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是不了解张日山,说不定真被绕过去了。但是陈皮和张日山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年龄相差不大,熟得很,连启辰不是他的大名都知道。他怎么会相信尹新月的鬼话。
想到尹新月是跟着张启山到长沙的,陈皮自动把一切归结成张启山的命令。他冷哼了一声,匆匆向张府而去。
“表姐...你...你怎么连我老师都捎带上了。”莫测又急又气,但陈皮凶名在外她也不敢多言,“我老师不会有危险吧。”
尹新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莫测一眼,“你当你那个好师父蹲在张府不走是想干什么?还不是要找出害那个副官的证据。到时候真让他找出来了,张启山能让我们活着出长沙吗?”
“可老师是一个很好的医生,真让陈皮杀了怎么办?”
“那我们被杀了怎么办?”尹新月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可是...”莫测还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是她亲手害了一条小生命,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副官变小小小副官梗的文在我□□空间还能看到,毕竟它不是番外,不适合留在这。正文把那一章的地方占用了。
这两周期中作业和天猫占了我好多精力|ω?)所以可能更新不定,在此致歉。
第42章 陈皮探病
张府因为张启山下墓,布置的如同铁桶一般。昆南真没想到竟有人能闯进来。
陈皮早先跟着二月红到过张府不少次,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主卧。只是他没想到,小副官竟然躺在里面。
张府建在城郊,春风里带着寒意,昆南吩咐下人们不能擅自开窗,所以主卧的窗子一直关的很紧。陈皮试了几次,打不开,只得从回廊绕了进去。院子里传来声声犬吠,陈皮没发现什么异动,转身进了屋。
“张启辰?”陈皮站在床边小心的唤了一声,理所当然的没得到回应。
陈皮凑到张日山跟前,盯着他的脸想看出点端倪来,奈何除了消瘦了许多陈皮怎么看都觉得张日山在睡觉,“喂!”他拍了拍张日山的脸颊,“小副官,有人诬陷你,起来给我干一架,我带你去整死她。”
怎么了这是?陈皮有些狐疑,张日山的武力值他是知道的,除非他自愿,谁奈他何?张启山心狠手辣,连自己副官也不放过?
但事实是无论陈皮怎么想,张日山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脸颊稍稍有些凹陷,唇瓣几乎毫无血色,纤长的睫毛还投出了两片y-in影来。
陈皮莫名有些慌张,“你起不起来?胆小鬼!”
“喂,不会真死了吧!张启山把你怎么了?”
“.....张启山没把他怎么,你可以放手了。”
陈皮猛然看向门口,他竟然没察觉到有人过来。门口正抱臂站着个人,来人倚着门框,一身白大褂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表情分外欠揍。“应该是你师傅把他怎么了。”
陈皮狐疑地瞅了他两眼,是个大夫,“你就是那个黑心军医?”
昆南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普通白大褂,不是军装。军医就军医吧,怎么还黑心…
“快说,你是不是那个军医?”
“哪个军医?”
“害死我师娘的那个!跟女徒弟狼狈为j-ian!”
“你才狼狈为j-ian”这次昆南真有点奇了怪了,怎么感觉这人疯疯癫癫的,“你知道莫测?”
“谁知道她叫什么,跟尹新月那个贱人一起的。我不介意滥杀无辜。”
我知道你不介意滥杀无辜,大名鼎鼎的通缉犯。昆南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赶紧说道,“小兄弟怕是误会了,我见都没见过你师娘,杀人又是从何说起啊。”
“你为了一己私欲拿着我师娘的救命药不给,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家伙。别废话,拿命来!”
想起自己实验室里那半株研究了一半的鹿活Cao,昆南自知这事是解释不清了。好在他身手不差,和这疯子过几招不成问题,说不定还能套出什么话来。
昆南暗自打手势让守在门口的亲兵不要轻举妄动,极轻巧的一闪避过了陈皮的铁弹子。室内狭小,张日山还在那儿毫无知觉的躺着,陈皮不好用九爪勾,这也就给了昆南机会。
“我说小兄弟啊,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谁说什么都信多没格调。”地方不大,两人都施展不开,你一拳我一脚的没什么杀伤力。
陈皮一听“格调”就来气,自视甚高的假洋鬼子,“格你乃乃个腿儿!”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离开后那俩女的的对话,暗自想笑,“我说大军医啊,你还在这儿格调呢,你那女徒弟正和别人合谋要除掉你了!可真有格调。”
昆南听得云里雾里,只当陈皮认错人了,不过若真说的是莫测...那是不是...昆南不由看向人事不知的张日山,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昆南一分心连挨了陈皮两记重拳。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咳咳...来人!给我把他抓了。”
“打不过就找救兵?”陈皮冷笑了一声,祭出九爪钩就想要了昆南小命,奈何昆南也不是好相与的,动作比陈皮还快,一把不知是何物的粉末就扑面就把陈皮迷晕了,九爪钩被甩在一边。率先冲进卧室的两个亲兵也没能幸免这种堪称后世雾霾的攻势。
紧跟其后的亲兵:“......”
“还愣着干什么,这不是警察局那什么...头号通缉犯吗?给李老头送去。这两个不用管了。”昆南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任亲兵小心翼翼的跨过自己的同伴把陈皮抬了出去。
他把两个迷晕了的亲兵救过来后忽然不想回去看医书了。
“我说你小子还真干了点有用的事,要不是你那只宝贝雪橇犬在那儿嚎我还真不知道有人闯进来。”昆南戳了戳张日山的脸,自言自语的说着,“你看你瘦的都只剩下皮包骨了,本来以为你是想装林黛玉让佛爷心疼,没想到这么有追求,竟是想当我实验室里的人体骨骼标本。”
“......”标本你祖宗!
“你看你这高冷的样子,病美人...以后就叫你张(林?)妹妹吧。”
“......”有坑吧…
“哎...张启山的文件都堆到房顶了,你怎么还不醒...”
“...”你说的我都听见了。
张日山艰难的睁开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的身体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了一样,张不开嘴,睁不开眼,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被动被陈皮那家伙打脸,被动地听昆南在那儿罗里吧嗦的说话。你才变成骷髅了,你全家都是林妹妹。躺的全身酸疼难受的张日山脾气很暴躁。
“..烦。”
“哈哈”昆南丝毫没有被骂的不悦,他兴高采烈的转身去倒了杯水,殷勤的拿勺子舀了凑到张日山嘴边,“看你嗓子哑的。”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开口,张日山真觉得一说话喉咙就火烧火燎的疼。他没有拒绝昆南的好意,只是喝完就想坐起来。昆南一点都不想回忆张日山作死的本事,他可不是张大佛爷,话说回来张启山也挡不住这位,“不想跑针就给我安生点,一醒就这样小心我让你继续睡到佛爷回来。”
张日山默不作声的抬了抬手臂,手背上还有些淤青,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也没有多疼。
昆南叹了口气,“不用看了,在脚腕呢,别乱动。”
张日山扭头不再理他。
张日山醒了就不让人省心。昆南出去了一趟再回去就看张日山坐在床上弓着身子使劲的锤着自己的头。不过他现在的力气也着实小了点。
“你这是在做什么?”昆南站在一边也不去制止,反而像是在看热闹。
“难受...”
“可是胸闷头晕气短?”昆南笑眯眯的看着张日山。
张日山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怎么一觉醒来昆南跟傻了一样?
“小腹轻微钝痛,伤口小范围撕裂痛感不明显,胸腔...”
“咳咳...咳...”昆南话未说完张日山就捂着嘴咳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倒把昆南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着躺下,“你说你躺了这么多天还差这一两天吗?”
“差...”张日山固执的样子让昆南气闷手痒,只想把他再打晕过去。
“得嘞,您老人家别折腾了,赶紧把你家佛爷的公务处理了吧。文件都堆成山了,再不批等你家佛爷露馅可就便宜陆建勋了,正等着抓你家佛爷的小辫子。”昆南就怕张日山一不留神又跑了,怎么着也得先把他忽悠住。“想拿什么让下人去,这两天先别动,再出问题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也许是昆南所谓的“两天”起了作用,第三天早上他就在卧室地毯上捡到了一只几乎要昏过去的张日山,“不让你坐你还下床了!?”
“佛爷是不是下墓了?”张日山趴在床上,任昆南给他重新换药换绷带,“你们都在骗我,佛爷不可能秘密前往南昌。”
“怎么不可能?”
张日山摇了摇头,“你怎么不说佛爷去瑞金了。”
昆南一时无言,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军医能揣摩清楚的,保不齐就是这只小狐狸在诈他。“佛爷说是南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