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廉,不就是个不收报酬的快递小哥?
07
快穿提示,到此结束。
我把里面的出场人/动物捋了捋,对可能被我魂穿的人/动物,来了个大致推测。
能让我魂穿的人/动物,统共有五个。分别为傅廉他爸、傅廉他老师、傅廉看的那个耍猴人、x_ing别可能为雄x_ing的猴,以及,傅廉。
只要别让我穿成傅廉,我穿成被耍的猴都行,真的。
08
我特么,穿成了,巧娘。
09
刚穿过来,我瞅着身上穿的艳色长裙,就知道自己这是穿劈叉了。好在劈叉归劈叉,但陪了我十好几年的好兄弟,仍旧长在我身上,对我不弃不离。
正琢磨着我这是不是穿到了哪个伪娘的身上,或者,是不是干脆又穿成了骗j-ian犯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不敲门不招呼,径自推开了屋门。
彼时,我撩着裙子撑着小裤,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在同我的好兄弟,进行亲切会晤。
感亏我是撑着小裤而不是脱下小裤,好算是使我好兄弟的颜面得以保全。但好兄弟的颜面是保全了,我的,没有。
妇人看到我的动作,揶揄着作势来拽我的小裤,一边闹,还一边道:“巧娘,你生前因行不了房郁郁而终也就算了,这死都死了,还没断了那种心思啊?”
……大妈,你说啥?你说我穿的这个巧娘,是因为开不了车被活活郁闷死的?
妇人说罢走到我身前,悬空于我胸上轻轻一摸,摸完后啧了几声,才道:“行了,这都死了,就别再想那么多了。”
……你就摸了几把空气,哪来这么多的感叹?
j-i同鸭讲半天,这妇人好算是敛了嬉闹,说起了正事。
“从你这借住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不,我得了些极好的团茶,我想着你爱喝,上次拿来的你也该都喝净了,就又全给你拿来了。”
妇人说罢双手一摊,她一左一右两只手上,逐渐由下到上的显现出两个团茶。与此同时,妇人本就上挑的眼尾,更是高高吊起,眼瞳在转瞬之间,就由圆至扁,在仅燃着几只蜡烛的房中,透出微微亮光。
一双我在上辈子见过无数次的,狐狸的,眼睛。
两个团茶显现完毕,妇人的眼睛,便又恢复了原样。她把团茶往桌上一放,再嬉笑几句,就出了屋。
我一个打小被可乐雪碧灌起来的人,对妇人说的团茶,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妇人在,我不好表现的太无知,妇人不在,我就土包子毕露了。
打开团茶外包的那层纸,妇人说的极好的团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就是个类球体的茶团。
“还‘极好的’,华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桌上的一盆兰花突发出人声,并伸出根叶子抽了团茶一下。
团茶在兰花叶的抽打下,顺势往桌边滚去,便在团茶坠地之前,花盆中另一株兰花的一片花叶猛地抽长,将将挡住了团茶。
那片兰花叶慢悠悠的推着团茶,把团茶推至原地后,抽身一变,成了个穿绿裙的小丫头,小丫头的嘴巴动了动,似是在酝酿着说些什么,酝酿许久,小丫头道:“就是。”
我……
花盆中的兰花共有两株,一株化为人形后,另一株也紧跟着跳出了花盆。两株嫩绿嫩绿的兰花,在顷刻之间,就成了两个俏皮灵动的小姑娘。
两个小姑娘样貌相仿,个头相当,只是话多的那个双颊平平没有酒窝,话少的那个,则生着两个深深地酒窝。那两个酒窝,会在她说“就”字时显露一下,而酒窝姑娘,似乎也只会在话痨姑娘说话的间隙,说上一句就是。
酒窝姑娘着深绿,话痨姑娘着浅绿,她们两人站在一处,倒也不难区分。
等话痨姑娘把华姑送来的团茶批评一通后,我指指团茶,建议道:“泡一壶?”
“这有什么好喝的。”话痨姑娘虽这样说着,仍是应我的话,拉着酒窝姑娘去拿茶具。
按我的意思,泡壶团茶尝尝鲜就得了,可话痨姑娘不依。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这茶就够一般的了,若不就着月色,巧娘你铁定喝不下去。
……华姑不是刚说了原身巧娘爱喝这茶吗。以及,我琢么着华姑要是在这,她能直接被这小丫头说哭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续两世都死在夜里,我对夜晚,多多少少的有些抵触。好在今晚的夜色,分明的异于那两晚的夜色,我这抵触心理,也就不那么强烈。
星疏月明。
我举头望天的工夫,顺带着瞥见了一棵长于院墙旁的古树。树高几尺枝繁叶茂,密叶繁枝中,影影绰绰的可看出有什么东西伏在树枝上,那是,人?
第23章 巧娘
10
月光适时的打在了那人的身上,虽看不真切,但也能勉强看出个大概。
树上那人,约莫十七八的年纪,枕着双臂躺在树上,睡的正酣。那人的直缀下摆,早就偏到了一侧,露出了其下交叠在一起的,标准欧巴大长腿。
腿玩年。
两个小丫头没注意到睡在古树上的人,她俩把茶具摆到院中的一块石头上后,就各自忙碌起来。她们两个,与其说是在泡茶,倒不如说是在过家家。两株有着十来岁小姑娘壳子的兰花,俱是态度认真表情严肃的对着团茶茶具,似在面对着什么人生大事。
那石头表面光滑平坦,显是被细心打磨过的。两个小丫头坐在上面,也仅是占了不足二分之一的空。小丫头们泡茶泡的欢,全没我c-h-a手的空,我就只能打着灯笼,坐在她们身边,目光来来回回的往树上那人的腿间瞟。
这人,是不是就是樘哥转世?
被看的人无知无觉的呼呼大睡,泡茶的人,却察觉到我的目光,跟着我一起往树上看。
家家过了一半,其中一个人不过了。话痨姑娘拍了走神的酒窝姑娘一巴掌,说:“绿浓,看什么呢。”
“人。”绿浓张张嘴,总算是说出了既不是“就”也不是“是”的第三字。
“人?”话痨姑娘疑惑着仰头去看,一看到树上的人,登即茶壶一放,几步蹦到树下,叫道:“树上有人!”话痨姑娘叫完还不算完,还要回过头来对我做口型道:“男人!”
……活像个女儿国出来的小姑婆。
许是话痨姑娘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树上的人。那人也不睡觉了,直接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树怎么说也是棵可以用参天来形容的巨树,纵使那人所处的枝干不高,也仍有两三米的高度,不想那人这么随意一跳,就安然无恙的跳了下来。
我的目光在那人的脚上转了一圈,在有狐有鬼有精怪的世界设定中,又加上了一条有轻功。
没了树影遮挡,那人的面庞自是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
正是十七八岁的大好时光,眼角眉梢的稚气尚未退去,但独属于青年的英气却在这人的脸上显现出来。少年感与青年感在这人的脸上交互驳杂,却丝毫不显突兀,而是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使这人就像根刚长成的翠竹般,挺立,而隽拔。
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机。
这人就似初入江湖的少侠一般,锋利夺目到,令人挪不开眼。
我和两个小丫头齐齐被这人的容貌气质震的静了片瞬,片瞬之后,这寂静立时被话痨姑娘怼到一边去了。
“我是青浅,这是绿浓,这是我们的主子,”说到这,本来站在我身前的青浅绿浓步调一致的往两边一挪,给我来了个隆重出场,“巧娘。”
……真不愧是成了精的兰花啊。
青浅完成了任务介绍的重任后,又絮絮叨叨的介绍起了自家情况。简而言之,就是你别看我这儿宅院大,但这的屋子特别少,不过哪怕屋子少,也有给你住的一间。
看着青浅领那人去的屋子,我喝了口绿浓递过来的茶,以求压惊。
这么大的一个宅院,就偏偏只剩下我屋能住人了?
绿浓拿回我手中的空茶杯,踮起脚尖拍拍我的肩头,意味深长道:“男人。”
……我已经不想猜她们刚才是不是看见了啥,误会了啥,才会往我屋里领了个男人了。我真只是,单纯的,检查一下好兄弟的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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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领进屋后,不消多时,又自己从屋里出来了。他合上屋门,对走到门前的我说:“还请小姐允我睡到那棵树上。”
我那间屋,从摆设到装饰,无一不彰显着所居之人,是个女子。只要不傻,都能猜出进了那屋后,会等来什么人。
这人猜出了后续发展,而后,选择拒绝。
青浅一听,便气恼起来。她伸手想去戳那人的脑门,奈何身高不够,只得跳着去够,可青浅会跳,那人会动。等青浅蹦够高度,那人早挪到一旁去了。
场面一时,既难堪又好笑。
青浅见戳不到那人的脑门,索x_ing一跺脚,不跳了。她指着院门,恼道:“树不给睡!要走直接走,指不定门外有多少强盗豺狼等着你呢。”
说罢,青浅冲进屋中抱出花盆,跑进了相临的一件屋中。
这是到那屋生闷气去了?
绿浓看着青浅的背影,对我伸出了五根手指。当五根手指由五变为一时,青浅又抱着花盆跑了出来。那屋的屋门未关,透过屋门,可见床上铺的一床整整齐齐的被子。
青浅可真是,顶配版的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