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与仙人球/大光头 作者:捂脸男/小甜饼量产师w【完结】(2)

2019-06-08  作者|标签:捂脸男 小甜饼量产师w

文案:

热心光头攻X胆小社恐受

松鼠在枝头跳跃,收集流星掉落的碎片。

仙人球在沙里晒太阳,白云揽在肩上。

绒绒的尾巴和绒绒的刺。

  Chapter1

  张钦阳暑假时候出了一场小车祸,伤到了脑袋,伤口不大,就是好了以后那片头皮死活长不出头发,他嫌秃着一块不好看自说自话给推了个光头。

  没料想被家中两位颜控女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按他姐姐的话说就是,本来就长得虎头虎脑五大三粗,剃个光头是打算当打手还是保镖。

  张钦阳一米九的大高个被一米六的姐姐打得嗷嗷直叫唤,连连保证再也不敢随便剃头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并不服气,他觉得自己留光头并没有那么难看,浓眉大眼不是挺有男人味么!总比之前那种挡着眉毛的鬼刘海要正常多了。

  老姐和老妈欣赏不来,那背着她们不就好了。

  所以一开学,张钦阳趁着天高皇帝远,又麻溜推了个光头。

  只是他不知道他那两条虎虎生风的粗剑眉,配着这光头,实在是有股快让开老子要打人了的味道……

  好在一年的相处,周围同学早已熟知张钦阳的脾气,知道这家伙就是个神经大条乐于助人的正直青年,这才没有被他的新造型吓到。

  “大阳,明天新生入学,还缺几个引导,你要是没事就来帮个忙呗。”校学生会主席叶函是张钦阳的直系学长,与他关系还不错,大一新生即将入学,这几天都忙得分身乏术。

  张钦阳向来仗义,一听这话立刻应承下来。

  兴许明天还能认识几个可爱学妹呢,张钦阳摸了一把光溜溜的后脑瓜,畅想起来。

  早上八九点陆续有新生前来报道,张钦阳被分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一般也没什么人从这边路过,此刻难免有点无聊。

  日头越升越高,炽热的阳光晒得他汗水直流,张钦阳热得不行,想了想还是把外头穿的引导员制服给脱了。

  边脱边庆幸,幸好早上还在里头穿了件背心,

  张钦阳喜欢运动,身材一直是极好的,此刻黑色的工字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在鼓胀的肌r_ou_块上,更凸显了他的身材。

  他有些自恋地低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胸肌,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请……请问报道处怎么走?”

  余缘是一个人来报道的,他第一次出远门,一进校园就有些辨不清方向。

  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照指示牌寻路。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提着行李转了好几圈,对着路牌傻了眼,实在找不着方向。

  也不知道转悠到了什么地方,周围也没有人,现在就是想要问路也不行。

  就在余缘打算再绕一遍的时候,他看见背y-in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

  余缘真心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但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选择。

  不怕不怕,就是一张嘴的事……

  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终于大着胆子上前准备问路。

  谁料话刚出口,对方蹭一下转过身来。铁塔一般高的光头男人,袒露出硬邦邦的肌r_ou_,凶神恶煞地眯着眼睛低头俯视余缘:“怎么了?”

  ……

  一秒,两秒。

  光头见余缘不说话更是逼近几步,已经被吓傻的余缘愣愣僵着脑袋,光头微微弯下身子凑近过来,落下一大片y-in影笼罩在余缘欲哭无泪的脸上:“同学你没事吧?”

  由于面光的缘故余缘看不清大光头的表情,但他知道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可怕!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他再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

  “没,没事……”余缘差点就要哭出来,赶紧拖着箱子转身跑了。

  大光头张钦阳摸了摸脑瓜,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新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看见他就跑呢?

  不过这男孩子还怪好看的就是了。

  Chapter2

  开学两周,余缘却过得一点也不好。原因无他,都怪那个可怕的大光头!

  拜他所赐,余缘这两星期都没有睡好,只要一闭眼,梦里就是锃光瓦亮的大光头,8x8排布跳着圆圈舞。

  睡眠不足直接导致余缘精神不济,又一次在课上睡着被老师当着全班点名后,余缘决定去一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常年门庭冷落,可以说在咨询室值班是最好的工作了。

  今天这份好差事就轮到了张钦阳。

  张钦阳熟练地打开值班室的电脑,点开b站看视频。老师不在,又没什么人来,光明正大偷懒也没人知道,爽!

  余缘站在咨询室门口,捂着心口,喃喃低语:“别怕别怕!只是看病,只是看病……”

  门被小心推开,办公桌后一米九的大汉站起身,明晃晃的大光头刺入眼中。

  鬼畜视频里葛炮正唱到:“谁料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光头!”

  光头……光头……

  “啊——”

  余缘惊叫着晕了过去。

  张钦阳一把抱住昏倒的男生,这可怎么办?

  余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牵着他的手去少年宫,他穿着小西服,眉心点着小红点,上台表演。眼睛一眨,台下的观众忽然变成了一片大光头,森森地笑着。

  说啊,宝贝快说话啊!

  余缘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喉咙好像被扼住了。

  他啊啊地叫着,大光头们步步逼近。

  爸爸妈妈我好害怕!我们快走吧!

  他们却像没有听到他的呼唤,撒开了手,越走越远。

  “宝贝,你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呢?

  勇敢地说出自己所想的,阻止父母争吵,让他们不要抛下自己……

  为什么就是办不到呢?

  他们走了。

  余缘哭了。

  台下的大光头蜂拥而上,把瘦小的男孩团团围住。

  张钦阳把昏迷着的男生搬到了咨询室的沙发上,仔细瞧着对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可不就是新生报到那天,一见他就逃的小学弟么。

  小学弟好像做了噩梦,一直在发汗,嘴里低低叫着什么。

  张钦阳虽然看上去粗枝大叶,实际上却心思细致,他想着余缘出了这么多汗一会儿别着凉了,便取来毛巾帮他轻轻擦汗。

  男孩的眼睫毛不安地颤抖着,眼下还残留着淡淡的青黑,看样子最近休息不佳。

  “爸爸……妈妈……”

  “我怕……”

  是想家了么?

  张钦阳的手指抚上余缘的眼角,指尖那一点点s-hi意好像一滴墨点在心间晕开。

  他用掌心抚摸过男孩秀气的额头,低低哄劝道:“不怕了,不怕了。”

  噩梦中的余缘听到了他的话,安分下来,乖巧地睡着了。

  余缘醒来时,已近傍晚,这几天来都没有睡得如此好过。他依稀记得梦里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了什么,但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那个大光头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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