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译有些想笑,至于用这种别扭的方法来炫耀吗?
施译背对着她,手攥着背包带子攥得生疼,他的声音很冷,“他不会知道的。”
“总之你不能走!你有气冲他撒去,有疑问也去问他!总之我一点也不想掺合进你们小俩口,拜托千万千万别冲动啊!”大概是看施译还是没表态,她干脆把围巾解下来扭成一团,撒气似的狠狠扔在地板上,“你等着!”
施译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他静静等了一会儿,那女人原来是打电话去了。
“是,是,是!”
“总之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我安抚不了!你这小情人脾气太大我伺候不了!”
“拜、拜!”
施译还是站着没动。她刚才说什么?他没听错吧?小、小情人?!
如果说刚才是脾气上来了犟着不转身,那么现在施译就是根本不敢转身。
“施译啊我拜托你坐下来冷静一下,吃点东西,看看喜洋洋好不好?”那女人走上来推着施译僵硬的背往沙发上一按,又替他打开电视……还真给他调到了天天循环播放喜洋洋的那个频道。
“你知道你老公的嘛,脾气很大很难伺候的对不对?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就宝贝你一个对不对?如果你被我气走了,他真的会杀了我的,拜托你快看喜洋洋吧……”
所以说为什么是喜洋洋?
还有,谁是他老公?老公是什么?可以吃吗?这名词也太违和了!
电视里面红太郎又把灰太狼一平底锅给pia飞了。
施译强大的脑补功能让他自动把自己和杜唐分别代入红太郎和灰太狼的角色。
他认真尝试着演绎了一遍。
然后他换了台。
“哎呀,我的粥!”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某女子惊呼一声,冲到厨房,半晌后端出来一锅热气腾腾的粥,兴冲冲地招呼施译,“弟媳,快来尝尝!”
弟、弟媳?!
施译嘴角抽了一下,这女人是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施译把这粥的味道跟自己熬的比了一下,板着脸说,“一般。”
该女子并没有受到打击,反而很欣喜,“是吗?那你说杜唐会不会喜欢吃?上次我好不容易骗他吃了一口结果他吐了。”
怪不得上次回来杜唐脸色这么差。
施译打从心底里难以想象那粥的味道。
然后杜唐就回来了。
很显然杜主编是赶回来的,开门的时候气都没喘匀,进门第一眼他先环顾四周,确定家里没有狼烟四起杯盘狼藉之后,他淡定地转向了两个当事人。
“杜唐你快来尝尝!刚熬好的!”
“不要。”
杜唐很干脆地拒绝,自然无比地拉过施译上下打量,确定毫发无损后,他又看了看莫名兴奋的该女子,“出去吃。”
该女子不遂他意,“你这是蔑视我的劳动成果!”
杜主编上去挖了一勺,不动声色地闻了闻,然后才小小尝了一口。
施译觉得看来他上次被伤得不轻。
“难吃。”
杜主编的食物等级是这样的:不能闻——不能吃——难吃——不好吃——一般——尚可——挺好——好吃——美味。
“你这死小孩怎么这么嘴硬!夸一句会死啊?”
施译抱臂冷眼看着他们“有爱”的互动。
杜唐拉他入怀,在他嘴角啄了一下。施译扭捏了一下,先去看那名女子的反应。
那名女子还陶醉在自己亲手熬制的美味里。
“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没经过我同意别来我家。”
“姐?”施译迷糊地反问了一句,“哪里来的姐?”
“认的。”——杜唐
“亲的。”——该女子
施译眯着眼看向杜唐。
该姐掩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歉然,“对不起我忘了。”
晚了。
最后三个人还是出去吃了。席间施译得知,该姐名叫杜晗。他爹,也就是杜少将的本意是汉唐汉唐,一汉一唐,代表了文成武德的两大盛世,但杜汉太难听了,于是取了个谐音,就叫杜晗。
杜晗一直在和施译抱怨一件事,“我给他介绍了快一百个对象,全被他淘汰了,难得见一个吧态度还特高贵冷艳,用鼻孔看人,你说这人讨不讨厌?”
施译想象了一下用鼻孔看人的杜唐,老老实实回答,“讨厌。”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死小孩开窍了,有心上人了。”杜晗擦了擦嘴,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这架势是要跟施译长聊了。
杜唐自觉地把施译的盘子移过来——帮他切牛排。
杜晗很不满,于是把自己的盘子也端给了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