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礼物
初秋静悄悄地来了。Cao木逐渐呈现干涩的样子。但他们的叶片的颜色却愈加绚烂,这是濒死的绽放。清凉的夏装很快被褪下,换上了长袖的秋装。
那天周六傍晚,温雅安给良泽补习完数学,天空中一道绚烂的晚霞,良泽挽留他,让他在家吃饭,反正天色已不早。温雅安匆匆间拒绝,说是家里有事先走。
良泽看到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赭色薄外套,想起穿了两天,需要洗一洗,就拿到洗浴间的衣篮子里,准备手洗。他甩了甩外套,取出几个零星的纸团。手在探进右边口袋时,手指触到了一张纸壳般硬的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心里一惊,眉头微皱。是一封情书。没有署名,没有收信人。是由那种普通的信纸写就的。白色页面,红色分隔线。
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初遇时,只觉心头慌乱。其后,方知一见钟情。我最喜欢你的眼睛,里面藏着无数的月光,似幽泉,似深海。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良泽放下外套,走出淋浴间,将信件塞在抽屉里。他隐隐猜到是谁写的情书,字里行间有一种纯情,一种痴气,还有些许真心。书法很漂亮,心情也很美丽,只是终究是无望的结局。以后,良泽注意与温雅安保持距离。
生活逐渐平静无涟漪。闵修夜和良泽不知怎得陷入一种尴尬,或许对方对他起初热烈得紧,逼迫得紧,一旦这种感觉萎枯,那种二人关系上生硬的转圜就异常明显。
良泽期中考试完,夏碧云找他玩,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良泽,我表弟过生日,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就想到来问你作参考。”他们一起去了市里面最大的嘉佰丽购物广场,良泽问:“你表弟多大?”
“十二。”
他们一起看中了一款最新的玩具枪,良泽还买了一些膨化食品,软糖,夏碧云买了一瓶护手霜和一管润唇膏。最后还替良泽买了一管芦荟味的润唇膏,说是秋季干燥,要记得擦,小心唇裂。
他们两个人在收银的地方排队,良泽站在前面。夏碧云看到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偷偷瞄了他们几眼。良泽大手一捞,从购物篮里几下拿出货品,等收银员扫描。良泽付完帐,夏碧云分好两个袋子装买的东西。在出口处,夏碧云把自己该付的钱拿给良泽,他自然推拒。
夏碧云很坚持地说:“本来挑礼物的事,就是我麻烦你,还能让你付账吗?记得,唇膏要记得擦,你的嘴唇比较干。”他们二人正往外走,在购物广场大门口被喊住,“良泽!”。
他转身看到赵凝晴走过来,身边跟着个小丫头。“妈,呃,这是?”
“哦,我的干闺女,雪丽。来来来,你们还没见过罢!雪丽,这是我大儿子良泽。”
“哥哥好。”
夏碧云仍然安静地立在一旁,适时地喊了句:“阿姨好。”
赵凝晴似乎恍然大悟,问良泽:“这位是?”
“我的同学。”
“嗯。有空上阿姨家来玩。”
“好的,阿姨。”
“妈,那我们先走了。”
赵凝晴望着两个同样高瘦同样皎美的背影并肩离去,隐忧浮聚在了眉间。她和江雪丽一道往外走上车,她们边说话。
“阿姨说了,我这个儿子是大帅哥,雪丽,你总相信了吧?”江雪丽点点头。
“那刚才那个女生是良泽哥的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不过也没听他和我们说过。这孩子什么都是藏在心里。”
赵凝晴自己也有些心不在焉,没注意到雪丽越垂越低的头,越咬越紧的嘴唇。良泽送夏碧云到她家楼下,天已经黑了,两个人站在冷清白亮的路灯下告别,“谢谢你啦,良泽。”夏碧云轻轻地说。
“没事,只要你表弟喜欢这个礼物就好了。呃,记得替我和他说声生日快乐。”
“好的。”
良泽先看到夏碧云进了小区大门,自己才慢吞吞地抄手在袴袋里,转身往前走。夏碧云匆匆喘着气小跑进自己西面的卧室,趴在窗台上,而那个人早已不见身影。她的纤巧可爱的鼻头沁出几滴汗珠。哦,她没有告诉过他,其实,今天是她的生日,妈妈已经订好了蛋糕。这是她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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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赢得青楼薄幸名
第35章 缠绵
良泽叫了一辆计程车,送他至远君别墅。一楼大厅的灯光已亮着,赵凝晴坐在沙发上细致地涂抹她左手指甲上的蔻丹。良泽在她身旁坐下,向后一仰,背靠在沙发上。良泽脸朝上,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女生就是你资助的学生吗?”
“对。她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赵凝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偏向良泽,“我打算替她办个生日party,她生日是在下个礼拜。你出些力帮忙负责相关事宜。哦,她也在绅安。”
“咦?是吗?我倒不知道。她生日是下周四吧?”良泽脱口而出。
赵凝晴有些疑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随意地应答。
良泽靠近她,闻得见一股玉兰花的清香,应是从鬓发间渗出的。良泽看大厅门口衣帽架上挂着闵修夜的藏青色西服,便问:“爸爸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楼上呢。上去好久,也没下来,你去看看吧。”
赵凝晴不自在地抿了抿鬓角的黑发,眼睛偏移于良泽注目的眼神。良泽去二楼书房,闵修夜不在,就又去自己的房间。他推开门,看见闵修夜站立在窗前,窗户被支起敞开,初秋的夜风凉凉地吹进。
他走近书桌,闵修夜察觉到他的脚步声,转身望着他。闵修夜眉头微微皱起,似遇到深受困扰的事。良泽坐进书桌前的椅子里,用手翻开桌上一本小说消遣,正有点兴起,一只大手横空而至,揿住良泽欲翻动下一页的右手。良泽的手上覆着一只修长宽厚的手,颜色要比良泽的手暗许多。
良泽心有疑问地抬起头,闵修夜站在椅子旁边。闵修夜突然从后面抱住良泽,一句话也不说。良泽不自在地扭动身子,闵修夜干脆一把抱起良泽,朝里面的卧室里去。
良泽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危机。他软声软语地对着闵修夜的耳边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闵修夜轻笑出声,听在良泽耳中,像是一种冷笑,一种似有似无的讥讽。闵修夜在良泽身后空出手,拍在良泽的肥/圆的屁股上,还狠狠地揉捏了一把他的嫩/r_ou_。良泽在他的怀里窝着,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半是害羞,另一半却是恼怒。他用力咬了一口闵修夜的肩头,许是有些痛,闵修夜将良泽摔在大床上,自己随后压了上去。他捏过良泽的下颌,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甜美的小嘴上,滋味果如他料想得一般美味香甜。
闵修夜健壮的身体覆上良泽,低头与他唇齿相依。闵修夜吸住良泽的小舌,将津液渡到对方香软的口中。一时间,只听得见彼此享受沉迷的热吻里传出的唾/液交换的滋滋的水声。
良泽难耐地扭动身子,在闵修夜身上缠绕着,完全被情/欲/快/感制住。他的纤长的手绕至闵修夜的脖子后面,缠着对方的头颅。他弓起身子,紧紧贴在闵修夜的胸腹上。两个人之间这时候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里衬。
闵修夜推开良泽的身子,眼睛却盯着他不放,快速地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咔哒”一声解开西装裤上的皮带金属扣,露出深黑色的内裤颜色。良泽看着他壮硕的体格,脸上越烧越红。
闵修夜虽近四十岁,可因为重视健身,全身覆着一层健美匀称的肌r_ou_,看起来十分健美,富于男子气概。良泽冷眼看着对方,闵修夜的体毛很重,胸上厚厚地长了一圈黑黢黢的毛发,一直蔓延至腹下,一眼看去,身上绒绒的,充斥了男x_ing荷尔蒙强烈的/x_ing/意味。
良泽心里一阵反感惧怕。良泽被一只大手引着向对方下/体探去,良泽心中惊悚,与闵修夜僵持,闵修夜被欲/火冲昏了头,掐住良泽的肩,一巴掌掴过去,将良泽摁在被褥里,将自己的下/体送进良泽的小嘴里。
良泽的眼角发红,淌出透明的泪珠,嘴巴周围沾满了银色的液体。不多时,他已是全身雪白,衣裤一半搭在床沿,一半孤零零地躺在红木地板上。
枝形吊灯氤氲的光线映照在室内。良泽跪在床下,嘴里艰难地吞/吐/着,嘴角红肿。闵修夜脱下皮鞋,将穿着白袜子的足底踏在良泽的的娇嫩的大腿根内侧重重地揉捏。他的喘/息声忽地粗重,一把薅住良泽的头发,狂/吻着对方,一边抱着良泽两腿叉在他腰后,面朝面坐着。闵修夜低下头,耐心地沿着良泽的胸部轻吻下去,良泽的手无力地搭在闵修夜肩上,整个人已经被/搞/得神志不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个光线暗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挂钟在墙上一刻不歇地滴滴答答的摆动声。两具起起伏伏,纠缠不舍的身影罩在墙上,床微微晃动着,这是夜的本色,亦是一切荒唐的藏匿之处。蒙蔽上眼目,便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久而久之,骗过了内心。
生活着的人,谁没有经历过现实中难言的龌龊颓唐,哪一件事不是讲出来涩涩的,耗尽全身气力的。活着,就是活着,不问过昔,不念将来。
许久床上的动静才止息,离起初已是耗费了一个多小时。闵修夜怀里搂着良泽,与他r_ou_/贴/r_ou_地黏糊在一起。良泽昏昏欲睡,窝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下/身一片泥/泞。闵修夜撑起手臂,温柔地亲吻良泽的眼睛,看着他不停颤动的纤密的睫毛。
随后闵修夜翻身下床,抱着良泽进了浴室清理。清洗完毕,闵修夜将良泽轻轻放在被褥里,腰间只围了条白色浴巾,堪堪遮住勃/发的某处。他赤着大脚,出去外面良泽写字的桌前,大手拉开抽屉,抽出薄薄的一张纸来。
他立在床前,拍了拍良泽刚被水汽蒸得潮红的脸颊,良泽被痛觉唤醒,迷蒙着双眼散漫着视线。闵修夜在他床沿坐下,依着床头,将那纸递到良泽眼前,神情淡淡地说:“把这个撕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