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j_iao谈
客厅里寂静一片，詹妮似乎感到了不安，她尽力稳住自己的声线问到：“你找到了那个人？”
“不。”莱恩将视线移向了墙壁，“这只是一个猜测。”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意识到这一点，詹妮舒了一口气，她继续问道：“是谁？”
莱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着另外的话：“设计这个房子装修的人有强迫症，而我们的凶手也有强迫症，否则他不会这样劳心劳力硬生生的编织出一个星型。”
“完美主义。”他站了起来在客厅走动：“我曾怀疑理查德卢森是那个强迫症患者，可是昨天见到了他，他的头发很乱不修边幅，客厅里随处摆放着家具，跟他们的侧写不太一样。”
“但是。”莱恩站在客厅中央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看戏般的，他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有谁正好撞上了一切呢，就是你，詹妮劳斯。”
詹妮咬紧了牙根，她显得茫然，似乎并不知道莱恩在说些什么。
“你的小动作已经暴露了你。”莱恩盯着詹妮攥住衣角的动作，“没必要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是吗？”
“NO。”詹妮摇摇头，她说，“我并没有什么可紧张的。”
“的确。”莱恩继续说到，看着詹妮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作为支配者，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那个人一定是个正常人，而身为盲人的你并不符合，因此你现在的确可以舒一口气。可是，什么事情都是有漏洞的不是吗？”
那双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眼睛让詹妮有些无所适从，莱恩叹了口气，他坐回了詹妮的身边，抬起詹妮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他的眼睛温和，恍惚间，詹妮以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喜欢着自己。
“你的眼睛是好的。”莱恩放下了手，“这座房子的装修是你设计的，你的丈夫知道这一点不是吗？卧室书桌上的书并没有灰尘，是被人长时间翻阅过的，而你的丈夫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家，那么这本书只有一个人能够使用，这个人就是你。FBI并没有查到你的就医记录，因此，你失明的事实其实只是个谎言。”
詹妮咽了口唾沫，莱恩猜的不错，他确实说的很对，可到了现在詹妮仍想争取一下，她不希望莱恩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她产生不好的看法，她仍希望在莱恩的印象中，她是一个人美好的人。
她仍想挣扎：“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理查德喜欢我，这我很早就知道，但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因为我的丈夫他控制着我。那天罗斯从罗马回来了，喝了很多酒，他的x_ing情变得暴戾，他开始殴打我，我躺在地上挣扎着，而他却双腿跪在我的两边，用手使劲的掐着我，捏着我的脖子，我感到了窒息，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愤怒。”
这样说着，詹妮面色通红，她好像极力在忍耐这什么，不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恬静的微笑：“不过，真得感谢理查德对我无时无刻的关注，在他知道我的丈夫对我施暴之后就通过窗户进了我们家门，我看见他站在罗斯的身后，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了希望。”
莱恩静静的听着詹妮的叙述，詹妮说的全都是实话，饱含着她情感的记忆。
“理查德从背后勒住了罗斯的脖子，迫使他松开了手，他们两个倒在了地上，理查德在向罗斯进攻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见罗斯趴着地上，挣扎着向前爬去，我忽然之间升起了一种感觉，一种我可以决定他死亡的感觉。”詹妮看向沙发，好像回忆起了当初发生的一切，让她热血沸腾的一切，“沙放上放着罗斯的皮带，我将它那在手上，在理查德抱住罗斯的时候用皮带勒住了他的脖子。多么可笑，我看着罗斯挣扎的神情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我享受这样的行为。”
“所以，从那天开始，你们就协作着杀了这么多的人？”莱恩皱着眉头，似乎听见了什么让他感觉不太愉悦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已经收手了，我想开始新的生活，和你一起。”詹妮忙说到，生怕莱恩对她产生什么误会。
莱恩摇摇头，又站了起来，肯定的说到：“理查德是你杀死的。”
“……他爱我。”詹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茫然的说到，“他愿意为我去死。”
莱恩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傻透了：“你杀死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詹妮有些疑惑，当然更深的是不解：“你难道不爱我吗？”
直白的话从嘴里说出，莱恩并不介意它对别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NEVER。”
似乎是崩溃了一样，詹妮坐在沙发上眼泪不住的向下掉去，就在昨天，她亲手杀死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
莱恩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看着外面的警员，他走了出去拍拍瑞德的肩膀说到：“接下来就全靠你们了。”
莱恩的身上放着窃听器，里面的谈话，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他将窃听器扔给了瑞德，然后就离开了。
警员出动逮捕了詹妮，瑞德看着莱恩的背影显得更加疑惑，这个人的情感也显得太过矛盾了，聪明如瑞德也无法侧写出莱恩真实的心理状况。
莱恩看着被缉拿的詹妮，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里得到的资料，他已经成功和哥西娅有了联系，并且拜托她查找詹妮的人际关系，没想到竟然查到了她和理查德曾经共同的心理医生，也就是这个城市里非常有名望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
不可否认的，这个医生让莱恩产生了一种兴趣，他想要进一步接触一下这个做心理辅导辅导出两个杀人魔的医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了这一点，莱恩就想到了当初给自己做笔录的女警贝弗利，他想，她一定知道汉尼拔的一些信息。
巴尔的摩，真是个有意思的城市。
通过联系贝弗利，莱恩预约到了汉尼拔的心理咨询，周六下午七点。
莱恩在网上查阅汉尼拔的有关信息，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资料实在是太过完美，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点，当然，也只是几乎罢了。
这样完美的档案只会让莱恩生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汉尼拔的照片，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违和，究竟是为什么？莱恩觉得自己终于又一次找到了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到了预约的r.ì子，莱恩踩着点来到了等候室，还有一分钟就到七点了。不知为何，莱恩紧了紧衣服，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临近了，秒针转动，莱恩似乎听到了它敲击在心脏上的声音。
三、二、一、零。门被打开了。
一个微笑的中年男人看着莱恩，他一丝不苟的做事风格让莱恩很欣赏，汉尼拔穿着西装，与莱恩的随意装扮大相径庭。
“你好，莱恩。”汉尼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x_ing，这样的说话方式总是会让人生出好感。
但是，就像动物的本能一样，莱恩直觉这个男人的不简单，他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无害。一丝防备从莱恩的心头升起，不值得信任的对象，莱恩如此判断。
但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莱恩露出了一个合乎礼仪的完美微笑，然后冲着汉尼拔伸出了手：“初次见面，莱克特医生。”
注视着莱恩的动作，汉尼拔略微眯了眯眼，薄薄的嘴唇抿起了一个笑容，回握了莱恩的手。
汉尼拔的手厚实而具有力量，上面覆盖着茧子，这样粗糙的触觉让莱恩很难相信这会出自这样一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人。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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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而言之，她袒露了她是一个罪犯的事实。”莱恩向汉尼拔讲述了詹妮的事情，语调悲伤，但是表情却丝毫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感到很悲伤，我理应感到悲伤，但是我没有。”
“那你在得知詹妮的罪行之后，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汉尼拔问到，他想要了解更多莱恩的信息，但是莱恩总是避开这些，看样子谈话很多，可莱恩只是在讲别人的事情，并且努力从他这里分析出什么。
“Nothing。”又是这样，莱恩结束了这个关于他自己的话题。
“但，令我感到好奇的是，在三年前，詹妮和理查德都曾先后在你这里做过长达半年的心理咨询。”莱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富有攻击x_ing，他的身体微微前驱，直视着汉尼拔，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分析出任何一点破绽，“你对他们有印象吗？莱克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