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仗着武功高,又蹲守了两日,听到了不少战略部署后很快就飞鸽传书,将消息传递了回去。而就在这一来一往间,东方不败也摸清了他们那些个将士们的本事,可以说,的确有两下,为了不轻敌,反而阴沟里翻船,东方不败都能做到按捺住性子耐心寻找最好的时机。
就在他们蹲守的时候,四小将也紧跟着达到了目的地,几人见过面,苏灼言问道,“前天飞鸽出去的信件收到了吗?”
花无缺道,“不知,我们是在那场战争过后就被派出来支援你们的,但如果有什么消息,现在可能早就到达目的地了。”
苏灼言点头,随后道,“我与东方这几日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人,待我细细与你们说一说。”
等到众人点头,苏灼言将他们这些时日的发现一一道来,东方不败在旁时不时穿插几句,半晌功夫就说了个明白。四人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磨练而变得沉稳许多,但当听到金国和蒙古的两位国君皆在此地,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兴奋之色,还有恨不得一刀了结之的痛恨。
苏灼言早有准备,细细敲打几句,几人都不是冲动之人,也都暗暗忍耐了。
随即就听苏灼言道,“我们已经在这儿盯梢了不少时日,其中也见他们派出人去,不过比起之前的战争皆为小打小闹,不足为惧。”他停顿了一下,瞧着在场人的眸子,沉了沉声线,继续道,“这就好比风雨前的宁静,此番他们越没有动作,等到他们觉得时机成熟,所带来的动作就越伤筋动骨。”
待四人一脸赞同的点头,不等他们露出忧虑的神色,苏灼言就道,“所以我们要在他们发难之前,就立刻杜绝了这个机会,让他们直接心神大乱,而到那时再乘胜追击,才能真正的将他们赶出中原。”
江小鱼闻言一笑,脑子转得飞快,随即立刻道,“所以我们直接干掉那两个国君,让他们群龙无首,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苏灼言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却不是那么容易,只有等他们都放松警惕,我们才能潜入其中。”
“而且,”苏灼言沉默了片刻,环顾四周,开口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与东方来做,如果我们不幸遭遇什么不测,那么,你们不要恋战,需尽快撤退,到时候肯定一片混乱,你们各个都身怀绝学,想要安全离开想必不难,随后,你们要做的,就是立刻回去,派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灼言止住了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各个面露异色的四个人,一只手抓紧了东方不败的手,然后和后者对视一眼,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再看向花无缺等四人,目光柔和了许多,“这是我与东方商量已久的对策,如果不想我们的心血白费,那就不要违抗我们的命令。”
随后将写好的字条摊在桌上,继续为之前的话题做补充,“到时带着这张小纸条,去与汪觉或者任意一个人看,他们就会懂的,你们只要为我们掩护,到时候杀人的事我们来做,你们只要将这纸条完好无损地带到他们面前,就足够了。”
东方不败沉默了一会儿,也跟着开口道,“如果战事真的能因此结束,那么帮我告诉那些教众们,需另立教主,或直接将日月神教并入朝廷也好,直接解散也好,皆由他们。”
花无缺本还有许多话想说,但看这二人言语之间的坚定,就已经明白,他们心意已定,完全不是他们四个人能够为之改变的,也就作罢。
带着一腔的复杂难言退下了。
而只剩下苏灼言和东方不败的屋子里,没有人冒失地率先打破一室沉默。
半晌,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带着对对方无边的信任与默契,还有与之同生共死的勇气,微微一笑,“这下,可就剩我们两个了。”
第79章 全文完
金国王子对于自己任性的父王十分无奈, 看着那个懒在塌上, 非要找出一件侍卫穿的衣裳换上不可, 任性的无以伦比的人, 满腔的担忧就不知从何说起,仗着帐内无人, 他开口道,“爹,您什么时候回去?”
等到金国的国君眼神扫过来之后, 耐心劝道,“那些汉人说的没错,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这样怎能是个好法子?”
金国国君道,“你就是太谨慎了些,现如今中原早就被我们打得诚惶诚恐, 半点反抗不得,哪里有什么危险?”他笑得一脸得意,“再说,如果我不在,怎么能认出蒙古那些人心隔肚皮的家伙也万分觊觎中原这块肥沃的土地?”
金国王子欲言又止。
却被金国国君阻止, “好了, 休得再说。来到这儿还能发现那个蒙古老儿, 怎么看都不亏。”
金国王子想起了那个同他家爹一样伪装着前来督军的蒙古首领,嘴里发苦,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劝诫的话来。
反而是金国国君道, “休养生息这些时日也就够了,给那些苟延残喘的汉人一个痛快,去和蒙古人商量一下,也该乘胜追击了。”
金国王子低头应诺。
不久之后,金国国主和将领们就走出了帐子,同蒙古人钻进了这个领地中最大的那个军事帐篷,伪装着的金国国主和蒙古首领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地提出各种攻城策略。
不是他们不想撕破脸,一来他们现在还是合作状态,在没有把中原攻下之前,窝里横只能让人钻到空子,二来他们现在还处于“我认出你了但我不说,以为你认不出我”的伪装状态,一旦粗心大意的揭露彼此身份,对双方的军队肯定会产生巨大的动荡,交战在即,也免不了各种各样的刺杀。
因此也算两人心照不宣地隐瞒了下来。
而这一边他们刚全都进了帐子,另一边隐藏在暗处时时盯着他们的东方不败等人就全都察觉到了。
他们知道,只有这一次机会,不然暴露了己身,再打草惊蛇就是全都葬身此地的下场。就连东方不败都紧张地握了握拳,苏灼言一边将四个小将们各自安排下去,一边转了头,拥了拥东方不败,在对方乖巧地不挣扎时,苏灼言不动声色地将那个被他存封了多年之久的东西取出,他凝神看着那小小的一粒,晶莹剔透的,在日光下简直要闪闪发光的小虫,不易察觉地笑了。
东方不败略感迟疑地拍了拍苏灼言的后背,却在这时感觉自己后颈一痛,在他吃痛的同时,感觉到伤口闪过一抹微凉,虽然知道苏灼言绝不会害他,却也惊疑不定地将埋在他怀里的头抬起,因为不宜出声,仅以眼神示意到底怎么了。
苏灼言摸了摸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后颈肉,伸手轻轻摸了摸,这才安抚地笑笑,没有吐出半个字关于突然咬人的解释。
东方不败心里一跳,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现在却不是深究的好时候,只能暗自压下,继续聚精会神地部署周围。
苏灼言不舍地摸了摸东方不败的手,在他的身后,侧过身,手指勾向东方不败的衣襟,在他快要察觉的时候收回手,平白多了一丝恋恋不舍的意味。然而东方不败却没有丝毫察觉,如果他这时转头,就能看见那个平时一脸温和,对他从来没有半点火气的男人正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那眼中的力道仿佛要把自己戳穿,只让人沉浸在他的视线里。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没有发生,东方不败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而苏灼言,他的异样只存在一瞬间,就被他无以伦比的自制力给压制在神经深处,让旁人半点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