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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曲之白驹如梦》作者:斋月殿
文案
小短篇合集,大约会有三四个人的故事,这三四个人都稍稍有点联系。
第一个故事叫白驹如梦(他只不过想横刀夺爱而已)
第二个故事叫白驹过隙(他只不过想恪尽职守而已)
第三个故事叫白驹xx(他只不过想......)
xx以后再告诉你们是什么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雍白,华戈 ┃ 配角:雍白,丁冬 ┃ 其它:
☆、白驹如梦1
遇见那天仙的时候正是草长莺飞,桃红柳绿的时节。
那日我穿着便服与书童丁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往蓝灯寺朝拜。
说实话,我生来就没有一颗礼佛向善的心,随波逐流地往蓝灯寺走也只是为了追随一位貌若神人的小姐的芳踪。
说来我与那小姐的相遇也是恍若天定,我在酒楼上豪气饮酒,她在酒楼下娇羞买簪花。我不经意间地一瞥,就看到她颠倒众生的笑,那一笑可是笑得我心神恍惚,以至于丁冬连喊我八声我都充耳不闻,回过神来之时,小姐的婀娜身影已经朝着蓝灯寺的方向远去了,我扔下酒杯,喊上丁冬,账也未曾来得及结就奔出了酒楼追随而去。
那酒楼老板又气又惊之下竟然带上了好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来追我,丁冬气喘吁吁地从怀里掏银票想要递给老板,我双目一瞪,他畏畏缩缩地把银票收回了怀里。
你可认得我右脸上这朵金花?我指了指自己右脸上用金色胭脂所画的那朵指甲片大小的花。
老板冷笑一声:一个正经男人在脸上画什么花,打你进店我就觉得不对劲,想不到想吃白食,今天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命,你自己选。
对于老板的嘲讽,我只感觉惊讶和可笑,这里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你知道我这金花之下可是刻着一个字的。我再次好心提醒。
在脸上刻字之后又在脸上画花,真是个疯子,你们说是不是老板对着那几个打手一边说,一边笑。
此举真是让我怒火中烧,我怒骂出声:真是不知死活。丁冬,把东西拿出来,我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丁冬连声说是,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亮在那几人面前,酒店老板一看,双脚发软,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原来是庸王殿下纡尊降贵,王爷饶命,饶了小的吧。
那几个打手或许是目不识丁,因此金牌上写着我的封号他们也看不懂,但是听到老板说庸王二字,他们也吓得魂不附体,齐刷刷全跪下了。
王爷,现在咱们怎么办?丁冬小声问我。
我看着朝拜的人群已经悉数上了山,入了寺庙,那天仙也已经遍寻不见,当下慌了心神,急躁道:谁有闲工夫管他们,走,咱去蓝灯寺找天仙去!
我大步流星地走着,丁冬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后传来了老板大呼恩德的声音。
都怪那几个人,害我把天仙都跟丢了!我一边走,一边恨恨骂道。
我掏银子那会儿您为什么非得拦着呢,结了账不是省事多了吗?丁冬说道。
皇兄怕我没钱花,王府里的银票动辄上千两,人家根本找不开。反正最后知道我的身份他们都不敢收钱,那还不如不要给钱呢!给钱多麻烦!
我回忆起以前去布庄、书斋的情形,他们找不开钱,看见我脸上的金花又明白我的身份,到最后都是毕恭毕敬地把东西送到我府上,分文不取。
我以为这酒楼老板也是明事理的人,想不到他一点不怕找不开钱的麻烦,非得追着我,辜负了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王爷您是不知道,现在京城的商家都以为您是仗势欺人,所以啊,我今天是准备了散钱的!丁冬叹着气说道。
我像是那么吝啬的人吗?他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义愤填膺地为自己辩解。
转眼之间,我和丁冬已经走进了蓝灯寺。我在人群之中穿梭,举目四望,可是就连天仙的一缕头发都看不见。
就在我气急败坏的时候,丁冬伸手一指,我顺着那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天仙正在姻缘树下绑红布条呢。
刚才跑得太急,我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如何?我喜滋滋地问。
丁冬满脸笑意地看着我,说:王爷放心,您现在可是风流倜傥的!
我从腰间抽出折扇,刷一声打开,迈着轻快的步子就向天仙走去,我甚至感觉到有二月的熏风撩动我的白色衣袂,将我向天仙推去。
我拍了拍天仙的香肩,待她含笑转身之时我收起折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温柔道:本王喜欢你,从了我吧!
小姐大惊失色,拍开我的手,连退了好几步,她尖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这样放肆!
我怎么会是登徒子,我可是
我话未说完就被人一脚重重踢翻在地,在我头晕目眩之际,我只看见一个身穿玄衣的高大身影向我走来,我以为那人是要扶我起来,便伸出手,谁知那人抬起腿又踹了我好几脚,真是痛得我眼冒金星。
你们快让开,不准动粗!
终于,丁冬千辛万苦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赶来救我了,我泪眼朦胧地想喊出声叫一句好丁冬,可是只能眼见着丁冬被那个玄衣人掀翻,和我摔在一起。
把他们送官查办。
这话似乎是玄衣人说的,我隐约看见天仙依偎在玄衣人怀中哭泣,她娇弱的身影这般引人怜爱。
我们就是官丁冬被人五花大绑的时候虚弱地说了一句,而我已经接近昏迷的状态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被人打得这么惨绝人寰。
其实第一次不是挨揍,是被折磨,那是在我八岁那年的事情了。
父皇仙逝得早,舍下皇兄、母后和我就一个人去了极乐世界,那时候十八岁的皇兄初登帝位,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还有重整朝纲,毅然决定御驾亲征,和数年来屡次侵犯我国边境的敌国大打一场。
年幼的我护兄心切,非得跟着皇兄一起去边疆,皇兄和文武百官当然不会同意,虽说他们百般阻挠,可我还是精心策划,乔装成了小太监带上丁冬躲在了皇兄的辇车下,当我腰酸背痛地从辇车下钻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黄沙漫天的边疆了,那里叫作白城,而我一直觉得它应该叫黄城才对。
木已成舟,皇兄虽然大发雷霆要把我和丁冬遣送回去,但是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看着皇兄打胜战,我要和皇兄凯旋而归,就算皇兄把我送回去,我也会跑回来的!
那晚,在皇兄的营帐里,他抱着我泣不成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皇兄为何会那么难过。
虽然皇兄下令,不能将我在军营中的消息泄露出去,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有了墙,自然也就有墙头草,我军中的这颗墙头草胆大包天地从墙缝里钻了出去,钻到了敌营。
就在皇兄连连取胜之际,我被那个墙头草引来的敌军掳走了。
敌军的地牢和皇兄的营帐简直有云泥之别,那里潮湿、臭气熏天,还有此起彼伏的鞭挞声、哀嚎声。
我被绑在粗糙的木桩上,敌方的主帅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好几次才停下,他屡次三番望着我的脸,目瞪口呆地盯着我说:传闻中这二皇子惊为天人,如今一见,我想此生瞎了大概也再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