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也许不再需要搀扶
那一夜,就这么静静的过去了,刘东没有回家,跟张俊挤在一张床上,不敢再把手臂和腿搭在他身上。给张俊擦药的时候听到他的抽气声,刘东咬着牙动作轻柔的把药涂在伤处。
到底张俊还是没有告诉他是谁把他弄成这样。各种各样的桥段充斥在刘东的脑海中,但是没有一个得到张俊的承认。
“张俊,以后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别一个人扛……”刘东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里,竟然少了些轻佻,多了些柔情。轻声的嗤笑从张俊那边传过来。
刘东把张俊的身子给掰正了,两个人脸对着脸。
张俊装睡。无视刘东在他脸上勾勾画画。
不知多久,刘东的手臂软软的搭在他的腰上,呼吸变得平稳。张俊才睁开眼睛。捏着刘东翘翘的头发,不能告诉他,他这次是去完成他多年计划的事情,而这个结果预计出现的,也是他愿意承受的。不能告诉他,他原本就是,只是埋的很深。不能告诉他,刘东从很早开始就已经闯入了他的计划,让他不断的开始调整着未来的规划。
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他虽然看不到未来,但是他凭借他坚定的心,一步一步走在他预定的未来上,没有偏移没有失误,就像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只是代表他需要的一个物件。他需要朋友,所以他选择了几个人,表示友好,表示忠诚。他需要工作,所以选择一个很好的专业,去到一个好的公司。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一个人,普通人。他也会疲惫,也会偶尔的放松自己,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张俊看着已经无数次破坏自己计划的人,无数次无限制的纵容着这个人。蔡忠问他,到底能够纵容到他到什么地步,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
十一七天假,古年很慷慨的给了员工假期,当员工知道这个福利之后,直叹老板大方,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比较郁卒,那三倍的加班费都打了水漂了。
先是给古泽弄得小小的出了柜,接着赶走了喋喋不休的刘东。古年终于跟蔡忠过了两天舒服日子,无压力的日常生活,让他们都想起了之前蔡忠上学他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古老板现在财大气粗,什么人都想上赶着抱您的大腿。咱不跟你比。”这是蔡忠在得知古年有公司之后经常会说的话。
要不然就是带着讽刺意味的说,“成啊,你是谁啊,那可是跟顾氏长期合作的公司老板,大把大把钞票入账,你想要谁,不想要谁,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自此,古年得出一个结论,随着年龄的增长,叔叔有从痞子转化成傲娇的趋势。虽然这两样的叔叔他都喜欢,可是不能再任找个趋势发展下去了。趁着十一的时候,好好对蔡忠好点,以拴住他整个人为目标。要是以前的话,他可能不惜采用撒娇、装可怜、黏黏糖等等手段,勾起叔叔的爱心和怜悯心,可是,现在,已经人高马大,(趋近于)稳重成熟的他,已经没有古小狗那个时候的优势了。长大了就是这么不好,装可怜都少了身形的优势。
七天假期第五天。
蔡忠一大早就准备好送礼的东西跟古年一块,俩人去汽车站买票坐车去蔡民强家里,顺便去看看方宏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古年十分不情愿,但是还是老实的站在购票队伍里。
想起那次大冬天的,他给小狼崽买票回家,被他撕了车票。那个时候,古年只是一个脾气倔,不会体谅别人的毛头小子。现在,就是心理再不舒坦,他还是会尊重蔡忠的想法,两个人最后达成一致协议。人成长了很多。
到了蔡民强家,敲了门,没人应。猜是可能在方宏这儿。
敲了门。
开门的是古英,就是眼睛红红的,捂着嘴发出呜咽声。古年放下礼品盒,揽住古英的肩膀,问,“出了什么事儿?”
蔡忠也正经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古年先让她坐下。接着蔡娟儿发出一声惊叫,从方宏的卧室跑出来。见到蔡忠就抱了上去,,伏在他肩上拼命的哭。眼泪鼻涕涂在了蔡忠的衣服上,蔡忠赶紧拍拍她的背。“老姐姐,别哭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你先告诉我啊,嫂子也哭呢。你俩别一个赛一个急我们了成吗?”
“三儿!”蔡娟儿把头抬起来,用手背擦干净泪。然后扑哧一声笑了。用拳头捶着蔡忠的胸口。“你姐我好不容易掉豆子,还还逗我笑。”
古年和蔡忠一块看着她,蔡娟儿才正经的整理好表情。“去那屋里看看吧,大喜事,知道后别给吓着了。”
蔡忠轻轻推开蔡娟,古年也拍了拍古英的肩膀。俩人进卧室就看着方宏尴尬地冲他们笑,继而有低下头,双手按着轮椅。
一边的白袍老中医正扶着他的小腿,检查着。小锤子在膝盖下凹陷的那处一敲,小腿微微的一动,非常细微的一颤,要是不盯着看的话几乎不会被人发觉。但是小腿确实动了,最为普通的膝跳反应,可是出现在方宏身上不得不说,这是个大喜事。
老中医捋了捋胡子,笑了,安抚他说,不要着急,等他研究过之后,再施行新的治疗方案。“小伙子,这是个喜人的消息。你的腿,有望了。过几天,别忘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一般医生不做没有把握的承诺和预估,因为会给病人带来一定的期待。如果治疗之后没有新的效果,将会对病人的心理造成一定的打击。方宏的腿,在之前就有改善的趋势,但是,现在反应更加明显了一些,他对此更有信心。
“你的家里人把你照顾的很好。”老中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宏点了点头,是啊,他的家人把他照顾的很好。他对此也心怀感激。
蔡忠拿着手机给方宏的腿拍照,说这不是普通的腿,是英雄豪义肝胆柔肠之大腿。他必须得留个纪念。
方宏的家里充满了笑声,蔡忠当即就给蔡民强打了电话,吼吼着让他赶紧回来,有任务也得回来。救命恩人方宏的腿有望了,这样一件大喜事儿,都得过来沾沾喜气。
方宏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全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的腿,他不自觉得想缩缩脚,这样想,但是腿还是没有移动半分,不过,捏着他细瘦的小腿,想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晚上蔡民强回来,刚进门就揽住了古英的肩膀,大脑袋埋在古英的怀里,呜呜哭得跟孩子似的。他蔡民强愧疚啊,他是大男人,他不会说话,他就想尽力帮着方宏,让他生活过的好些。他知道要是没这个事儿,方宏铁定还在部队上做贡献呢。所以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都特别努力,所有人都能看到得努力。他是带着方宏的一齐儿给部队做贡献,不是说虚的。他这是受了部队的恩惠,跟古英在一块,有了方宏这样的兄弟,他得报答。
方宏推着轮椅到蔡民强边上,“民强,等什么时候我腿好了,我跟你过过招,看看你散打长进了没有。”
蔡民强咧开嘴笑了,带着一股子得意劲儿说,“长进是长进了,不过不跟你过招,我不找打。在部队里,除了大哥,就数你的散打最这个,”竖着拇指,“之后的那些新兵菜的不行,没一个好苗子。”
谈起部队怎样,方宏多了些豪气。
快吃晚饭的时候,方宏和蔡忠古年在客厅闲聊,问问现在都怎么样了。蔡民强去厨房看古英和蔡娟儿要不要帮忙搭把手。
“民强,这事儿你跟古泽说了没?”蔡娟儿利落的择菜,“你说他怎么也不来看看,也就头几个星期过来看看,现在每星期就只有那老大夫过来,他倒是不来了。”
“这不是大哥有事么。部队的事情多,他又是领导。脱不开身很正常。”蔡民强替他辩解说。
“瞎说,他是领导,这点时间都没有,估计是觉得义务尽了,没他什么事儿了,来不来看都一样。”
“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哎,好了,我说实话了,他现在估计还跟家里那个吵呢。”蔡民强叹了口气。“为方宏这件事儿,他们都吵过好几回了,白露表面上看挺识大体的,可是里子挺好强的。在部队里,这事儿都传开了。”
古英走过来,拍了拍蔡民强的头,“大哥会处理好的,没事。”
蔡民强见古英过来安慰他,好心情的指数立马就飙高了,“阿英就是心疼我,还是媳妇儿好,会疼人。”
蔡娟儿闪身出去,把围裙扔蔡民强身上,“跟你老婆腻歪吧,还有,把菜炒了。”
蔡民强吃了蜜似的,毫不在意的把围裙围上,说今儿非得让媳妇儿见识见识他高超的厨艺不行。
蔡娟儿把厨房的门关上,这俩人,希望能在得知古年跟蔡忠的事儿之后也能更加开明的看待他们。可是古英作为古年的母亲,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比较低,不知道这关,能不能顺利过去。
本来想开瓶酒呢,但是考虑到方宏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饮酒,也就换成了果汁饮料。大家碰杯齐欢,希望方宏的腿越来越好。
古家大宅,白露闷在房间里摔东西,结婚照躺在地上,照片上的玻璃已经给摔成了碎片,破碎的镜面上映着白露苍白又带着愠怒的脸。
“他方宏是什么东西!竟然惹得你那么护着他。”
“你没事别去打扰他,还有你那是说的什么话,他是我手下的兵!你别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古泽,你敢不敢说,他就是你手下的兵吗?有谁用那种眼神看手下的兵。还是你觉得你藏的深,别人就发现不了啊!”
“你胡说什么!什么那种眼神,看你说的什么话!”
“敢想不敢认啊。古泽,你个疯子。”
“疯的人是你!”
白露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冷笑,她终于逼得古泽爆发了,他们俩个终于开始有了不可修复的矛盾。一开始她还以为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但是越来越发现,古泽对于方宏的关心早就超出普通的关系。白露有女人天生的敏感,当她明白了之后,她把这种可能深藏于心底,想着自己不会比不过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但是现在,古泽,你既然这么对我,谁也别想好过。
风雨欲满楼,古家大宅里,所有人在见识了古宅男女主人惊天动地的争吵之后,都安静的入眠,那些争吵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午后的谈资,至于争吵之后的结果如何,与他们无关,只要他们能吃饱喝足,管他们是分是合。
古泽蹲在后院的练习场上抽烟,他跟方宏在这里过了几次手,他记得,每回都是方宏给他打得节节败退。当他命令方宏尽全力不能相让的时候,方宏会正经答一声,是。动作标准,声音洪亮。
在古泽的心里,原本方宏只是一个听话的好士兵,一个在古家待了很久,跟在自己身后很久的士兵。但是那个夜晚改变了他的根深蒂固的想法。他真是醉了,朦胧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而变得几不可寻。
55 关于孩子
古年坐在距离蔡忠五米的地方,看着老男人笑得极其灿烂,整个牙花子都露了出来,怀里的小孩被他用未清理干净的胡渣给蹭着,发出咯咯的笑声。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极其亲热。
“你儿子真乖,看着也聪明,长大了铁定出息。”蔡忠捏了捏嫩呼呼的小脸,手感很好,带着一定的熟悉感。
阳阳追逐着在眼前晃悠的大手一把抓住,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一根手指,使劲儿拔。
“阳阳是很乖。”葛鹰点头,肯定了前一句话,对于儿子,他跟所有爸爸一样都很有自信的。一般来说,孩子越聪明越讨人喜欢,但是葛鹰却不这样觉得,顾阳从小就不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快的小孩。小宇在差不多一岁的时候就开始说话,慢慢由模糊的发音到现在哥哥爸爸叔叔阿姨,见谁叫谁,聪明伶俐的不行,人见人夸。比不上小宇的聪明,在所有人都为他不会说话着急时,葛鹰却天天抱着阳阳去公园散步,去海洋公园看海豚,见识过所有新奇的美好的事物。
“贵人语迟。”葛鹰给阳阳这样辩解,阳阳是他的好儿子,虽然体内没有他的血缘,但是不影响他把阳阳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
顾天明带着葛鹰和顾阳出席各种正式的社交场合,丝毫没有把爱人和孩子隐藏起来的意思。而小宇偶尔也会拍着弟弟的小脑袋瓜子说,弟弟会长大的。
当阳阳说出第一个类似爸爸的发音时,葛鹰笑了,把最为灿烂的笑容献给了他的孩子。顾天明搂着葛鹰的肩膀,把他最为珍爱的两个宝贝紧紧的抱在怀里。
“关于生意经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顾天明温和的微笑说。
古年这才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多谢,顾老板。”
“我可把你当做朋友。”顾天明表明了他的意思,他没有因为古年的年龄而看不起他的意思,反而他还很欣赏。
“我自然当顾老板是朋友。不过道谢还是要的。毕竟公司也要仰仗顾氏经营下去。”古年说的官方。
顾天明点了点头,没有再要求古年改变称呼。古年这个人大概以为他这是在同情和怜悯他吧。他顾天明做生意从来都是利益,但是却没有人曾经说过他不近人情。看来扭转这个小青年的观念还需要一段时间。
蔡忠看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抱着阳阳走到他们身边,跟古年展示着这个孩子的聪明和机灵。而阳阳也很配合,似乎很喜欢这个用胡子扎他的叔叔。
古年蔡忠跟顾天明一家说有空再聚,就回家了。阳阳冲他们挥了挥胖乎乎的小肉爪。
这次聚会的起因很简单。十一假期之后,古年开始上班工作,谈生意的时候几次见过顾天明的爱人,还有他们的孩子顾阳。觉得这样的家庭组成很美好,所以约了顾天明和葛鹰一家跟他聚聚,顺便探讨一下做生意的经验。
他曾问过蔡忠,想不想要一个孩子,蔡忠敲着他的脑袋,别让他瞎想。过一会儿又过来问他,带了点小心翼翼,“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古年看着他微微为难的表情,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被他误会了。“我是想知道,你心底是不是想要一个孩子。”
“你呢?”
“现在还没想要一个小人儿介入我们中间,哪怕这个孩子是你生的!这个计划可以推到我们都走不动的时候。”古年撩起他的衣服,在他肚子上印下一个吻。
把古年从自己的衣服里拔出来,“那你今天是在抽风啊,问我这个。”
古年压住蔡忠在他脸上亲了两下,把顾天明以及葛鹰的事情告诉了他。
蔡忠这才明白了,古年是有些怕自己遗憾,此生没有孩子的遗憾。关于孩子,没有想到是古年会先提出这个问题。二老前几天还打电话问过他,为什么蔡民强和古英现在还不要孩子。都结婚几年了,也该要了。蔡忠给蔡民强找了几个借口搪塞过去。他听得出父母语气中的失望。
这几年来,为了父母的健康着想,蔡忠每年都会带着二老去大医院检查,各种年龄病开始在他们身上出现,头发也开始随着他们的年龄开始花白。有很多次他想说出他跟古年的关系,但是都被那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白发给弄得说不出口。朱玲还说,怎么老三那个上天入地谁都不怕的人,现在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赶紧找了女人来管管。
“行,不着急不着急。等蔡民强有了孩子再说。”他每次都是这么笑嘻嘻的应付。
古泽为了家庭的安定,没有把古年和蔡忠的秘密宣扬出去,但是却慢慢开始疏远他们。家庭的争吵开始让他觉得厌烦,他开始全身心的投入部队的建设中。完成他父亲给予他的期待。
当蔡忠见到顾天明和葛鹰的孩子之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身影就烙印在他的心里,跟古年说着,孩子的小手有多么柔软,小脸的婴儿肥是多么的可爱。
“当然你小时候比阳阳更可爱啊,乖!”蔡忠看着古年颜色加深的脸色,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古年差点给那句“乖”给弄得一口血喷出来,“我一个大人连个孩子都比不上吗?”
不理会他的嫉妒,蔡忠还在用手机翻看着给阳阳拍的照片。还向古年展示了一下葛鹰传给他的,阳阳和小宇的合照,脸蛋一样的双胞胎。
“你是不是真想要一个孩子。”古年把手机抢了,扔到床脚,用双手挤压着蔡忠的脸。
蔡忠眼神闪烁。孩子的美好大概真的勾动着他心底关于血缘家族延续的憧憬。
“好!”古年撕扯着蔡忠的衣服,把裤子给剥到大腿下面。“我们现在就开始造人,叔叔,你负责生!”
蔡忠抢回自己的裤子,死活不松手,“我后头还没好呢,修养三个月,你自己答应的。”
“我反悔了,等吃完了这次,我答应你休息半年。”古年一口印在蔡忠喋喋不休的嘴上。
熟悉的体温,最为亲密的接触。
古年在蔡忠身上律动着,给蔡忠带来所有极致的快乐。他们已经能够在性事上配合的非常完美。
当古年抽出时,蔡忠会缩紧甬道,做出本能的挽留,也让紧夹带给古年快感。当古年向前推动时,蔡忠会配合的挺腰,让他进入到最深处。
语言是**的助燃剂,蔡忠没有女人般的娇吟,但是粗犷的喘息声,特别能点燃古年的欲火。把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压在身下,心理上的快感成倍的增加。汗水的粘湿,唇舌的交缠,彼此无间隙的爱抚,抽动。
他们一同奏起了爱的旋律。有人说男人间的**是一场战争,他们都想在此刻攻占对方所有的心神,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古年摸索着蔡忠的身下的穴口,用手指描画着,然后突袭进入,本来就被塞的很满的地方被撑的更紧。古年感受到了蔡忠即时的那种紧张,包裹的地方更加紧致。
“你,你,还想怎么玩!”蔡忠咬着牙,紧紧抓着古年的胳膊,那种被填充到极致的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想要喷射的**。
“新花样,叔叔,还要手指吗?”古年舔着蔡忠的嘴唇,用鼻子在蔡忠的耳边磨蹭着。
“别,拿出去,快点。”蔡忠断断续续的说。
古年把手指进入的更深,带动着摇摆着自己的腰部,让节奏越来越快。
“小年,啊——”蔡忠弓起脊背,抽搐着射了出来。古年如巨山倒塌,将蔡忠埋了个结实,拨开湿漉漉的头发,在蔡忠脸上亲昵的吻着,手指已经拔了出来,但是已经半软的大老鹰还没有打算就这样一次就结束。
“别,别再来一回。”蔡忠别过脸,捏着古年的屁股。
古年没应声,过了一会儿缓得差不多了,被射入的精液弄得进出更为顺利的甬道,已经开始有感觉的蠕动。“一回不保险,还是多做几次比较好。指不定,真的会给我们做出来。在这里。”古年按着蔡忠的小腹。
“屁,我是男人,生不出孩子。”蔡忠想从古年身下逃出来,但是被镇压的完全动不了。
“会的,会的。不信我们可以试试。”古年柔声说。
会个屁,蔡忠刚想骂一句,却已经被小狼崽狠猛的动作给弄得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一晌贪欢,蔡忠继续在床上趴着用嘴发泄着怒气。
古年拿着他的手机,是蔡民强的电话。
蔡忠用眼睛不满的瞟了他一眼,接过电话。还没等他打声招呼,那边就开始传出蔡民强的吼声。
“三儿,阿英怀孕了,老天爷啊,两个月,都两个月了,就是说,八个月,我儿子你侄子就要出生了。哈哈,我蔡民强要当爹了,当爹了。你知道吗?还是老中医给瞧出来的。说这都怀孕了怎么还不给多补补啊。吃点好的。”
“他娘的,谁知道这事儿啊,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我蔡民强跟自己的孩子就无缘了。阿英她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说要带给我一个孩子。我蔡民强是个什么东西啊,阿英说她会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蔡民强在电话里语无伦次的说着,带着哽咽,带着感动。他想要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想要,但是他更想得到古英,不想给古英带来伤害,所以答应古泽不给阿英孩子,但是,阿英她竟然愿意了。她竟然偷偷的等怀上了才肯让他知道。
“三儿,我能当个好爸爸吗?我能吗?我怕以后照顾不好他。我怕我不知道他该吃什么,该穿什么?”
蔡忠很想说,你这是准爸爸综合症。但是他说不出口,蔡民强满怀着喜悦,想要把自己的喜悦和担心全部都传达给他。现在的蔡民强只需要一个倾听他的人。所以蔡忠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感受着蔡民强有子万事足的那种满足和骄傲。
这个孩子将是一个最为美好的礼物。
蔡民强整整说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他们兄弟从来没有进行过这么长时间的通话。蔡忠知道,以后这样的通话还会有很多,也许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就会结束吧。
挂了电话,坐在床边的古年帮他揉了揉被压红的耳朵,“看,有孩子了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妈怀孕了?”蔡忠侧躺着看着他。
古年靠在床头,把蔡忠揽在他怀里,让他舒舒服服的压在自己身上,“嗯,早就知道,一个月之前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说?”耳朵贴在古年的胸前,听着他阵阵的心跳声。
“嗯,先看看你的态度。有了这个孩子,你的负罪感应该会少一些。对吗?”拨弄着蔡忠的头发。
蔡忠把自己的脸埋在古年的怀里,是的,因为父母那方面而来的负罪感,在得知蔡民强终于有子的时候减少了很多。他们蔡家有后了,父母会心怀安慰。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蔡民强的孩子,带着蔡家和古家的血缘。会带着他们血缘中各自的外貌特征被生下来,也许这个孩子会成为两家人的宝贝,唯一的宝贝。
“你舅舅之前不是给蔡民强弄得生不了孩子了吗?”蔡忠想起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本来舅舅是打算如此,但是方宏劝了几句,让我妈自己来选择,要不要给蔡民强生孩子。估计是给说心软了。这些事情,蔡民强不知道。”
“哦。”蔡忠应了一声,也许古泽并未他想象中的那么冰冷死板。
56 蔡包子 ...
这一天是晴朗无比的天,虽然不是黄道吉日,但是也算是诸事皆宜的一天。大家都记得,在这一天蔡家的小包子出生了,带着最为洪亮的哭喊声,在众人的眼泪和笑容的带领下出生的。
蔡宝宝,足月,顺产,男孩,六斤四两,不是最胖的,也不是最瘦的,但绝对可以说健健康康的新生小婴儿。蔡民强想从护士手中把折磨他媳妇半天的儿子给夺过来,给他儿子来个呱呱坠地的第一个亲子拥抱,护士却说要先进行清理怎么都不交给他。
“那是我儿子,为什么我不能第一个抱他,赶紧给我。不然我告你们医院不讲理。”蔡民强虎着脸。蔡忠给护士赔笑,说这当爹的有点激动而已,先带去洗洗吧。小护士毕竟也见识广,说直接上杆子就抢人的她都见过,所以表示理解。
朱玲和蔡国富凑上去,瞅着小孙子,嘴角的皱纹一直都没有平复过。遥想几个月前,全家人总动员,把古英当做一个瓷娃娃一般,不让她累着不让她饿着渴着。蔡娟更是去医院请教了那个慧眼的老中医问清楚了,该做什么忌口,该补什么。蔡家的两个女人战战兢兢的护着古英。连古英这么个腼腆性子的人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能不能下地动动,这身子太笨了。”
朱玲拍了自己的头一下,扎在脑后的小团发髻晃了一下,“哎哎,你想下床,是啊,我扶你下来走两圈,但是待会儿你得回去躺着。”
蔡娟按住了她妈妈的手,说老中医交代了,不能这么养,必须得多走动,这样才能顺产。朱玲不高兴了,这肚子里的是她孙子,她总不能害她。
“妈,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听那老中医说了吗?再说了,你不是也老念叨,说以前怀着三儿的时候,你还下地干活吗?你看三儿现在都精神备足,健健康康的小样儿。这不都一样吗,英子得多走走。”
“那是啊,家里头就我跟你爸俩人,你爷爷又干不了重活,你爸一个,连你和民强两张嘴都养不活。三儿现在算是健健康康的,可是人也瘦,个头也不高,就是那时候烙下的根儿。再说了,这现在跟以前哪一样了,条件那么好,比不从前。阿英骨子弱,得好好进补,不然生孩儿的时候,有的罪受了。我跟阿英能搁一块比么,我年轻的时候,多重的肥料那也是能一把扛起来的。你没生过娃子,你不知道。”朱玲从蔡娟儿摆摆手。
话说到这儿,朱玲和蔡娟都有些互不相让。也就因为这样蔡娟跟朱玲就古英的照顾权问题吵了好几场,直到有次古年和蔡忠去看她的时候,才发现要是再不制止她们,恐怕有造成家庭危机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