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盯着白水有一瞬间的失神转瞬消失,笑着说:“那就好,来,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我比两位稍年长几岁,你们就叫我一声华哥吧,那么两位兄弟怎么称呼呢?”
商人的这种可以随意与人称兄道弟的本事真是让白水自叹不如,“我叫白水,这是我哥,严觉。”严觉嘴笨,这种与人打交道的事情从小都是白水出面,他只管拼命卖力气,所以别人给他们两起了个响亮的外号‘文白黑觉’。
“好,一会儿我让人开车送你们回去,现在外面也不好等车,就算是朋友间的小小帮忙吧,小白,可以吗?”待人温润有礼,风度翩翩,让人不知不觉间产生一种自己和他确实是至交好友的错觉,真是厉害!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多了,白水胡乱的窝进沙发里累的不想动,身体累,心更累,那个王鹏的嚣张跋扈虽然令白水着实窝心,可是另一个华哥却更让人担惊受怕,白水总觉得他对自己有些热情的过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哥,别收拾了,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拜访战友吗……哈……哈”白水强迫自己提起力气先去洗澡,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就随他去吧。
严觉还在精神很好的收拾白水换洗下来的脏衣服,“弟,你先睡吧,反正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睡也没啥意思。”
等白水睡起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白水晃晃悠悠的从卧室挪到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窝在了沙发上眯盹,“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白水接通电话:“喂……司徒……”司徒的专用铃声。
司徒郁闷:“你这又是打的哪门子的瞌睡,快醒醒,你哥出事了,在我这呢,你过来吧。”
“我哥?”严觉不是去看望战友了嘛,怎么回事?
司徒提高声音,他以为白水还没睡醒呢,“是的,严觉,挂了。”
“司徒,严觉在哪儿呢?”白水风风火火的冲进司徒的办公室,急的满头大汗。
司徒没有说话立刻带着白水进了审讯室。
十几平米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凳子,空荡荡的,瞬间,白水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严觉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衣服上沾着尘土和血污,袖子上撕破了几道口子,还好他没有受伤,白水感觉稍微松了一口气,从小到大,白水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突然看到他满身血污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不能再陪着自己,幸好……
“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看战友了吗?”白水双手撑在桌子上,神情焦急的问着严觉。
颜子儒坐在严觉对面,“你是军人吗?怪不得呢,一个人居然能把四个小混混送进医院,不过,你这一句话都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严觉看看他,终于开口:“等我弟来再说。”
颜子儒的表情说不出是无奈还是气愤,“那现在可以说了吧!”
严觉:“我早上本来是准备去见一位战友的,可是在半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截住了,他们说我惹着了他们的老大要给我点颜色看看,我一看那几个瘦了吧唧的小排骨,根本不够玩儿的,可他们一见我要走抄起家伙就冲过来了,所以我就正当防卫了几下,没想到……”
颜子儒看着他那一脸不屑的神情,好像还有些不过瘾的样子,怒了:“怎么着,你还想打过瘾了吗,武夫!”颜子儒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可见是碰上硬茬了。
司徒阆适时的开口:“不过你懂得手下留情并及时报警,这点还是不错的,很理智。”
严觉嘿嘿一笑:“因为我弟提醒过啊,我现在的身份是军人,不能随便打人,更不能惹事,所以我才想说就勉强报个警吧。”
这下连司徒阆都不想再说话了。
白水坐在司徒阆的办公室,“司徒,现在怎么办,我哥会有事吗?”
司徒摇了摇头,“不好说,出事的巷子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周围也没有目击证人,如果那几个小混混坚持说是你哥先动手的话,这见事情就会被定性为军人殴打普通居民,那你哥就麻烦了。”
白水相信严觉的话,他肯定不会随便打人,可是他一个军人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找他的麻烦呢?哦,对了!会不会是那个王鹏?可就算白水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可是白水该怎么救严觉呢,难道……要用自己去换么……吾……白水甩甩脑袋,这是什么破方法。
“喂?你好,我是白水!……哦……我知道了……是吗?那谢谢了!”
司徒阆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严觉,你可以走了。”
严觉犹豫的看着他,“真的?”
颜子儒无力的瞥他一眼,“难道你还赖上我们了不成?”
“哥,真的没事了,咱们回家吧!”白水很有眼色的赶紧转移严觉的注意力。
严觉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他们招了吗?”
白水感叹的说:“是的,所以你才能没事了。”
08.后续事件(一)
暗金色的牡丹花纹壁纸,古典秀雅的暖黄色宫灯,清淡幽香的梨花熏香,一枝红梅含苞待放,随意的插在一尊仿古青花瓶里,曳曳生香,从格子窗户望出去,一条石子路,一方小池塘,假山怪石,小桥回廊,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