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道是正确的,一出墓道张日山就看到了之前听说过的“地狱之门”,那门现在大开着,除了很大没有什么特别的。张日山握紧手里的枪慢慢走了过去。
“兄弟们!快看!是张副官!张副官!”张日山手里的枪还没放下就被亲兵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本就头晕的张日山更是觉得头痛欲裂。
“停!”张日山抱头大吼了一声,亲兵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但思及副官独自一人深入到这里,肯定是累的不轻,连忙簇拥着他去里面休息。
张日山听着刚才的只言片语大致知道是佛爷进去很久也没出来,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他揉了揉太阳x_u_e,示意一直没动的小队长过去说。
小队长手里拿着张家常用的钢丝球本体,犹犹豫豫的不敢过去。那钢丝松松地垂在地上,张日山一看就知道是断了。
“行了,这个断了,放下吧。”张日山低头冲他招了招手,“怎么回事,佛爷和谁进去的?多久了?”
小队长听说钢丝断了明显有些绝望,“长官,佛爷和二爷八爷一起进去的,有一天多快两天了,一直也没有消息。”
“这钢丝是什么时候真正掉到地上的?”时间不算长但张日山丝毫没有放下心来,他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队长。
小队长被他看的冷汗都下来了,“属下..属下也不太清楚丝线是什么时候掉的。好像刚进去没两个时辰就掉了。”
“两个时辰?!”张日山若有所思的的站起身走向洞口,好几个洞口并列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来里面是怎样的结构,这些新兵蛋子佛爷怎么也敢带到这儿来?“别等了,列队,分组,给我进去找人!”
亲兵如梦初醒,整齐划一的答了一声“是”。
张日山身先士卒的朝中间的洞口跑了进去,以佛爷的x_ing子,最有可能进的就是这个。结果亲兵还没跟上他的步子就见张启山三人互相搀扶着蹒跚而出。二月红明显不省人事了,张启山也满手的血,衣裳不知破了多少口子。
张日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佯装镇定强硬的把张启山接到自己手里,挥手让亲兵上前架着二月红,看都没看齐八爷一眼。他紧抿着唇,一双眼睛凶的似乎看谁都能捅他一刀子。
“快走...出去...”张启山只觉得架着他的人很是熟悉,过度疲惫和失血让他放松之余竟有些意识模糊。
“要...炸了...炸了墓道。”
架着两个人炸掉古墓道然后逃出生天,确实有点难度。张日山等人又向外跑了一段,忽然看到矿道里放着几辆矿车,清理一下矿道明显还能用,张日山看了齐铁嘴一眼,年久失修,但值得一拼,齐铁嘴也是这个意思。
一众人分拨,清理矿道摆放□□引线,不一会儿就安排好了。张日山留在最后点燃了引线,一众人堪堪逃了出去,只是到洞口时被□□的余波波及了些许。
他们进去和出来的并不是一个洞口,半山腰也有张家军驻守,一众人很快就回了长沙。
昆南无比后悔自己没有远走高飞,依旧就在张府受苦受难。他看了张启山一眼就直接把活儿派给了自家徒弟,上前两步就要拦下张日山批评教育。
张日山一身衣服也脏兮兮的,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还划了两道口子,渗着血。他对着昆南就是一鞠躬,“昆大夫,事急从权实在对不住。启辰还有要事需要布置,失礼了。”
“事急从权?”昆南真被张日山这一本正经作死的做派气的半死“等你去枉死城报道了,看你从什么!”
张日山闻言收住脚步,“救了佛爷军医想让我从什么,我就从什么。”
“……”
张日山一进书房抄起电话来就打给了亲兵旅,再三要求驻守矿山的亲兵一定要把已知的矿洞入口全部炸塌。这次张家带进去的兵虽称不上损失惨重,但也折了不少。没死在战场却连个尸骨都没有,佛爷势必要下令表态,给这些亲兵家里一个交代。那些活下来的亲兵也得重赏。只是这种事情虽急,却不是他能决定的。一切只能等佛爷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不想发糖,实在是这段没有糖的设定。。而且最近实在是太烦躁了,可能也带了点个人情绪。
如果有乐乎晋江两边的同好,只能说乐乎那边抱歉了。如果发也可能是三五章同步一次,要不就不发了。
第45章 属下不知
张日山离开没一会儿张启山就醒了。
“启辰呢?”张启山摸了摸后颈的伤口,已经包扎上了。
“不清楚。”吴阶珩手都没停,继续给张大佛爷涂药。
张启山一愣,怎么是昆南那小徒弟,“谁送我回来的?”
吴阶珩顿了一下,“不清楚。”
张启山像看什么珍奇异兽一样瞅着吴阶珩,直到包扎完毕,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张日山处理完紧急事件后一进卧室就见张启山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吴阶珩。
卧艸佛爷醒了?
这俩人想干嘛?
“咳!”
张日山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卧室,退也退不出去。不过,佛爷这是什么眼神。他装模作样的握拳清咳了一下,忍不住出声道,“佛爷怎么样了?”
张启山本来是在找他,怕他出事。可是一看到人,心里的气立刻就上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张启山冷着张脸,头都没转一下,不过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门口偏。刚能下床就敢往墓里跑,这小子还要不要小命了。
张日山闻言一顿,转而就笑了起来,“属下去书房了。”
吴阶珩做好自己的事,像没听到两人说话一样,转身就走,还顺手关了门。
张启山坐起身来,盯着张日山“我怎么不知道张府书房竟这般脏。”
张日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幌子,谁知道佛爷能醒这么快呢?他脖子一梗,所幸现在也来不及换了,还不如装傻到底,“属下刚从书房出来,期间曾打电话给亲兵旅张旅长,门口的警卫也可以作证。”
张启山一下子就气笑了,“张日山,你告诉我,这一身土是打哪来的?”
“属下不知。”
“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属下不知。”
“你还知道点什么?”
“属下不知。”
“不知就给我编!”张启山勃然大怒,抄起床头的《伤寒杂病论》就砸了过去,“你不是自称属下吗?长官问话一问三不知你还有理了?”
张日山毫不客气的接住了砸在胸口的书,编就编,“属下下墓了。听说二爷下墓,佛爷急赴南昌,张家只有亲兵前往。属下听闻日本人欲以古墓进行秘密实验,自然急佛爷之所急,以长沙百姓为重。”
“呵,这是怪我骗你了?”
“属下怎敢!”张日山慢条斯理的把书放在书桌上,倚着桌沿继续道,“佛爷如此英明,声东击西,勇闯古墓,浴血前行,大公无私,舍己为人,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张启山淡淡的说。
张日山猛地抬头,正好与张启山四目相接。
“日本人野心勃勃,为了长沙这墓也下得有理。你去干什么?添乱?!”张启山盯着张日山。
“那看来在张大佛爷心里,日山会不顾宗主安危苟且偷生了。”张日山丝毫不为所动,伶牙俐齿蛮不讲理的模样让张启山想把人按在床上狠狠的入r_ou_他,一直c到他哑的出不了声。
“你大病未愈要是在墓里有个三长两短,要我如何自处,如何给族长交代?做事就不能先考虑后果!”
“我不考虑你就考虑了?”
“日山,张日山。你…我看你最欠的也就是这个“日”。”
张日山干笑了一声,“我欠什么我自己知道,佛爷好好休息,属下该去换身衣服了。”
“滚!”
现在内忧外患的,下斗还折了那么多兄弟,张启山怎么休息的了。目送张日山离开后,张启山就立刻去了书房。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的摆着这几天军部和九门里发生的大事,还有下斗和遇难亲兵的名单。极尽详细。
张启山按照张日山放在桌上的单子细细写了奖赏和抚慰金,复又唤来管家,让他亲自去办。一定要告诫亲兵,墓x_u_e之事,万万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不过他此时也没想到自家亲军里还真有个不靠谱的。
刚在墓里出来,张启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本想着放水洗澡,结果还没走到浴室,忽然想起来上次受伤洗澡张日山那一本正经想炸毛的样子。罢了,用毛巾擦擦也一样。
张启山为了方便,让人送了热水到卧室里。墓里面带出来的日本实验室手稿和青铜碎片就在旁边。帕子的高温没一会儿就让张启山背上的穷奇完全显露了出来。穷奇效忠麒麟,家主效忠族长。张启山自嘲的笑了笑,刚要穿衣服,忽然就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那个碎片。竟能和穷奇纹身的一点重合上。
难道,这古墓还能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启辰!”张启山下意识的想叫张日山过来看看,忽然想起来他生气回自己屋子了。张启山愣了一下,只得起身亲自去找自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