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阵!当真是好大的野心,未料襄yá-ng王为了举事也是下了如此血本。[注]1
落魄阵难摆,上古之时那十君之一的姚宾为了此阵尚且还费了一番功夫,那襄yá-ng王又是哪里来的帮手?使的什么手段?[注]2
不好,得快些告诉颜兄他们才好,白玉堂暗自心惊,正要飞身越梁而走,便听得耳边一阵孩童的哭闹声。
“这帮小毛孩当真吵得不行,就不能宰了么?”
“诶诶诶,你可千万别,咱们王可就是要靠着这帮小毛孩子办大事的。”那人笑着,却又话语一转:“不过王只说不能弄死了,你要抓他们泄泄愤也是无碍的。”
正说着那拳头便要往孩子身上落去,白玉堂在那头看得心惊r_ou_跳。
被抓着的那个孩子他中午才刚见过,但他现在不能出手,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更不能打C_ào惊蛇。
要走,必须得离开了。
虽是这般说,但看着这个场景,白玉堂却是一步都迈不开去,眼睛也是气得发红。
那孩童被几个仆役踢来扔去的,身上青一块肿一块,被打得不敢哭闹,只能低低地啜泣。
一人见那孩子抱着肚子在那里哭,心下爽快,飞的就又是一脚,孩子口袋里的一些物什自然也跟着甩了出来。
几颗黏糊糊的糖球。
仆役不屑地看了一眼,正要一脚把那糖踩了碎,便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呼啸而过,而下一秒他便腿上一痛,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摔了出去。
白玉堂手上暗暗使劲,几颗石子立刻又击中对方的哑x_u_e,叫他说不出话来。
不等那几个人运气解开,下一秒就随着白玉堂的落地一起没了声息。
孩子愣愣地看着中午见过的那公子映着一身月华来到他跟前,那身姿曼妙轻盈仿若谪仙,目光亦是同神明一般冷漠如霜。
刚才他那一剑太快便连影子都未看清,不过银光一闪,仿若不过是一丝月光倾泻,这两人就已经倒下了。
看着死去的那几人,白玉堂不由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但对着孩子还是露出了几分安抚的笑容。
刚才他想通了,便是暴露了又如何?若是叫他看着这暴行不出手,他也担当不起锦毛鼠的名声了。
“你们待我几r.ì,我定然来救你们。”白玉堂摸了摸孩子的头立誓道。
这就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吧!
孩童重重点头,只觉得被他抱着,连身上的伤都没这么疼了。
白玉堂甩去剑身上的血珠,抬眸看向面前牢中那些希冀的目光,抿了抿嘴,只觉得任务艰巨,但他却还是在孩子面前露出轻松的笑容,狠了狠心趁着别人发现状况前离了开去。
带这么多孩子走并不现实,但襄yá-ng王便是再愤怒也不会在摆阵之前动这些孩子。
回到酒店的白玉堂心中一口郁愤之气难平,那孩童哭泣的声音犹在耳边,叫他无法入眠,只得看了一夜的月色,喝酒浇了一夜的愁,也不知何时朦胧醉去。
直到那晨光打到他的身上将其叫醒。
一睁眼,那高大的冲霄楼又映入了眼帘,气势汹汹,四周似有黑气笼罩。
白玉堂一夜未能睡好,只狠狠道:
“你们且都给小爷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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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十绝阵,出处《封神演义》阵法。十绝阵分别为: “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红砂阵”。
[注]2:落魄阵:闭生门、开死门。白幡一展y-in森森,魂消魄散鬼神惊。从来不信神仙体,入得阵来命归y-in。此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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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鼠初探任务完成~下章就走沈王线了。
卢大哥还有蒋四爷早已看穿一切……
我突然觉得猫鼠线好像也不是那么长诶= =写的时候想着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恋爱是种怎样的感觉(其实年龄也没差很多好吧)最后还是把白小鼠的心理刻画得更细点,展昭还是……沉稳的那种。
因着LO主这个人的恶趣味写了双向暗恋,看原著的时候无论是展昭订婚还是成亲我都是有种= =?的感觉。尤其是成亲,我看的时候找了好几遍才看到完婚,就这么寥寥几笔,所以石老其实你何苦啊……
第五回 落霞蒙难王云梦埋线巧打算 四人聚首王怜花引路芜花村
王云梦招揽沈浪的原因除却那些看不懂局势的,但凡知晓一些内情的人都可以理解。
但就算如此,堂堂正派侠士竟然要娶一个云梦宗的女人,难免要遭人闲话。
“沈大侠看起来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王怜花探完前路,上楼便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且不知旁人如何说得这件事,至少那楼下吐沫星子乱飞的说书先生倒是讲得挺开心的。
沈浪看了王怜花一眼,却是笑了笑:“至少为美色所惑确实算不得几分假。”
王怜花不由轻哼一声:“沈大侠原也不过是个俗人。”
“在下本就是个俗人罢了,为色相所惑,为红尘所迷,因而才需修心,敢问王公子,这很奇怪么?”沈浪笑接道:“还是说我在王公子心中原来一直都是世外高人的形象?”
王怜花难得愣了一愣,竟被说得哑口无言,索x_ing闭了嘴不说话。
他也并不是总爱这般同沈浪作对。
毕竟沈浪自小便就是在落霞观长大的,基础功极好,心境稳定,而且本来就天赋异禀,若撇开那些歪门邪道的暗器,只论真枪实弹,王怜花还真不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同这样的人,要么便j_iao个朋友,要么就绕着道走,总不见得要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奈何他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朋友是做不成了,如今因为母亲的缘故也不能绕道走,更不能针锋相对,那么凑合凑合着倒也算了。
王怜花轻叹了口气,见沈浪没有起身的打算,便告了一声疲走回了房间。
正如王怜花之前说的一样,王云梦在找来沈浪的时候就已经同他谈过了这个问题。
快活王行事小心谨慎,道法武功亦是天下难敌,岂是什么好见的角色?
但这点在王云梦看来却丝毫不用担心,多年的相处和生活叫她对这个男人的本质可谓是知晓的一干二净,既然她说了要将沈浪引荐给快活王,那么她必然有她的法子。
沈浪如今虽看似冷静,实则心里也没什么底,王云梦不是没给他支过法子。
只是她的这个法子却就是叫他们等着。
等着快活王自己找上门来。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说那个人一定回来寻你么?”
王云梦见沈浪并不吭声,不由有几分好奇。
“我自是好奇的。”
沈浪笑了笑,转头看向身边笑得温柔的美人,表情亦是纵容的温和。
王云梦丝毫不尴尬于两人的年纪,更不要说已经确定了婚事的现在,便就这么攀着沈浪的手,如同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一般轻轻摆弄着对方的头发,忽的吹了口气。
“那你怎么不问呢?”
“夫人若是不言,我又何必追问呢?”
听得这句,王云梦睫毛抖了抖,开心地笑出声来:“沈相公真是个妙人。”
边笑边轻摇着对方的身子撒娇。
她虽已为人母,但因其保养妥当,做出这般动作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还叫人心生怜爱。那双眼睛里还闪着少见的坦然的感情,这般笑起来的样子仿佛还是一个不知尘世的孩子。
“沈相公得再问问我呀,你问了,说不得我便就告诉你了呢。”
当女人说到这个份上的时候,你便是不想听,那也是一定要问的了。
沈浪合眸勾了勾嘴角道:“那还求王夫人告之一二。”
王云梦将身子同沈浪贴得更紧了些,眼眸里似还有一丝j.īng_光闪过,她微微翘起的朱唇便就在沈浪的耳边,随着话语打出些许发烫的气息,暧昧的如同情人的缠绵。
“因为你已经同我儿扯上了关系。”
王云梦笑着,仿佛说着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般。
“你是说王公子同快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