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报应 by 如意妞妞(渣攻渣受)【完结】(2)

2019-06-08  作者|标签: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是什么?

报应。

唐若绯想明白了,运气,它不会来第二次,上辈子亏待他的,连本带利,他要他们一个一个还回来!

辛柏,王卓凡,还有裴萧栋......

本文说的是一群渣攻渣受的故事。

重生文。


  1.重生

  我醒了。
  我咧着嘴抬了抬手指,转头看了眼周围,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身子僵直着,不能动弹,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眸。
  记忆没有出错,我的确是死了,而且……还挺惨。
  我再次睁开眼眸,试图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老天有眼,我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迎面走来的人让我心头一颤,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请相信,我并不害怕他,这一切是生理反应。
  “你醒了?”眼前人弯起嘴角,神色似乎颇为欣喜。
  我见了突然犯起了恶心,胸口有些闷。
  “辛柏?”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梦不会这样真实。
  “若绯,我很担心你……”他坐到了床沿,伸出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我想咬一口,甚至于想要咬断他的手指,可惜,身子不济,仅限于想想。
  “你已经晕了三天,昨天……”他垂下头,神色惋惜,“你错过了我的生日会,二十岁……原本想要和你一起庆祝的……”
  我闻言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二十岁?若是他二十岁,那我岂不是……
  心中打了个响指。
  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 “是吗?真遗憾……”脑海中,有些记忆重叠了。
  或许,我想我明白了。
  我叫唐若绯,昨天自杀了,今天重生了,现在,我确定……自己十九岁。
  ***
  上辈子,姑且称为上辈子,我自杀是因为抑郁,治过,但是没用,满脑子想死,想跳楼,想嗑药,想跳海……
  那天晚上,我洗了个澡,穿上特地准备的红色丝质衬衫,白色长裤,头发上了点发蜡,我承认,我这人对外貌上有莫名的偏执,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完美,虽然听人说跳楼死的人并不好看。
  坐在窗台前,我喝了一罐啤酒,廉价的那种,我破产了,前几天口袋里最后的一点钱都贡献给了身上的这套衣服,剩下的……买了两罐啤酒,想为自己壮一点胆。但是,现在发现一点也不需要,我看着楼下,心情出奇的舒畅。
  死之前我拿着手机拨了一组号码,那边接通后,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赢了,话音刚落,我纵身跳下,16楼,很高,我闭上眼,想象自己是只飞天的雄鹰,这世我输了,但是下辈子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如今,我醒了,心情依然抑郁,不过我不想死了。
  运气,它不会来第二次,上辈子亏待我的,连本带利,我要他们一个一个还给我!
  几天后,我爸妈回来了,我被他们俩叫去了书房,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我家是经商的,有钱,若是市里论排名,前五里面肯定有我们唐家,不过我爸仍然不满足,对他来说钱是够了,现在缺的是权。
  而我前些天为了辛柏把市长的儿子给揍了,我当时下手极狠,对方也是,方才我老爸说了,那人断了根肋骨,正躺医院呢。
  上辈子我脾气挺硬,我爸让我去医院道个谦,我愣是没去,现在想想真笨,这世道,宁可有一个朋友,也要少一个敌人,更何况是那种背景的。
  为了辛柏,一切都是为了辛柏,好像着了魔似的,一头钻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说起辛柏,他是天钢集团裴萧栋的继子,他妈嫁过去没多久就死了,他从小跟着那个男人,一路顺风顺水到了现在,我和他,是青梅竹马。
  他从小就长得白净,大眼小嘴的,和个姑娘似的,小时候没少受欺负,后来遇上了我,挨打的日子才消停了一会,因为有我罩着。
  他那人挺聪明的,考试都是一百分,一双巧手还会弹钢琴,二十岁的他,十级考试好像已经过了,从前在我眼里,他是天之骄子,长得好,聪明,还会做人。
  忘了和大家说,那群揍辛柏的,后来个个成了他的哥们,而且还是掏心掏肺的那种,其中包括现在躺医院的那个。
  我笨哪,一直以为他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十几年后我才明白,原来他靠的是屁股。
  “你甭给我摆个臭脸,快,换身衣服给我滚到医院去,听见没有?”
  我一愣,顿时回过神来,随后出了屋子。
  问我去哪,当然是换身衣服去医院赔罪,我可没有忘记,十几年后我去求那人的时候,他对我的嘴脸,够呛。
  说到底,宁可得罪人,也甭得罪**,那家伙火起来,十条铁链也栓不住,原想着辛柏能用马鞭在后面敲打一下,没想,还是没用。
  那家伙住在医院顶楼的VIP包房,一层楼都被他们家包下来了,电梯门开的时候,楼道上站着一排人,看着像保镖似的。
  我报了名字,便静静的候在了外面。没一会儿,有人传了话,让我进去。
  刚进房,迎面就是一个拳头砸在自己鼻尖上,紧接着心口上又挨了一脚,妈的,钻心的疼。
  我捂着鼻子,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喘着气,这家伙,真狠。
  “唐若绯,还管闲事吗?”王卓凡勾起眼前人的下巴,眯起了眼。
  **!我心底啐了一口,不过面上,我不动声色,仍是一脸的倔强。
  人虽然重活一遍,不过根子上的倔脾气,一时半会……改不了。
  “怎么,还不服气?”王卓凡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方才一用力,他的胸口又疼了。
  我低头看着地面,指缝间滴答滴答留着血迹,鼻腔间温热一片,出血了。
  “你还真以为你护得了辛柏?我不怕告诉你,我伤着的第一天,他就来了,看见满屋子的东西没有,都是他带来的……”王卓凡指了指屋内的水果篮,包装精美的补品,还有花瓶里面的百合,张狂道: “你不知道吧,他二十岁生日是在这里过的,我,跟,他!”
  我心中冷哼一声,他的屁股你也操得欢乐吧。
  “不说话了?”王卓凡不解气的再踢了他一脚,坐在了床沿边。
  “对不起。”我一时站不起来,干脆坐在了地上,跟他陪了声不是。
  王卓凡一怔,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别来这一套,看你的模样也知道,是你爸逼你来的吧?”他点了根烟,双腿一搭,躺在了床上。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市里开了一片地,你爸,还有辛柏他爸都盯着呢……”王卓凡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不在意道。
  我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过来。
  上辈子我一颗心都放在了辛柏身上,对于这些事我老爸不和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走了……”我皱了皱眉,突然间不想和他废话,方才他话里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还能有什么兴趣,不就是那一样吗,可惜辛柏能做的,我不能,屁 眼,我宝贝着呢。
  更何况他的话顶个屁用,竞标土地的事哪轮得到一个孩子吹耳边风,里面牵扯的人多着呢。
  我拍拍身子,开门走人。该说的我说了,交情这玩意得一步一步来,我是想和他套近乎,但是不急一时,有些事,需要布局。
  出门的时候,身后人没有说话,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到,王卓凡正盯着自己,炯炯有神。
  院门口,辛柏正候着,见我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我没理他,径直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车是辛柏的,B打头的,对他的身家来说,算低调了。
  辛柏见状脸色一变,他默不作声的踩了油门,飞驰在了公路上。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我对于他,在这个年纪……还是不一样的。

  2.出国

  轿车飞驰在空荡荡的公路上,我瞥了眼码数,60码,真慢。
  上车之后,我便一直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我倒是想瞧瞧,他会对我说什么谎,身旁这人……外表看着挺神圣,没想到里子,脏。
  两都憋着气闷不吭声,快到我家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在我下车的那一刻,他锁上了车门,看着我。
  我扯了下嘴角,刚才我看了车头的镜子,鼻子青肿着,看着挺滑稽。
  “若绯,他跟你说什么了?”辛柏忐忑不安,不知怎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我,他有些怕了。
  我歪着头,言语中透出一丝嘲讽,“你以为他对我说什么了?辛柏,你生日是和他一起过的吧?”
  天地良心,我说这话绝对没有吃醋的意思,我对他的那颗心,早就化成恨了。
  不过显然,辛柏想歪了,他连忙拉着我的胳膊,急忙解释道: “是我爸让我去的,你也知道他们家……”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甩开他的手臂,横过半个身子,解了锁,下车。
  “若绯!”他叫住了我,声音还挺大。
  我转过身子,吊儿郎当的环抱住双臂,道: “辛柏,你和他的事,我不管了,我妈昨晚上和我提了一下出国的事,你也知道为了你我得罪了王家,她让我出国避避风头,我想了想,也对……”
  冲入怀中的身子似乎有些颤抖,我别开头,忍住要推开他的冲动。
  死GAY ,恶心。
  当初怎么就把他当宝了呢?现在想想,就两个字,犯贱。
  “辛柏,我走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这世上,没有缺了谁活不下去的事,做人,向前看。”这话说得自己都犯了堵,不过对付辛柏,就得这样子来。
  “若绯,你……”辛柏红着眼,眼眸中露出沮丧之意,原本圈住他背脊的胳膊也慢慢垂了下来,随后他勉强的扬起嘴角,点了点头,“也是,唐妈妈说得对,王家的确不好惹,你……去多久,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我想了想,直言道: “说不准,不过不会太久,你也知道,我放不下你……”
  这下子,我胃中真泛起了酸,连着方才王卓凡的一拳,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辛柏听后似乎有些激动,又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被他抱着,身子上好像压了一块大石。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松开,他眼眶有些红。
  “若绯,你是我好朋友,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文绉绉的,我听得牙都酸了。
  他开车走了以后,我奔到树头,全吐了。他妈的,再多一秒,自己就要吐他脸上了。
  辛柏,你真假,好朋友,这年头会对好朋友屁股有念想的……也只有你了。
  这辈子,和上辈子不一样,我是个直的,和你们这群**不同。
  ***
  上了飞机后,我带上耳机,闭目养神。
  目的地,加拿大多伦多。
  下飞机的时候,正起着雾,飞机大厅内人山人海,都是航班延误的。
  我拿好行李后,出去招了辆出租者,用流利的英文说了要去的地方。
  我妈在这给我报了个,麦唐娜国际学院。
  我操,还麦当娜呢。
  进了学院,里面已经有人等着我了,是亚洲人,我们一对话,靠,原来是老乡,中国四川人,叫古维。
  他殷勤的接过我的行李,带我去了学院后面的学生宿舍楼。
  宿舍楼前后连着好几幢,我眯了眯眼,越到后面越破败,幸好,我不是我妈捡来的,我住的是第一幢。
  才六层楼的小高层,这里还弄了个电梯,我进门后端详了一下,干净,明亮,底楼还配了个黑人保安,见我来了,连忙行了个礼。
  我从口袋里随手拿了张美钞,给了他。
  这下子,黑人更加勤快了,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大概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以后有事找他,没事找事也可以找他。闹了半天,他原来是24小时执勤的。
  行,我记下了。
  我住在三楼,门牌上用英文写了我的名字,Tang ruo fei 。
  进了门,我拉开厅里的窗帘,顿时,屋里一阵明亮。
  我朝着身后努了努嘴,意思是对那人说可以走了。
  古维瞪着我,手下反而利索的帮我收拾起了屋子。
  我见状挑了挑眉,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我没有打断他的动作,待他忙完后,我从兜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他。
  古维看着,收入了他的上衣内侧袋。随后他搓了搓手,似乎还有话要说。
  “唐同学,学校要找个打扫房间的一个星期二十美元,我帮您,十五就够了……”
  得,原来是个勤工俭学的,我朝他点点头: “你会做饭吗?”
  古维一怔,“会,会做,下点面条,做点饺子都没问题……”
  “那好,你留下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屋里少了什么东西,后果你应该知道吧……”我一边把包里的衣服放进衣柜,一边随口说道。其实我也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提个醒。
  古维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学生证,递给我: “唐同学,我学生证放您这里,若是出什么事,你拿这个去,他们会解决的……”
  我看了眼照片,对了对脸,收在了皮夹里。
  而后,他走了。
  我躺在床上,喘了口气。过了一会,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爸妈报了声平安,随后,关机。
  多伦多,十几年后我来过,这地方,人少,适合养老。
  过来这,是因为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在家里整天对着辛柏,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那家伙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一桩一桩算,他就是死十次也不够。
  不过就他那背景,以裴萧栋对他的宝贝程度,我要是真动了他,怕是要生不如死。
  所以,我躲了,老子能屈能伸。
  ***
  进教室的时候,课已经开了,我坐在最后一排,身旁古维连忙拿了刚买好的早点,递给我。
  我咬了口汉堡,热乎乎的。
  一旁古维吧唧了一声,似乎挺眼馋。
  我没理他,三下两口就吃了光。
  四节课上完,我揉了揉眼睛,刚才趴着,睡得不怎么舒服。
  下课后,古维仍然跟在我的身边,到了食堂,我把饭卡交给他,让他排队打饭,我找了个角落,随便坐着。
  食堂挺大的,人满为患,白皮肤的,黄皮肤的,黑皮肤的,要什么有什么。
  我翘着腿,等了好一会儿,古维才端着两个盆子过来。
  我瞧了一眼,用叉子挑了挑似乎是面条的食物,看向他。
  他抓了抓头,神色无奈: “唐同学,今天来晚了,其他都卖光了……”
  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早上的已经消化了,现在,挺饿。
  一刻钟的功夫,我吃下了这不知什么类别的食物,还挺欢乐。相反,对面坐着的古维吃起来却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瞧着挺秀气。
  “古同学,上次的论文……”一个中国女孩朝古维走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两人似乎认识,听了一会,原来他不止做保姆,还兼家教。
  没过一会功夫,古维起身和我说了声再见,随后和女孩去了图书馆。
  我打了个哈欠,又犯困了。
  一个星期后,我开了手机又和父母报了平安,听着我妈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我想挂了,说拜拜的时候,老妈突然提了一句问我手机是不是坏了?
  我说没。
  老妈说辛柏打了我电话,但是不通,他好像有些着急。
  我挑了挑眉,他着急关我鸟事?
  我随后嗯嗯啊啊应付了几句,就挂了。
  接着,继续关机。

  3.黄飞祺

  到多伦多的第二个月,我混了一个圈子,里面都是富二代,家里有当官的,也有和我家一样经商的,无一例外都是黄皮肤。
  九十年代初的多伦多还是存在着种族歧视,白皮肤的看不起其他肤色的,同样,我这个圈子里的也瞧不起他们,把他们叫做白斩鸡。
  白斩鸡是上海话,我们圈子里面的头和我一样是上海人。所以,我听得懂。同时,也是他带我进的这个圈子。
  他叫黄飞祺。他的爷爷以前是司令官,官阶大着呢,原本像他们家的应该待在首都养着,没想他爸瞧准了上海发展的商机,带着他妈和他到了上海。
  家里有做官的爷爷,虽然退了,不过照样叫得动人。家里还有个经商的老爸,虽然刚刚起步,不过等黄飞祺回去的时候,也该成气候了。
  至少从我十几年后知道的黄飞祺,玩得挺大。
  想当然,我巴着他也就不奇怪了。
  “走,若绯,哥今晚带你去乐乐……”黄飞祺一手勾住我的脖颈,带我出了校门。
  我乐呵呵的笑着,乐乐,还能怎么乐,不就是泡女人嘛……
  他和我住同一幢楼,四楼,下电梯的时候认识的,我先认出了他,他模样和十几年后没怎么变,就是头发短了一些,寸头。
  当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个机会,我心里亮堂着呢,然后,出乎我意料的,他先和我搭了话,后来,我顺着杆子蹭蹭的爬了上去,没几天,就称兄道弟了。
  黄飞祺带着我和其他一帮子人去了个酒吧,里面五光十色,人声鼎沸。
  他熟门熟路的上了楼,开了个房,叫了几瓶酒。
  没一会儿功夫,领班带了一群洋妞进了房,站了一排,搔首弄姿的。
  黄飞祺瞧了我一眼,让我先挑。
  我顺着他的视线,挑了个摸样还不错的洋妞。
  这下子,周围的人立刻起了哄,我一个一个瞧了过去,他们的眼神都特别羡慕。
  其实有什么好,不带套我还不敢做呢!死过一次,我算是明白了,这世上,什么最重要,命。
  黄飞祺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后,他也选了一个,我看了眼,操,平胸的,再一瞧,我傻了,是个男人,脖子上系了根丝巾,走路一扭一扭的,别提多恶心了。
  周围的人大概是习惯了,各管各的先唱歌喝起酒来。
  我也不做声了,入乡随俗吧,我避开洋妞火红的廉价嘴唇,直接给她先倒了杯酒。
  “来,若绯,别顾着玩,陪哥喝杯酒……”可能是见我和洋妞聊天聊得不错,黄飞祺不由推了推我肩膀,给我倒了杯公杯。
  我连忙放开洋妞,仰头就喝了下去,一点也不含糊。
  这颗大树,我得靠着,以后用得到的地方多着呢。
  “怎么,满意吗?”黄飞祺指了指我身边的洋妞,问道。
  光线有些暗,一时之间我也瞧不出他什么意思,我只得点了点头: “黄哥叫的,我都喜欢。”
  黄飞祺摸了摸我脑袋,呵呵一笑: “这么信得过哥啊,那如果哥和你换着玩玩,你愿不愿意?”说完,朝他身旁人妖努了努嘴。
  我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不愿意?”黄飞祺的脸色变了,比翻书还快。
  我连忙接口道: “哪能啊,黄哥要是喜欢,拿去……”说着,把洋妞往他身边推去。
  他朝人妖使了个眼色,人妖立刻做到了我这边,抛了个媚眼。
  我立马哆嗦了。
  ***
  出包厢的时候,我们这群人直接在楼上开了房,一层楼到了最后,全被我们包了。看着别人进房的时候神色都挺欢喜的,到了我这,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人妖倚着我的身子,一直朝着我耳朵吹热气,似乎对我还真有了点那啥意思。
  黄飞祺跟在我身后,回头的那一霎那,他那眼神我瞧着有点诡异。
  “对不起,只剩一间房了,两位先生……”领房的人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为难的朝我们看了两眼。
  我立刻朝黄飞祺摆了摆手,道: “黄哥,你来吧……”一副小弟姿态。
  黄飞祺推开门,往了瞧了瞧,回头对我道: “里面两张床,一起吧……”
  我一怔,眼睛瞪得老圆。
  “怎么,若绯介意?”黄飞祺一张脸又板了起来,说到底他就见不得别人驳他的意。
  “黄哥,瞧你说得……”我打起了哈哈,一脚跨了进去。
  一转眼的功夫,他的脸色立刻缓了下来。
  我心里啐了一口,心里骂了句他妈的。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黄哥问了我一句。
  “黄哥先来吧,我不急……”我开了电视,摆了摆手。
  黄飞祺听后也没说其他的,立刻搂着洋妞进了浴室,没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了洋妞的叫声。
  我听着,觉得挺假。
  遥控器在我手里摆弄着,一个不巧,画面一换,出现了限制级。我瞥了眼身旁的人妖,连忙转了画面。
  就目前这状态,兴趣不大。
  我这边是没想法,人妖倒是来了兴趣,看他趴在我面前,倒是想用嘴。
  我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踢下了床,人妖眼泪汪汪的,像条狗似的。
  “滚远点……”我皱了皱眉头,躺在了另一侧。
  大概半个小时后,黄飞祺抱着洋妞出来了。
  我打了个哈欠,跟着去了浴室。
  方才黄飞祺一直瞧着我,眼睛都没眨过,他围了条浴巾,我又不是透视眼,不过我估摸着,他比我小,方才我瞥过他,他眼底冒着红光,一定是妒忌了。
  进了浴室,人妖刚刚卸了妆,回头蹦到我身上。
  我一愣,捏住他的脸颊拽了拽,是人妖,没错,不过卸了妆整个人干净多了,像个生。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真的是中学生,后来知道的时候,他也成年了。
  人妖拿下金黄色的假发,冲着我讨好一笑。
  我更惊讶了,闹了半天原本是个亚洲人,黑头发。
  随后,他说了句中文。
  我吐血,又是同乡,明显的上海口音。
  他帮我刷着背,不轻不重,看得出,他一直做这事,挺熟练的。洗完澡后,我就带他出了浴室,对黄飞祺的人,我没什么兴趣,更何况重活一遍,我打心底不想和男人扯上关系了。
  黄飞祺像是知道我怕什么,一边在洋妞身上驰骋,一边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盒子扔在了我面前。
  我比划了下尺寸,朝他摇了摇头,S的SIZE,和我不符。
  黄飞祺见状微微一皱眉,似乎不太相信。
  “黄哥,要不今天算了吧……”我绕着弯找话说。
  黄飞祺取下他用过的丢给我,“用哥的。”
  我瞥了眼他下面,呦,没想还真碰上对手了……

  4.哥教你

  黄飞祺见我呆愣的模样,他眼眸中不禁透出一丝笑意,我见了立刻放下心来,嘴里嘟囔了一句。
  “若绯嫌哥脏?”黄飞祺穿上三角裤,叼了根烟坐在了床边。
  我吸口气,摇摇头: “黄哥,我哪敢啊?”随后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 “我是嫌他脏……”
  他,指着是人妖。
  黄飞祺突然握住我的手,他手心很热,眼眸也异常的认真。
  “脏?”他瞥了眼人妖,嘲讽似的弯起嘴角,接着又道: “GiGi你听见了吗?”
  人妖双手捂着眼抽泣出声。
  我眼角一抽一抽的,感觉得出来,黄飞祺现在心情不错,似乎处于很愉悦的状态。
  “行,哥懂你的意思,既然今天没准备好,那下次吧,有的是机会。”黄飞祺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理解万岁。
  我躺在床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
  半夜的时候,黄飞祺带着我回了宿舍楼,大门已经关了,我和他走的是后门,进楼道的时候,黑人保安朝我们行了个礼,还知趣的帮忙按了电梯。
  我住三楼,出了电梯后,我摸索着长裤口袋,取出了钥匙。楼道里的电灯是感应的,忽明忽暗。
  我眼眸一晃,突然眯起了眼。我想,我大概需要配副眼镜了。
  门口倦着一个人,若是我瞧得没错,应该是古维。
  他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揉了揉眼睛,随后半秒的功夫,他站起身子朝我冲了过来。
  “你没走?”
  多伦多已经入冬,他却只穿了件衬衫,估计是不怕冷吧。
  “唐同学,我……倒垃圾,突然一阵风,门关上了……”
  他说话的时候牙齿打着颤,看起来他身子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你不会明天过来拿啊?”我打开门,脱掉鞋子,赤脚走了进去。屋里整理得很干净,我早上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也被他洗了,现在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椅子上。
  “我……我衣服在屋里……”古维低着头吞吞吐吐。
  “拿去。”我把挂在椅背上那件薄薄的外套扔给他。
  古维穿上后,连忙告辞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啧了一声。
  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没看见古维,中午的时候他也没出现在我面前,我瞧了眼天色,晴天。要知道,以前他是风雨无阻的。
  之后,他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
  我继续跟着黄飞祺瞎混,偶尔他会提起家里的事,他爷爷的,他爸爸的,我认真的听着,全都记在了心里。
  待我再见到古维的时候,我几乎要忘了这个人,他看起来挺憔悴,面颊凹陷,见我来了,立刻奉上热乎乎的咖啡。
  我看着他,等他解释。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扯出一丝笑容,有些勉强: “唐同学,好不意思,我前些日子病了……”
  我点点头,接过咖啡。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古维挺穷的,身上的衣服就那几套,从秋天我认识他的时候一直穿到了冬天,不过他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这世上,人都得靠自己,他和我,其实没啥关系。
  “唐同学,你……你不要生气……”见我不说话,他急了。
  我摆摆手,从皮夹里拿出饭卡交给他,道: “中午的时候早点给我打饭,我要吃意式的……”
  古维立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衣内侧袋,脸庞上也有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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