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踢我啊!”
“为了我们的小命!”香山睡瞪着眼睛,红血丝都崩了出来,她一巴掌拍开山田阳s_h_è ,“你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
同样听到了声音的欧尔麦特和卖药郎都来不及捂耳朵,他们的动作僵了好几秒才尴尬的互看一眼,同时捂住耳朵揉了揉。
欧尔麦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山田唱歌啊!
卖药郎:有点…头痛。
“欧尔麦特先生,你和你的朋友早些离开吧,这里的事情,不是人类管得了的。”卖药郎看向金发的英雄,这么说着。
“是妖怪吗?”欧尔麦特叹了口气,最近发生莫名的总是和妖怪扯上关系,可是,他并不会离开,“多管闲事可是英雄的本质啊,起码我要明白这里的前因后果,以及事情的结束啊。”
对上欧尔麦特那湛蓝的眼睛,卖药郎清轻笑一声,打开药箱,拿出一个造型奇怪的天平,放在指尖上,“那就麻烦您了,英雄。”
☆、吾名大天狗
“真是的…难道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不好吗?”老妇人y-in沉沉的站在不远处, 看着他们,人鱼后退了一步,毕竟这些年的恐怖记忆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消除的。
相泽消太伸出手,阻拦住了对面的视线,“你想做什么?要破坏人类与妖怪的协议吗?”
“呵…人类不过是脆弱的生物。哪怕现在有了异能力也不过如此,但是你们却能够厚颜无.耻的占领这么大的地盘…还破坏我们的生存!”老妇人越说越生气,她的面容扭曲, 看着他们,又笑了笑,“不过现在怎么都无所谓了…”
“人类的脆弱我们从不否认, 但是这么多年人类和妖怪都一直和平共处,何来的破坏?”
“呵,人类向来会说话,我可不会被你们迷惑…”这么说着, 从屋顶翻下一个男的,他挥起手撒了一把白色的灰, 相泽消太突然想起女孩说过的人鱼骨灰,“快躲开!”
可是这么大一片的灰烬如何躲?
相泽消太不能确定这人鱼骨灰的作用究竟有多大,也不敢赌,他迅速的后退, 然而这个时候几张符纸迅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有秩序的排成了一道墙,白色的符纸上浮现诡异的纹路,然后又尽收进去, 一个眼睛的图腾出现在上面。
“离开那边!”银发的男人这么说着,相泽消太也来不及考虑这人究竟是谁,只得拉着女孩跑入了房间,房间的门一道道的关上,同时无数的符箓也飞了起来,自发的贴到了墙上。
相泽消太看了一眼被香山睡拉过来的山田阳s_h_è ,又看向在一旁拿着奇怪天平的欧尔麦特,“怎么回事?”
欧尔麦特继续的从卖药郎的药箱里拿出天平,那天平像是有灵x_ing样的,在他的指尖一蹦,就飞到了墙边排成一列。
“这件事恐怕还要由这位小姐告知。”卖药郎看向女孩,凉薄的眸子直击心灵。
“你是除妖师?”
“在下…只是一个,卖药的。”
女孩听到这个答案,眼睛微微瞪大,好似放松了一些,“卖药郎吗?我听说过你。毕竟,你也是异类啊。”
从五年前起,这两个人就开始驻扎在爱宕山,他们猎捕人鱼,然后将人类当做他们的猎物。一次又一次,女孩并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成功过也失败过。那些活下来的人类都被他们碾成了粉末,留下骨灰,恐怕在暗地里,他们培育了一大批的杀人机器。
“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欧尔麦特皱起眉,看着女孩,但是女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无法掌握「形」「真」「理」的话退魔之剑无法出鞘,我们必须找出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卖药郎抬头看着天花板,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天平也一瞬间倾倒,“来了!”
“碰——碰——”剧烈的拍打声涌入耳中,除了人鱼小姐蹲下身子捂住耳朵,其他人都四处打量着。
“我们能做什么?”作为一名合格的英雄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的,但是他们从未和所谓的妖怪对上过,不由的看向了卖药郎。
“不,最好不要动手,我知道你们的强大,可是那是人鱼的剧毒。”
听到卖药郎这么说,相泽消太拍了拍山田的肩膀,“到你发挥的时候了,唱起来,我们保证不打你。”
山田阳s_h_è :同伴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出现吗?
不过山田阳s_h_è 还是凛了眼神,清了清嗓子,开始嚎歌。
不得不再次的称赞一下山田阳s_h_è 那无差别的误伤技能,卖药郎觉得他都有点站不稳了,这个声音的杀伤力真的是…一绝。
“唱什么?唱什么!我有一个仙女木奉~变大变小变漂亮~”
“哆啦A梦~嗯~”
好想揍他好想揍他!忍住!
可能是山田的杀伤技能实在太厉害,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首歌唱罢,他们住的房子也销毁的差不多了,同样的旁边密密麻麻的趴满了一堆人形活尸,相泽消太很快的那绷带捆好了两个人。“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老妇人和男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似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而且还是这么无厘头的方式。他们的确不是什么强大的妖怪,但是这么败在这些普通的人类手里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头顶突然出现一阵风浪,欧尔麦特看到几根黑色的羽毛从天而降,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一个身穿狩衣的男人在半空中飞着,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怪模怪样的侍从。“果然是这里啊,这几天不过是处理了一下事情,没想到你们又在惹事。”
大天狗居高临下的飞到他们的面前,在看到欧尔麦特的时候变了脸色,他降落到地上,冲欧尔麦特郑重的行礼,“你好,欧尔麦特先生。我代表爱宕山的所有妖怪向你表达歉意。”
“诶?!”欧尔麦特瞪大了眼睛,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连忙摆手,表示不需要这么郑重。
“这是我以鬼王的身份向你致敬!欧尔麦特先生,你值得如此。”大天狗如是说着,不过其他人他就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无视。
大天狗走到了那两个人面前,“你们,是以为我不好处理你们吗?”
卖药郎抬手制止了大天狗的动作,“能否告知情况呢?”
大天狗看了一眼卖药郎,冷哼一声,“下次不要随意进我爱宕山。”
这两个人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并不算是妖怪之流,而应该属于神使。他们,曾经侍奉这座山的山神。
神明也是会死的,特别是像这种已经少有人来的地方,失去了人类的信仰,只要再无人记得他们,神明就会消散于人世。
唯一的特例大概是一目连那个为了人类自愿成为妖怪的风神了。这两个人本为山神的侍从,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高天原的大门逐渐关上,他们这些失了信仰的神祗都在一天天里等着死亡的来临。
作为侍从自然是不远接受这么一个事实,他们开始找寻办法,试图以人鱼的肝胆让他们的山神活下来,可是饶是这样…最后那山神也只会变成比妖怪还要更加污秽的存在。
这两个人已经不在是神明的侍从,而自愿变成了那最让人鄙薄的底层妖怪。从千年前的安倍晴明时代开始,人类和妖怪之间就更像是一种和平共处的模样,虽然,除妖师里不乏喜欢捕捉妖怪让他们卖命或者虐杀的,妖怪里也有以杀人取乐的,但是从大方面上看来,他们之间还是和平共处的。
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彻彻底底的违反了这一原则,就算不是在爱宕山上发生这种事情,大天狗也会把这种蠢货抓住,解决掉。
“为什么!都是这些人类!他们需要大人的时候诚信祈祷,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大人扔到了一边!都是他们的错!”老妇人疯狂的喊着,面部的肌r_ou_狰狞起来,甚至连最基本的人形也维持不了。
“别说了…”那个一直安静的男人开口了,“这一切本来就是错的,我们只是…不愿意大人的离开。”
不愿意自己的信仰就这么消失,他们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但,错误便是错误,无论冠上多大的正义前提都是如此。
“你们,有想过她是怎么想的吗?作为最纯净的神灵,如何你们真的成功了那才是最可怕的!”大天狗冷漠的声音击打着他们的心灵,他们何尝不知这种事情是错误?但是能够再次见到那位大人,不管如何他们都想去试一试啊。
“你们简直是她作为山神的耻辱。”大天狗的这一句话彻底成为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Cao,老妇人趴在地上哭了起来,他们只是想要让大人回来,只是这么微小的愿望而已啊…为什么,做不到呢?
大天狗冲身后的鸦天狗招来招手,安排了几个任务下去,这两个人所做的事情固然有错,但是追究起来就很麻烦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相泽消太看着大天狗,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鬼王除了对欧尔麦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尊敬以外,对他们完全是一种漠视的态度。
“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那些亡者的消息我会安排下属去调查清楚,至于…这两个人,发派到冥界成为黄泉路边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