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
“别煞风景,幸村不是挺开心的吗?”仁王抬了抬下巴,“他和白石拿这个开玩笑呢。”
真田:我不知道他们在拿什么开玩笑,说起来你不是和我一起过来的吗?你怎么知道他们刚才在聊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听到了啊。
走出房门就听到了。
他也不想听力这么好的,有些不想听到的东西听到了也很烦人。
真田一声吼没吼出来,有些憋得慌。
正好柳含笑看了看他,又接着切原的话题往下说:“不过,虽然如此,到了第一百场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
“哦?金太郎君赢了吗?”木手眼镜闪了闪。
丸井啧了一声:“不,是其他人看不下去了。”
“……其他人?”
“嗨呀,你们不是都知道幸村在立海大什么地位了吗。”丸井比了比,让众人想起他们在不久前的会议上听到的仁王说的“信仰崩塌”的说法。
“有的是人想和幸村练习赛,怎么能让一个四天宝寺来的小鬼占了位置。”丸井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天知道立海大里每日的训练单上的练习赛项目一旦出现了自由练习这四个字,幸村是向来找不到对手的。
听到这句话的幸村含笑看了一眼丸井。
而丸井当做没感受到幸村的微笑,反而十分自然地指了一圈:“一个,两个,三个。一直让幸村不断地比赛,他就太累啦。而且我们作为小弟的不挡一挡,直接让部长出手,也太没格调了吧?”
迹部不在场,没办法对这所谓的“格调”表示“不华丽”。
明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石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哎,所以小金没几天就愁眉苦脸回来,说再也不想去立海大了。”
“……你们做了什么?”木手悚然而惊:他是发现了丸井本x_ing并不如外界传言那么人畜无害的人,对比一下立海其他名声更一言难尽的选手,不由得有了十分不好的联想。
而丸井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大概想了什么。
丸井非常满意。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而白石看了一眼悄无声息走进来坐在角落的仁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欺诈师不愧是欺诈师。”
仁王:???等一下?我对小金做过什么吗?!出手的分明是柳和丸井啊!
习惯x_ing背黑锅的仁王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只是摊了摊手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这边国中组在满嘴跑火车时,高中组也在进行“短期聚会”。
中心人物是终于乘船来到了澳大利亚的种岛。
对一切“坐飞机不就行了还坐船你累不累”的言论,他一概回以“我就是晕机啊不坐飞机就是不坐飞机关你什么事”。
但显然坐船也不怎么舒服,所以他脸色不算好看。
被围观了一会儿,种岛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
他侧过头就看到了平等院。
……嗯?
长途奔劳以至于有些疲惫的人先是怀疑了一下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又怀疑了一下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在确认过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时候,他终于觉得是平等院的脑子出了问题。
“你怎么换造型了?”他凑近了一些,索x_ing站起来和杜克换了位置。
平等院嫌弃地皱了皱眉:“大惊小怪。”
“我大惊小怪?”种岛睁大了眼睛,“你当初自己说的,留胡子的才是真男人,还非要留长头发说有男人味……”
“种·岛·修·二!”平等院忍无可忍,“你是晕船晕的醉了吗?!”
其他人:不敢出声不敢动。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排名靠后的几个选手离暴风中心远了一些,大概是不想承受平等院的怒气:虽然不在球场上,平等院通常也懒得生气。
种岛嘁了一声,瘪了瘪嘴有些委屈。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入江不在。
没有人陪他一起怼平等院,这就没意思了。鬼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话的,德川就更是一言不发。分明更针对平等院的是他们。
种岛又看了一眼平等院的脸,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感觉像是欺负后辈一样。
胡子一刮,这人居然和高一没什么区别。亏他还以为这家伙已经沧桑了呢。
种岛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间了,累死了,在船上都睡不着。”
“你知道你房间在哪儿吗?”鬼问。
种岛发出一个带着疑惑的鼻音:“我不是和龙次一个房间?”
“这次高中生必须和国中生一个房间。”大曲幽幽道,“我和那个和我们一起比赛的国中生,白头发的那个,同一个房间。”
“……那我呢?”
“你和另一个啊。”大曲非常自然地说,“相信我,是个好室友。”
另一个?
种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严肃脸。
x_ing格嘛……挺好玩的?
至少被自己抢了水的时候挺好玩的。
他舒展了眉眼:“行,那我去睡了。”
他打着哈欠拎着行李接过了房卡。
当天凌晨,他被声音惊醒。
眼前突然闪过寒光,和一道白影。
种岛吓出一身冷汗,回过神才借着小夜灯看到了穿着白色剑道服站在房间走道挥舞着刀的真田。
是真刀,开没开刃种岛分不出来,但是挥刀的人身上确实带着杀气没错!
种岛:……
不是,等一下,我真的不会半夜发现自己被砍了?
第176章 对战希腊
种岛第二天是顶着一双黑眼圈上的大巴。
他直接走到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平等院面前:“我要换房间。”
平等院老神在在地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听到种岛的声音才勉为其难睁开眼:“不行。”
非常果断, 完全没有犹豫。
种岛哽了一下, 听到倒数第二排和倒数第三排的几声笑声,来自于中河内和伊达。
……这是长本事了?
种岛没睡足还受了惊吓, 带着一股气坐到一贯没人的平等院旁边:“为什么不能换房间?”
平等院:“你又为什么要换房间?”
“我……”种岛深吸一口气, 想总不能说自己觉得自己很危险吧?这些人肯定早就知道真田是个会早起练剑的人, 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毛利和越知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了。为什么他们能一个房间?”种岛问。
隔了三排座位的毛利原本在看热闹, 却被殃及池鱼。
他没太反应过来, 眨了眨眼。
“毛利是一年生。”大曲非常直接, “需要爱护。”
毛利:“……诶?”
越知按着毛利的后脑勺把他转过来:“别管他们。”
种岛深呼吸, 无法反驳大曲的这个说法。
高中生里唯一的一年生, 除了在训练营里多呆了一个多月,其余也和国中生没有太大差别。如果不是今年让国中生参与比赛, 那毛利就是国家队里唯一的“新人”。新人拥有特权,没毛病。
那剩余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有这一对高中生一个房间的话, 同样会有一队国中生同一房间。但这样一来同僚们能有很多种“理由”来解释为什么。
“你呢?”种岛看着平等院, “你也是和国中生一间?”
平等院点头。
“真的有受得了你的国中生?”种岛怀疑地双手环胸。
其余高中生沉默了三秒。
种岛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这又发生什么了?
等到仁王上车时,他突然发现种岛前辈用一种很那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
……puri?
他这两天一直在思考检非违使的事。他不想让意外再次发生,也不打算再让自己失控。他控制不了妖怪本体, 那就没必要在外丢人现眼。
不过妖力的控制非一日之功, 他只能用精神力和灵力一同压制。等什么时候他血脉和r_ou_体里的力量达到了能完全容纳妖力的水准, 他大概就能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变成狐狸的形态了。
不成功说不定也是好事, 他可还不会四只脚走路四条腿狩猎呢。这难道还要提前练习吗?
想到这里, 仁王决定忽略种岛前辈的目光, 随便找个位子坐。
但在他坐下之前,平等院又对他招了招手:“仁王。”
仁王:“……”
“过来。”平等院面不改色。
仁王在半车人的目光里思考了两秒,决定当好一个“乖巧”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