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乐顺水推舟的不再拿乔。「喂喂,有啥好哭的,答应你就是了。」
「那就多谢公子了,还不知道公子姓名?」水水破涕为笑,轻声问道。
「长夜。你说吧,约在哪。」谢长乐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水水不介意的笑了笑。「小女子水水,想约长夜公子到欢喜楼用午膳,不知道公子可愿意?」
「欢喜楼?呦,手笔还不小,行,我午时过去可别没位置啊。」谢长乐挑挑眉毛冷冷的说完抽开袖子回了房间。
水水目送谢长乐远去,默默的看着谢长乐的背影,眼中闪过计算。
陆九渊远远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轻轻的勾起嘴角——这个人,还挺会演戏的嘛……
时间很快来到午时,谢长乐一身深蓝色的袍子走进欢喜楼,水水已经等在门口。
「公子请随我过来。」水水弯了下身子,领着谢长乐穿过欢喜楼的前院,直奔后院的雅间。
有些意外对方竟然跟欢喜楼有点关系,谢长乐暗暗记下。
「长夜公子请坐。」陆九渊坐在主位,笑着伸手比划了请坐的姿势。
谢长乐眯着眼睛笑了笑,在客人的位置上坐下。
「上菜。」陆九渊没有像之前一样隐瞒他和水水的主仆关系,直接对着水水发号施令。
谢长乐波澜不兴,垂着眼睛好像在假寐似的,一点也不关心周遭的一切。
陆九渊正大光明的观察谢长乐,谢长乐也暗地里偷偷的观察着陆九渊。
菜色陆陆续续送了上来,谢长乐优雅的举着筷子貌似不经心的夹菜吃菜,陆九渊却能隐隐约约的看出谢长乐避过了几道容易被下药的菜肴。「长夜公子比较喜爱清淡的菜色吗?」
「不,只是习惯。」谢长乐淡淡的回答,就像是真的一样。
陆九渊嘴角带笑说。「观察了公子一段时间,其实……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哦?」谢长乐眼睛微抬,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又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似的。
陆九渊不甚在意谢长乐的反应继续说。「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到塞外一游?」
「怎么……想请我帮保镳送你们一路?」
「不只,这也要看公子一路上如何表现了。」
「哼。」谢长乐一脸嫌弃。「我还没答应要送,你也别在那里挑三拣四。」
「公子说岔了,我这只是谨慎行事。」陆九渊不在意谢长乐语气中带刺,依旧笑笑的说。「毕竟事关重大,公子愿意吗?」
「说不愿意恐怕也没意义吧。」谢长乐放下筷子撇嘴,指着茶杯和某几道菜。「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下了药对吧。就算我不愿意,你也是会硬逼着我同意的。」
「公子言重了,公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怎么会这样对公子呢?」
谢长乐笑了笑。「陆先生也不用装了,恐怕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唉呀,怎么谢公子不打算装了?」
「无趣。」谢长乐撇嘴。「反正你都下了药,恐怕没出欢喜楼我也被你搞定了。」
「放心,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一些小药粉罢了,谢公子的能耐如何,和光先生的手段如何,在下也是知道的。」
「少在那边谦虚,我就算不知道也能猜的出来。舞衣不管是你什么人,她对我下的毒恐怕这里面就有相对应的控制药粉吧。」
「呵呵,谢公子的毒不是清干净了吗?」陆九渊笑了笑,抽出扇子摇了摇。
谢长乐也呵呵笑了起来。「也罢,既然你要装就装吧,苏朝艳跟你什么关系?」
「谢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苏朝艳?是谁?该不会说的是那个早夭的天 才苏家小姐吧?」陆九渊不懂的神情不似作伪。
谢长乐眯着眼睛,最后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放弃试探陆九渊。事实上自己到底为什么首先沉不住气的自暴身分,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有好几封骂人的纸鹤飞过来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谢长乐抬起脸看着陆九渊,认真的问道。
「这个就得看谢公子有没有打算倒戈了。」陆九渊神秘的笑了笑,最后挥了一把药粉,谢长乐因为距离太近,飞身后退几步还是被药粉洒到一些,尽管已经闭气,却还是身子一歪。
眉头一皱,不解自己如何中招的谢长乐昏了过去。
陆九渊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板上的谢长乐,嘿嘿笑了两声。「去准备信件,把消息送给他们。」
「是,主人。」水水应了一声后,离开雅间。
陆九渊拉起地上的谢长乐,找了条绳索,把谢长乐捆起来,拍手招呼几个下仆进来,过没多久就把谢长乐搬上后院停放的马车上。
当天傍晚,这辆马车就离开京城,出发前往塞外……
既未央软磨硬炮好说歹说让既未凡把跟谢长乐联络的事情揽在身上后,就开心的回到王府,一路直奔书房。
让小喜磨好墨摊开上好的宣纸,既未央看着空白的纸张才开始犯愁。
该写什么好呢?
皱着眉头,既未央不知道该怎么下笔,甚至他想起谢长乐最后退让的模样,眉头只能纠结的变成一个死结。
最后,他只能搁下笔颓丧的趴在桌案上装死。
为什么谢长乐要那么容易放弃?他不相信谢长乐会不知道他并不爱林疏秋,只是因为林疏秋陪伴他很久,所以感情特别深而已。哪有可能这个舞衣就会让谢长乐以为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