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错的idea。就取这个名字啦。真是谢谢砚秋啦!”段晚秋笑道。
得到夸奖,晏秋笑得甜甜的。
“晚秋,你是怎么和琛哥认识的?”晏秋问到。
“这个啊,是我在国外求学,正好遇到逸琛。他对设计很有看法,我很欣赏他,因为都是中国人的关系,我也同意和他一起出去玩,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向我告白,我也就答应了。”段晚秋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晏秋听得很认真,苏意却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那不是欣喜之极的神情,而是对重复同一句话的厌倦。他的嘴角在笑,眉头却是皱着的。他在说谎。
苏意觉得面对一个很像自己的父亲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借口很累,就回房间了。只留下晏秋和段晚秋。
过了一会儿,晏秋也来了,他手里拿了一幅画。
“晚秋给我的,是他的自画像。”说着展在苏意面前,苏意看着画像右下角的签名——段晚秋。突然想,一个人怎么变,他的笔迹都不会变。
“晏秋,这幅画借我一下。还有,我要回一趟沈家,晚点回来,你等着我。”苏意说完把画装进背包里,匆匆去了沈家。
他的房间里有苏里写的文稿,因为不想睹物思人,他都锁起来了,现在有用处了。他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希望这是真的,又害怕它是真的。
19.
苏意去了沈家,拿出文稿,再匆匆去公安局检验笔迹。他在距离有个朋友。很快结果出来了。
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苏意有些晕。他让朋友保密,然后去银行将两种笔迹以及鉴定结果锁在保险柜里。
做完这一切,苏意回到舅舅家,他睡了一觉。他真的很累。他觉得关于这件事一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如今他已经置身其中,何必难过有的没的,面对和解决才是王道。
睡醒了,晏秋就在旁边看书,碎碎的刘海下面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晏秋时不时伸手扶起掉下来的眼镜。少年安静地看着书,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纯洁而美好,玫红色的T恤更衬得肌肤洁白,晏秋那么安静的坐在他身旁,他只觉得这时光的静美竟是这么值得他珍惜。
“醒啦!”晏秋放下书。“怎么搞的,这两天你都这么累。”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苏意笑道。
“怎么没事,年轻的时候就要把身子底子给打好。不然,等老了有你难受的。”晏秋吓唬他。
“呵呵,知道啦,砚秋大人。”苏意扳着他的肩膀,两人齐齐倒在床上。晏秋慌乱地挣扎着要起来,苏意抱住他,说:“安静点,让我抱一会儿。”说着把头埋进他怀里。晏秋身上的味道竟有乳香。这样的香味让他莫名觉得温暖,好像回到了一个有保障的地方。晏秋难得见他这么粘人,就由着他了。
“晏秋?”
“恩?”
“你身上怎么有奶味?让人想到一个词语。”
“什么词语?”
“乳臭未干。”
“你……”,晏秋气结,“你就没有?”说完就在苏意身上嗅来嗅去,跟小狗似的,苏意又一次被他逗乐了。
“晏秋,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晏秋捧着自己发红的脸蛋,躲在墙角里画圈圈。
段晚秋工作室。
“晚秋,你知道卡尔拉格菲尔德吗?”苏意状似不经意地问。
“知道啊,时尚界的老佛爷。问这个干嘛?”段晚秋一边画图一边问。
“你喜不喜欢他?”苏意小心翼翼地问。
“不喜欢,我觉得他太功利了,他说不会为衣服付出生命,因为那只是商品。我不喜欢他的观点。我比较欣赏Yves Saint Laurent。他比较随性,但是他太过脆弱,这是我不欣赏的地方,但是他的作品很有灵性。人人都有机会成为Karl Lagerfeld,但是能做Yves Saint Laurent的只有一个。”段晚秋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分析道。
苏意想“虽说你可能是我爸,但你们的喜好变得也太快了吧,苏里可是最佩服卡尔的。再问问看。
“哦,我也看过时尚大帝的爱恨情仇,别人都说他们两个斗了一辈子,我却不觉得,没有卡尔,伊夫还是会少年成才,沉迷酒色毒品;没有伊夫,卡尔同样会在逆境中找到自己的出路。当然,他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的情人。但那又怎么样呢?那不过是加速伊夫的颓靡,促进卡尔成熟的推力罢了。”苏意如是说。
“小子,你的观点不错。的确,未必要将卡尔与圣罗兰比较。”段晚秋停下画笔,看了看苏意。苏意正露出标准的苏式笑容。
段晚秋不竟一愣,这孩子怎么和他笑得那么相像?
苏意见疑问的种子已经埋下了,便扯些杂七杂八的话。
相处了些日子,苏意和晏秋就告别了。“现在去哪儿?”晏秋提着行李傻傻地问着苏意。
苏意想去林家,但晏秋跟着就去不成了。
“你不去找你爷爷吗?”苏意问他。
“我暂时不想去。”晏秋支支吾吾道。
何七爷爷和儿子之间的矛盾,苏意稍有耳闻,他估计晏秋这个小傻瓜就是来找自己的,一时要面子,才编出那种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