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阿萨辛和我很像了?”东方不败被苏灼言这么一说,仔细对比了一番,同是魔教教主,又生出那般想法,至于阿萨辛教主所谓的“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虽然苏灼言没有明确的说,但怕是也和自己一般吧?东方不败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遂直接问了出来。
苏灼言一顿,对于东方不败的话,第一次不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谨慎地道,“还是有些不对的。”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
对上东方不败那明显不以为意的神情,苏灼言想起了阿萨辛身旁的牡丹,莫名觉得自己的下身一痛,生怕这个在某方面任性非常的教主大人兴起了兴趣,赶紧开口道,“我说他的事情只是给你个借鉴,但阿萨辛本身是不予认同的。他自身偏执太过,而且行事也过于偏激,是人人喊打的。”他不知道阿萨辛是不是人人喊打,但红衣教的确人人喊打,这么说也不算错……吧?对上东方不败揶揄的目光,苏灼言暗道自己嘴贱,非要提什么阿萨辛的话题。
这下,教主大人来了兴趣,非要弄明白不可,要是一个冲动,也帮自己挥刀,那乐子就大了。
东方不败瞧着苏灼言那熟人才能看出的微弱紧张,心里更乐,虽然是在谈论其他,却忍不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提心吊胆。他何尝不是感觉到了他对那个阿萨辛的关注导致,却偏偏一次次提起,撩拨苏灼言的神经。
“那阿萨辛可有爱人?”
苏灼言不愿在这等事上瞒着他,或者编造个其他话题来搪塞,遂东方不败问到了,苏灼言也只是叹了口气,答道,“自然是有的。”
“他的爱人牡丹,是真正能做到生死相随的爱人。”说着他倾身,在东方不败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不待东方不败反应,继续说道,“但阿萨辛以女子为尊,他那教派也是不允许有男人的,所以牡丹的一腔爱恋就这么被阿萨辛拒绝了许多次。”
苏灼言本是说这些让东方不败更加豁达些,提起阿萨辛和牡丹,自己却率先忍不住叹了口气,而东方不败也被他的语气所震,玩闹的心也收敛了些,对于他口中所说的内容也上了上心,忍不住想要知道后续结果,遂正了正脸色,问道,“那后来呢?”
苏灼言忍不住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开口道,“牡丹本是一个南疆小国的王子,博学多识,却因为父亲把他当做女孩儿养而渴望自己是个女儿身。”
东方不败沉默,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至少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也从没有被当做女儿养,不过他却对这个事情的结局更加期待,于是果子也不吃了,耍赖般地倚在苏灼言身上,道,“我知道,阿萨辛所在教派就是一个女子为尊的教派,难道?”
苏灼言点头,“没错,阿萨辛的教义正好解了当时正在困惑自己性别问题的牡丹,再加上阿萨辛一身高超武力和……超高的颜值。”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如果是我,我就把他撸回教里了。”他看着苏灼言道,“但还有一个问题,阿里曼教不许男子不是吗?”
这才是苏灼言心情复杂的症结所在,他顿了顿,一言难尽地轻声道,“……所以,阿萨辛就设了一计,亲自阉了牡丹,这才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
“……”
东方不败吓了一跳,但细细想来,却又对阿萨辛满意的不行,“这人干得漂亮。”
“这下,牡丹以为他是恩人,所以更加迷恋阿萨辛了对吗?”
“没错。”
东方不败还待琢磨一下,却在无意间看到苏灼言的脸色,眼睛一转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顿时失笑,“怎么,你也怕被我阉了吗?”
“……咳咳咳咳。”
“我没有阿萨辛那么偏执,不过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说着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重点在他的下三寸巡视了下,瞬间让苏灼言有种下身一凉的感觉,忍不住把东方不败整个团在怀里,闷声道,“宠还来不及呢。”
东方不败满脸含笑,嘴上却还是哼了一声。也不阻止苏灼言不老实的手脚,说着说着,这对儿就滚上了床。苏灼言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唇,伸出舌头舔舐东方不败微张的唇瓣,扣住他的后脑就这么全心全意地吻了上去。
东方不败忍着因为发热而急促的呼吸,紧张又难为情地垂下眼,注视着近在咫尺苏灼言的脸,看他一脸专注,加深这个绵长的吻,苏灼言顺着粘合的唇瓣,低低地笑起来,嘴唇湿漉漉的像是吃什么美味一般撮着他的唇瓣不放,两人的舌头迫切地汲取彼此的气息,享受着彼此的温柔。
待到片刻,两人的嘴唇分开后,对视一眼,脸上都变得红红的,东方不败的眼角都因为太过深入的舌头而殷红一片,让人看着就蠢蠢欲动。
两个人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直到将要擦枪走火,才堪堪起身,苏灼言一脸正经地坐在床下的椅子上,如果不是看他下身挺的那么明显,任谁都不能从这人的面上看出什么不对来。
反而是坐在床上的东方不败,脸色更红了。
之前因为杨莲亭的嫌弃,他们没有肌肤相亲也就罢了,却是连稍微亲密一点的动作,杨莲亭都隐晦地抗拒着,东方不败岂会对一个嫌弃自己的人敞开心扉,所以也跟着尽量减少肢体上的接触。
他也不是担忧过苏灼言会对这样的事情抵触,就算不是对自己的身体,但就算是对着男人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动情的。
反而是今天亲眼看到苏灼言的情态,东方不败总算把心揣进了肚子里,只要感受到苏灼言的热情,就不会再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意。东方不败总算放下了隐秘的担忧,但一回想之前的事情,一教之主的东方不败也有些不自在,恨不得连脖子都红成一片。
这种感觉和往日里和他的七房小妾相处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一种把主动权都交出去的未知和茫然感,还有一种隐秘的刺激,就算他和小妾们亲热,也不会有仿佛要把对方吃下腹部的激烈感,所以苏灼言带给他的是全然不同的体验,也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苏灼言对自己的爱意。
是谁说,男人最诚实的就是下半身,如果连下半身都坦然地展现出对你的“在乎”,那么,对于感情来说,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由于东方不败没有了那个可以直观体现的物件,所以他对亲热都是下意识排斥的,所以这次直接感受到了对方热情地抵着自己的样子,就连最后一丝顾虑都散了,无形中让东方不败多了丝安全感。
不过说起小妾来……
“听说你还有七房小妾?”苏灼言的眉毛又竖起来了。
“已经散了。”东方不败自知理亏,赶紧回答。
“……算你过关。”
这种情人间的小情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桑三娘来向东方不败汇报工作的时候,就感到屋子里的气氛不是那么正确,按照懂的人来看,就是两人浑身都冒着粉红泡泡,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架势,而桑三娘顶多别扭了一会儿,就利落地抛开了,转而一脸严肃地对东方不败道,“教主,任我行被任盈盈救走了。”
东方不败闻言挑眉,“任盈盈,救走了?”
桑三娘跪倒在地,恭敬道,“求教主责罚,是属下放松了警惕。”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只是一双丹凤眼泛着浓浓的兴味,“来,给本座说说,她一个女子是怎么上得了这黑木崖,又是怎么突破重重地牢把人救走的。”他也知道,虽然任盈盈说了再也不会来见自己,但他把人家的爹关在地牢里百般折磨,那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是不会不管的。更何况她并不冷血,做不到自己的爹在受折磨而视而不管。
只不过他没想到,任盈盈来的这么快,却真的没来见他一眼。
桑三娘把头都快触到地上,道,“与一个华山派弟子,叫令狐冲,那人还算有点本事,两人偷袭而来,趁着看守懈怠之时把人救出。”
东方不败对于这个回答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似笑非笑地道,“那人哪是有点本事,怕是你们所有人都不敌吧?不然怎么会闯我黑木崖,竟然还全身而退了?”
其实那令狐冲并不是全身而退,被掩护着下山时已经濒死了,毕竟黑木崖上的教众不是吃素的,桑三娘敢断言,如若遇不到神医,令狐冲的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但她不会这么对东方不败说,人被救走了就是救走了。怎么都是他们的失职,再说些话也只是狡辩,遂桑三娘沉默不语,笔直地跪着。
东方不败一掌拍过去,脸上也收了笑,冷着脸,“全教都有,自去领三十鞭,活着的继续当值,死了的就直接扔下崖吧。”
一句话冷漠非常,让人不寒而栗。
而桑三娘却好像松了口气一般,很快领了命令退下了。
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而苏灼言却上前,笑眯眯地道,“东方息怒,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