军部的女人,就这么过去了。
“有叔叔真好。”古年黏糊糊的亲着蔡忠的脖子。“不然我只会是一个坏蛋!”
“小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蔡忠拍了拍他的头。
“让好孩子做吧!这次一定轻轻地,晃得叔叔永远也不想让我拔出来!”
“滚!”
古年一个人去参加了古泽的婚礼,蔡忠回去上班。古年回家之后报告说,新妗子军味儿很足。蔡忠的脑海中立刻就冒出了女版古泽的模样,打了个冷战。
古年刚去学校入学没多久,古老爷子离世。古家大宅白布披挂,白色花圈从大宅门口一直延伸到军部大道上。经过的每一个人无一不脱帽致敬,那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我被活生生的卡文了……
隔日更生效……
等情节顺溜了,就恢复日更= =
35 风雨满楼
古年从学校匆匆赶回家,虽然对他这个爷爷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古年还是去了,因为那是他身为儿孙的责任。蔡民强因为在出任务,所以没有来得及回来,没有人责怪他。古老爷子经常把军令如山挂在嘴边,还说,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古泽从结婚到替自己父亲准备丧事前后不超过一个月。虽然在众人看来古泽经历过这次打击依旧刚毅,就像他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但是当来致敬的人离开之后,古泽会到古宅后院,靠着树干抽上一根烟。古泽的妻子不会去打扰他,只让他一个人此刻安静一会儿。
古英穿着一身白衣,看着树下的哥哥,走了过去,把头轻轻靠在古泽的肩上。
古泽的表情有些动容,将烟头熄灭,揽住了妹妹的肩膀。古英抖着肩膀,咬着嘴唇,低声哭泣。从古英剩下古年那一刻开始,古英就陷入自己的世界,旁人都说她是神智不清,过了这么些年,直到蔡民强锲而不舍的打开她的心,让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世界,也开始慢慢恢复对身边亲人的知觉。在父亲的安静的永远躺下的那一刻,古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亲人离去了,带走了她小时候经常见到的那张严肃的脸。
“你要不要过去?”斯文的女军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不用。”古年又看了树下的他们一眼,离开了。即便那个女人清醒了很久,她仍旧没有接受他这个儿子,因为心底他始终是一段不堪往事的代名词,而他也一样,自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母爱,他对古英的感情很淡,淡的就像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在古年回古家的第二天天,蔡忠才接了自己父母去拜祭古老爷子,毕竟是亲家,他们这是应该的。
蔡忠看到站古泽身边的那个陌生女人,知道了,这是古泽的妻子,他新娶的媳妇。那个女人面色沉静,说不出是哀伤还是平静。
庄严而肃穆的告别仪式结束了。
几天之后,让整个天朝都为之震惊的灾难发生了,古泽他们作为志愿军,自愿加入灾区的救援活动中。
铺天盖地的新闻开始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媒体,广播、电视、报纸、杂志、网站上也变成了只剩下灰黑色。
本来已经渐渐忘却了的蔡忠才恍然觉悟,原来时候到了,蔡民强的灾难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安逸的生活已经把蔡忠变得安静而平顺,在他就要忘记他是个三十几岁死而重生的人的时候,那个掌控者又一次提醒他,别忘记了,那些永远都不能避免的灾难。
朱玲和蔡国富整天守着电视新闻,希望能从这些画面里得到他的儿子很安全的信息。
蔡忠每天早晨上班,取了早报,就开始浏览各个版面。他不希望看到什么武警官兵或者救援军人因救人而受伤离世的消息。
他心里始终有种不安,怕蔡民强会跟之前一样半身瘫痪,然后是一个怎么谋划都不能善终的悲剧。
“小蔡,最近你好像有点不安心工作类,好好夹紧尾巴,上头可是不会留下一个怠懈的员工。”销售经理冷嘲热讽的说。
蔡忠回过神,点了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妈,你放心吧,蔡民强是个军人,没那么怂,他这是在救人,是个高尚的事儿。咱们不用担心,老天疼好人,放心吧。”
“妈,你还不相信我么,我蔡三宝说话哪会没准瞎放炮啊。绝对的,您安心吧。蔡民强肯定整个的囫囵个的回来。”
蔡忠不断安抚着母亲衰弱的神经。自从他们知道蔡民强也去了灾区,失去了与他本人的联系之后,他们就没有一天睡过安心觉。老了老了,他们就开始对儿孙看得特别重要,诚惶诚恐的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过着有滋有味的平顺日子。
半夜,当古年还在熟睡的时候,蔡忠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渗透了他的衣服,起身下了床,从壁柜了翻出蔡民强给他的军大衣,脑海里回忆着蔡民强当时说过的话,“哥也没什么能给你的……”鼻子一酸,蔡忠用手盖住了眼。
他这是哀伤个什么劲儿啊,蔡民强又不确定一定会出事,再说了,那么多官兵军人,蔡民强也不是个强出头的人,肯定不会上赶子往危险的地方凑吧。蔡忠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那种心慌的感觉怎么也压不下去。从他哥蔡民强给他那件军大衣开始,他就决定,这辈子怎么也得好好护着他哥,上辈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这辈子,他已经认定了蔡民强是他哥,是个他必须得好好护着相互支撑的兄弟。
“怎么半夜起来窝在这儿掉金豆啊?”古年蹲在蔡忠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把人命都攒在手心里,总也逃不过去……”蔡忠轻飘飘的说。
古年从他手里拿走那件衣服,给他披上,夜凉如水,各自珍重。“你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悯人了?”
“没什么,这几天给这新闻那新闻搅腾的不安心,没事,你回去睡吧。一早还得去上学。”
古年看着蔡忠一直低着的头,亲了亲他的脸就回去睡了。进去卧室的时候,古年回头,看见坐在阳台上披着军大衣的蔡忠抽着烟,那样子看起来很疲惫。烟圈从蔡忠口中吐出,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关上门,也断绝了蔡忠那边传来的孤寂感。握紧了拳头,古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三个月过去了,形式转好,各种新闻开始报道灾区救援顺利结束,接下来就是重建工作,天朝不会放弃每一个人,因为生命同样地珍贵。蔡忠冷冷地看着新闻,说的那些都是屁话。当年蔡民强受伤,只有一纸的证书,说他完成任务,军部颁发了几等功的勋章和证书。鉴于蔡民强是因为出任务的时候受伤,所以医疗费用由军队完全负责。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一年之后,军部就停止了支付蔡民强在医院的治疗费用,不得已蔡忠和嫂子把他带回了家养伤。
即便蔡民强的媳妇坐在军部门口泼妇骂街,也并未拿到其他赔偿。就这样蔡民强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蔡民强的媳妇每天就开始了喋喋不休跟蔡忠讨钱的生活。
陷入回忆,蔡忠才发现已经快被他封存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那种压抑的,喘不过来气的生活,在蔡忠的超市开始盈利之后慢慢好转。但是他们却开始绑在一起,蔡民强曾经试过了结自己的生命,正准备动手,被他抢走了利刃。
“你看看小蔡苗,你舍得吗?”
蔡民强哭了,就是执行再艰难的任务,即使他双腿因为剧痛而没办法活动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因为他是军人。但是看到趴在客厅桌子上认真写作业的女儿,他哭了。他想看着小蔡苗长大成人,长成个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