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完全没了底气。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钟倾情问。
“我不知道。”钟见心说,“也许是我在最需要人的时候,你出现了。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我才会答应跟你那个啥。如果你不是我哥,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钟见心越说越语无伦次,但是钟倾情已经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
钟见心需要的只是个哥哥。
而不是个男人。
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把亲情潜移默化地转换成爱情的,但是至少,现在是成功了……钟倾情一直都很佩服钟见心的功力,他曾经成功地在自己面前练就了‘吸精大法’之功,能够把下一秒就要射出来的小弟弟悄无声息地重新变软。这是钟倾情一辈子都干不出来的……
但是,无疑的,这句话让钟倾情多少有些挫败感。
“我不是你哥,咋俩就没可能?”钟倾情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你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钟见心说。
“我这么帅,床上这么猛,还是路人甲?”第一次被假想为路人甲,钟倾情很不高兴,很损他的形象有木有!
钟见心不说话了。
沉默就是默认。
几分钟后,钟倾情也认了,他摸了摸鼻子。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吗?”钟见心傻乎乎地问道。
“我没有恋弟癖。”钟倾情澄清自己并不是变态,也不像钟见心一样那么贱。
钟见心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也是正常人,我也会爱上人。那个人就是你。”钟倾情说,一面低头吻了吻钟见心的额头。话语很煽情,再配合上钟倾情极好听的嗓音,让钟见心有些感动得浑身颤抖。
当天晚上。
基督教堂。
耶稣基督的雕像前,柳青双膝跪着,已经跪了两个小时了。他本人却全然不知,低着头,默默地闭着眼,嘴里念着祈祷之词。
然,
柳青念着念着,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渐渐地,一口气没喘上来,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神父见到后,忙赶了过来,扶起了柳青,“阿门!安娜,快去叫救护车!”
“不用……”柳青还有感觉,“让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他现在浑身是伤,都是白天被侯崇折磨出来的伤口,如果现在去医院,不仅会被记者曝光自己名声落地,而且将来肯定连休息都不得安宁!
“你在发高烧!”
“让我休息一下就行了。”柳青乞求道,“神父,求求您!我是个罪人。”
“人人都是有罪的。”
柳青双手死死地抓着神父的手臂,“求求你,我现在要是出去,肯定会被记者拍下来的!求求你,这里是我唯一能安静下来的地方,就连我家的周围都埋伏着狗仔队记者他们,他们会让我难受……求求你,让我在这里躺一会儿……”
修女跑了过来,“要叫救护车吗?”
神父看着又重新晕过去不省人事的柳青,叹了口气,“不用了。你拿医药箱来,我送他先去休息室。”说完,就毫不费力地把柳青打横抱了起来。
柳青轻如薄纸,让神父不由得又痛惜了一声,“可怜的孩子。”
与此同时
黑暗中,一个男人在和另一个男人打着电话。
“有一个办法治楚恩和钟倾情,你想不想听?”
“说。”
“首先要保证沈氏和我们美艾的合作关系。”
“这取决于你要说的这个办法,是精明还是愚蠢。”
“沈若水,咱们都是聪明人,你跟我磨豆腐,我可是会挂电话的!”
“侯崇,你一个萧麟的手下败将,敢在我面前嚣张?”电话里,沈家老三沈若水的轻笑,几乎无声。
面对沈若水的鄙夷,侯崇并没有生气。萧麟死了,到底谁才是赢家,一目了然。
“说吧,”沈若水最后沉声道,“沈氏不倒,美艾不倒。”
侯崇笑了。
黑暗中,笑容诡异狡诈。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沈家的二女儿嫁给了钟家,应该本是亲家,现在却闹得水深火热?自大的侯崇,觉得不需要知道这些。
“甄小春,”侯崇说,“明天先把这个老不死的女人搞定。”
“为什么?”电话里,沈若水的声音冰冷如霜,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成分。
“她是钟倾情的软肋。”
“笑话。”沈若水嗤笑,“她不仅不是钟倾情的软肋,而且连他的亲妈都不是!侯崇,我跟你说,别跟我嗝屁!钟家的那些破事儿,我比你清楚!你要是真能想出什么两全齐美的方法,我特么的叫侯若水!”
侯崇的嗓音依然固执,“不管怎么说,我明天要干掉这个老不死的女人。我打电话来,就是请你看一场明天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