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疑惑冷然夜探太子府目的所在的南宫群在那一卷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被搜出来以后就明白了一切:他营私结党的事儿秘密的很,就是西郊养的那批人也不见得知道,怎么就会被冷然知道呢?却原来那人的目的并不在那上面!听到南宫越的话,才回过神来,也不去追究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南宫群却是一脸戏谑地望着南宫越焦急的脸:“想见他?好啊,皇兄我亲自带路,只是希望结果不要让皇弟失望才好。”
“你……把他怎么了?”听到南宫群的话,一直以来的疑惑不禁加深了几分。
“四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实话,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把他怎么了!”
跟着南宫群走出正厅,兜兜转转到了后花园,一路行下假山旁,竟是有一个小小的暗道,一路向下,只是嗅到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着地下特有的潮湿土气,让南宫越满腔尽是翻滚着的恐惧。直至走到了通道的尽头,通道渐宽,燃着的火盆,燃烧的火把却又让他生出些难言的烦躁。极目望去,南宫越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远处的刑架上绑着一个人,远远望去,那人只是无声无息地被捆绑着,衣衫已经被撕烂,身上的血痕密布,连南宫越都忍不住怀疑他看见的只是一具挂在那儿的血淋淋的尸体。原本急切的步子猛然刹住,南宫越忽然不敢走前半步:他还活着吗?如果那里只是一具尸体,晚知道一刻也是好的啊~
“冷然!”轻轻地呼唤,连自己都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会睁开眼睛。
半晌毫无动静,南宫越由希望到失望到现在的绝望:该怎么办?他是晕了过去,还是真的……已有悲色的眸子在那人身上一遍遍打量,他不敢上前却也不甘心就这么下结论,希望在那人的身上能看出哪怕一丝丝生存的迹象。
“哐当”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响起,虽不明了却清晰地传到了南宫越的耳朵里,心中大喜,急切地抬起刚刚垂下的头,却见那人的手腕晃动,扯动了铁链,虽然没什么力度,还是让铁链发出了撞击的声音。
“冷然。“南宫越两步跨了上去,随手夺了一旁狱吏身上的钥匙急切尝试着想要解开那人身上的束缚。
失去拉扯的外力,冷然毫无力气地坠下,倒是一旁的南宫越早有准备,伸手将人堪堪扶住。
软倒在南宫越的怀里,知道他应该是一切顺利才能站在这里,冷然头脑中最后一份强留的清明也被抽离,尚未来得及说半个字已经不省人事,将冷然半扶半抱地站稳,南宫越望向南宫群的眸种带着危险:“父皇有旨,请太子殿下入宫。”话略顿一顿,复又开口:“至于冷然,皇弟希望皇兄也能给一个交代。”话毕,也不等南宫群有所反应,将人打横抱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接下去的事儿简洁明了,太子自知事已败露,那封在他府里搜出来的图纸是不是他的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况只是派人刺杀南宫越这一条就够他受的,更别说西郊的那一票人,其实太子养死士刺杀南宫越也不过是为巩固自己的位置,到还真没有什么谩啻畚坏拇蛩悖蝗缃裾f出来却也没人信了。楼文国主失望之余废太子,但毕竟血浓于水终是不肯下杀手,便将人发去守皇陵,算是一世囚禁。
南宫越进宫覆命之后,直奔将军府,那时太医刚为冷然包扎完毕,床上的人依旧昏迷,倒也不会感到什么痛苦,倒是清醒着的南宫越心中一阵阵的抽痛,立在床边,手已不自觉抚上那人苍白到透明的脸,自颈边的伤痕一路沿下,在一阵强似一阵的心痛中,南宫越终于明白他对冷热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惺惺相惜亦心心相依,他在他的床边发誓:南宫越终其一生,不会再让你受伤……
可是,他食言了,立在墓碑旁的南宫越拉回陷在回忆中的思绪,却拉不回早已经痛的有些麻木的心。再后来,南宫越顺理成章被封为太子,即位称王,中间不是没有坎坷艰险,多少的反抗,已是楼文大将的冷然帮他一一肃清,给他一个固若金汤的国,有谁能想到,质于顾惜八年的质子在刚刚回国的短短半年之中扳倒了太子。
“冷然,是你对不对。”抚上光华的墓碑,南宫越含泪:“是你在我还是顾惜质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帮我准备了对不对?只有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只有你知道我不显于人前的豪情壮志!”可是,你怎么会睡在这地下呢?我发过誓的啊,不再让你受伤,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受伤,到最后,你直接赔进了性命。我南宫越坐拥天下却失去了你,
暗叹一口气,南宫越望向了远方: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顾惜寂寞太久,我做到了,可是,你可知道,我有多寂寞……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