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什么?我们是快乐的一家人?
小叶:……名字真难听。
我:不许嫌弃!!!
看吧,小孩子的童言稚语有时真的很欠扁。
还有一件事,就是暑热原因好像导致了肠胃不调,对着油腻腻的肉类就会直奔厕所,一个月下来瘦了一圈,小叶倒是被喂得肥了两圈。
我捅捅小叶肉嘟嘟的脸蛋,心想小胖子长大了可不讨喜,于是盘算起给他减肥的计划。
肠胃不调越来越严重,同时胃口却与之反向,半夜饿的心发慌,到处觅食。本着绝不能委屈自己的原则,跑到医院开了些药,回来连续吃了几周没有效果不说,恶心感反而愈演愈烈。
我不是傻子,自然而然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阵欢天喜地过后,又是惴惴不安。
光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结果,想着找一天空闲去检查一下,正巧儿童乐园新进了气垫城堡,试营业,孩子们纷纷跃跃欲试,小叶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眼睛比灯泡还闪,琴也不练,眼巴巴地瞅着我。
晚上我特意等到叶清回来,问道:“这两天有事么?”
他放下报纸抬眼:“有事。”
“……你抽出一下午带小叶去气垫城堡玩玩,能挪得开吗?”
他蹙眉:“你呢?”
“我这两天有事,”捏捏鼻梁,疲惫道,“小叶很想去,你带儿子玩一圈。”
口气中带请求,话说出口了我才反应过来,有点难堪地捏了下耳垂。
他低下头去继续看报,神情寡淡道:“好。”
周末,外面艳阳高照,看着天气就心浮气躁,中午叶清回来,西装笔挺,一丝不苟,我色咪咪地从上到下梭巡他一番,不禁想他就不会出汗么?
……也许是天然制冷机,不仅不会出汗,还能保鲜呐。
对着他粉嫩嫩的皮肤偷偷吸了吸口水,保鲜太好的结果就是引老子这头色狼百年如初见般的对他不罢休。
再看看我,虽然还没出现皱纹,但昨天已经被小叶揪下一根白头发了。
诶,我叹气,年龄的鸿沟,注定跨不过去呀。
下午叶清带了小叶去了儿童乐园,我犹豫再三,没有去伯父的诊所,而失去了另一家面向我们这一小撮人的医院,这家医院主要还是做普通人生意的,至于我们,只是顺带着而已。
周末,人特别多,尤其是老年人,我从人龙中挤出一条小道来,推开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门,顺着楼梯爬到了最顶层。
顶层门可罗雀,人烟稀少,看起来很凄凉的样子,挂了号直接去诊室,诊室一共有五间,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选哪个,给我挂号的小姑娘好心道:“哪一间都行,来这的不外乎就是——”说着小眼睛在我腰腹处溜达一圈。
我轻咳一声,敲开第一间诊室的门,医生是一个老头,戴着老花镜,但目光很温和,问了问症状,然后让我把手伸出来。
我乖乖从命,老医生应该是中医,给我的左右手分别把了脉,略略蹙起了眉,半晌没说话,等手指撤下,他才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额,嗯。”我点点头。
他状似闲聊道:“你家那位呢?”
“他……他上班。”
他下颌轻点,目光从眼睛上方直射出来,睿智锐利,微笑道:“恭喜你了。”
猜想被证实,我莞尔,笑容越来越大,甚至有点喜不自胜:“真的?”
“当然,”他维持着淡淡的微笑,“刚刚两个月左右,脉象很明显,这小家伙很淘气。”
我不想娘炮的去摸肚子,奈何没抵住诱惑,摸了摸小腹,傻笑道:“淘气点聪明。”
“不过——”他转折,停顿了下,收敛起微笑,继续维持平和的语调,“不过你的身体虚得很,要专心调养,否则孕期和生产时都会吃很大苦头。”
我打个哈哈:“额……最近吐的,这不,体重都下来了。”
“不是,”他耐心道,“你身子应该受过严重外伤,恢复得不怎么样,从脉象上看,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心脉受损,除此之外,肾脏弱虚,肾水上济于心,心火下交于肾,本应水火既济,则阴阳平衡,现在看来心火过旺,肾气较虚,不是好兆头,一定要格外注意,若不能专心调养,恐怕难以长寿。”
我对他这套耸人听闻的言论无动于衷,真正让我在乎的是这个:“你说什么?我肾虚?”
这是对老子赤裸裸的诽谤!
他对我的无理不温不火:“给你开两副药,还有一剂中药的方子,按时吃,是养你身体的。”
我按耐下火气,拿了药单就走,中药要去专门的药房抓,所以只开了西药。
出了医院还对那老头耿耿于怀,他妈的,敢说老子肾虚!
回到家正是做晚饭的时间,一边盘算着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叶清,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以为然。我希望他高兴,但也仅仅止步于希望罢了。
想的多了,这顿饭完成的时间就加长了,可是叶清和小叶还没有回来,我等到快八点,心中惴惴,明知小叶有叶清领着不会出事,但就是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