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岳不群那个老匹夫也是怕你学得太好,故意没有教你其他吧。”
“怎么,你要教我吗?”
“……明天开始,从剑招开始。”
林平之顶着通红的眼眶抬头,却见那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不知怎么,就突然想笑,而实际他也同样笑了,“噗嗤”一声,“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教众沉默半晌,“……你长得好看。”
“……哈?”林平之问题问出口的时候,想了很多理由,譬如想要看看《辟邪剑谱》啊,和自己的父母是旧识啊,是教主的吩咐啊……之类的,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这张脸。
林平之沉默。
教众沉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教众,你叫什么名字啊?”
“……铭濯。”
“我叫林平之。”
带着迷之红晕,林平之和终于有了名字的教众练剑去了。
东方不败远远地看着,对苏灼言道,“不知为什么,感觉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苏灼言同样瞧着一教一练的两人,笑着开口道,“这不是很好吗?林平之的确天赋不错。”
“哼,”东方不败撑着栏杆,点了点侧脸,“就怕收一个搭一个。”
苏灼言轻笑出声,“这样对神教的忠诚度岂不是最高。”
“你怎么都有理。”东方不败转身瞧着身边的人,“下次再乱七八糟的收人,你就不用睡在塌上了。”
苏灼言倾身,轻吻了一下,低笑着开口,“还真是残忍。”
“不过东方什么时候不心软,我可能就收不到人了吧。”
东方不败伸出手环住苏灼言的脖颈,开口道,“我可是心狠手辣的很。”
剩下的话被咽在彼此的呼吸中,一个不算激烈却充满温情的吻落在彼此的唇上,苏灼言顺势揽着东方不败的腰身,将人压在栏杆上,细软的腰被压着,被迫弯成柔软的弧度,双目注视着身下的青年,边吻边声音低缓地说着喜欢。
舔舐着这人颜色白嫩的唇瓣,然后顺着温顺开启的小口探进去,勾着同样温顺的舌尖,轻柔地舔吻着上颚,在东方不败忍不住哼出声时后退少许,又在他堪堪吸进一口气时栖身而上,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呼吸。
就这么吻了再放开,放开再吻上去,直到东方不败的腰酸得不行,强行将苏灼言推开后,这个漫长的吻才算结束。
平缓了呼吸后,东方不败擦过眼角,一抬眸,就见造成自己腰酸脸红的罪魁祸首笑得一脸灿烂,察觉到东方不败的视线后暗示地舔了舔嘴唇,惹得后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岳不群和任我行那个老匹夫竟然合作了。”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苏灼言就是笑,“岂不是甚好,正好一起打尽了。”
“这次本座必然在全江湖的面前揭穿他们这两个废物,”说着看了苏灼言一眼。
后者笑了,微微躬身,“在下必然与教主同在。”
东方不败假装不是那么开心,却到底没有压制住嘴边的笑,轻咳一声,“这次事了,我就辞去教主之位,你我隐居如何?”
苏灼言眼睛微亮,笑着道,“什么时候东方有此觉悟了。”
东方不败没有揪着他的话不放,只是微微沉默之后轻声道,“这样也能全心全意地去找那个能让你回去大唐的方法。”
苏灼言清清楚楚地听清了东方不败的话,却半晌没有反应,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紧紧地将人抱在了怀里,“不回去也没关系,不回去也没关系。”
“我只想待在你在的地方。”
东方不败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怎么能不回去呢,你要回去呀。而我,一定能让你回去的。
……毕竟,你那么想家。
任我行和岳不群在商量了许多个方法让日月神教交出《辟邪剑谱》,只不过两人都是十分自主的人,且互相不信任,唯恐其中一人比自己先得到这份剑谱,于是谁都藏私谁都互相怀疑。
磕磕绊绊地换了N个计划,终于让彼此都满意后,却来不及实施。
日月神教带着浩浩荡荡的教众们就上了华山,其中就有仿佛脱胎换骨的林平之。
东方不败带着教众们,教众们之后跟着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什么李寻欢啦,燕南天啦,欧阳锋啦,洪七公啦,郭靖啦,还有些不那么有名的,纯粹是来凑热闹的江湖人,乱七八糟的跟在后面。
至于其他门派,跟日月神教有纠葛的,不怎么敢来,没有纠葛的,完全骇于日月神教的名声,也不敢来,来的有跟华山派不对付的,也有看穿了岳不群真面目的,更甚者有想要投奔日月神教的。
至少东方不败在拒绝了第一二三四个积极想要加入神教的人之后,心情十分复杂。
之前人人喊打的魔教是本座的错觉吗?之前不管什么事都叫魔教背锅是本座的错觉吗?之前怎么游说都没有教众,还得从山下普通人的家里掳来,强行加入魔教是本座的错觉???
他怎么不知道日月神教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东方不败的心情十分复杂。
苏灼言一看东方不败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自笑了一阵才开口道,“这下子神教的教众不用愁了。”
“我们也可以挑个好苗子培养。”
“以后我们走了,总有人要继承神教,带着它继续往下走的。”
东方不败沉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句话。至于他那个性子,到底能不能教好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林平之早在几天前就宣告了江湖说之前的事跟他无关,且是被冤枉的,虽然没有直说谁冤枉了他,但只要旁人想上一想,完全就能明白他在暗指华山掌门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