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问,“刘影生的不错吧?”
凤栗大惊失色,难道自己那点事儿,皇上早就知道了?顿时冷汗直冒,伏在地上,讷讷无言。
明湛淡淡道,“你那点儿本事,最好收敛着些。若是让朕知道,你有什么不法之事,手犯罪,砍手,脚犯罪,剁脚。若是你管不住你裤裆里面那件东西,不如交给朕来替你保管!”
凤栗硬是给明湛吓的汗湿三重衣,战战兢兢的回了家。
他哥凤枣见弟弟的脸色实在不妙,待丫头伺候着凤栗喝了安神的汤药,凤枣打发了丫头,关切的问,“皇上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啊?
凤栗额间立时又冒出一层冷汗,哆嗦道,“皇上说要帮我保管我裤裆里的东西。”
凤枣惊。
要明湛说,刘影此人,非但相貌不一般。经帝都府围歼一事,明湛发现,刘影的才能手段,在他这个年纪也相当的了不得。
因为刘影很快的随着他的父亲刘真,秘密的至宫里陛见。
这件事,是刘影主动要求的。
不过,刘影家真不是什么名门旺族。在帝都,五品翰林,又不是什么有底蕴的人家儿,只比那些平民百姓贩夫走足略强一些罢了。
按理,就影的父亲——刘真想陛见都不是易事,何况刘影区区一个举人。毕竟,在这个时候,刘家父子并不清楚,皇上早就对他们倍加关注了。
能陛见,是刘影想的法子。
经过帝都府一事,刘影轻轻松松的借助杜若王,带着身边的海盗侍卫,有险无惊的回到宅院。
这个时候,刘影提出必须要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起初李海不同意,刘影直接道,“为了救你们,我不得不向田晚华大人自陈家门。如今话都说出去了,我就是死里逃生回家呢。你们不要以为帝都人都是傻瓜,虽然侥幸回来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派人追踪监视!我若是不去见一见家父母,田大人定会起疑!”
刘影虽然力量上绝对是弱质书生,与这些海盗没的比,但是在智慧上,他的确有一些优势。从帝都府回来,整个在帝都的主动权,刘影已经牢牢的握以手里,他温言和语的对李海道,“我们必须小心一些,别以为靠着杜若王就真的高枕无忧了。若杜若王真的这么灵,这次就不会有人来围攻咱们的宅子。”
“你们别忘了咱们的身份,抓住咱们可是大功一件。这年头儿,当官儿的为了升官发财,什么杜若王不杜若王的。田大人就是一例,不过听着什么狗屁宗室举报,二话不说就围了宅子。”刘影道,“这个时候,宁可谨慎小心,也不要功亏一篑。”
“家父只我一子,我离家这几载,若非惦记着家父母,也活不到这会儿。”刘影看向李海,动之以情的问道,“谁没父母呢?若李侍卫处在我的位置,想不想见父母一面儿呢!”
“若是李侍卫不放心,将来回了海上,我亲自与李方解释,有什么处置,我来担着。”
刘影就这样回了家,刘影一回家,那真是龙入大海虎归山林。
刘家的欣喜热闹暂且不提,哪怕李海等也一道随着刘影去了刘家,就怕刘影会生出异心来。刘影仍然设法让父亲去找了至交好,如今的皇家大典总裁官钟敬书。
钟敬书与李真那是多年的朋友,翰林院中像这二位一样只知闷头做学问的并不多,故此,钟李二人算得上是情趣相投,交情相当了得。
以前钟敬书那比刘真强不了多少,但是自从钟敬书做了皇帝大典总裁官,虽然品级上没什么大的提升,但是现在得说,钟敬书已经算得上御前红人儿了。
刘真一个五品翰林,想御见不易,但是他的好朋友钟敬书要陛见,并非难事。
刘影是这样与父亲解释的,“儿子在海上,得到了些关于海盗的事情。有关朝廷安危,想亲自对皇上陈表。父亲要秘密的办,外头的人,不能让他们知道。”
就李海那些人,在海上讨生活儿惯了的,就是再怎么遮掩,也掩不去身上的彪悍之气。
刘真虽然官职不高,到底阅历久了,心知儿子在海上这几年,事情定不能像儿子轻描淡写的那样简单。就是李海等,刘真也觉得怎么瞅都不像好人。
此时,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安危更为重要。
两父子一商量,请动了钟敬书代为向御前陈述:啊,刘影,翰林刘真之子,落于海盗之手数年,如今平安归来,有重要的消息向皇帝陛下回禀。
反正大意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明湛才真正的意识到:刘影此人,不简单。
不简单归不简单。
明湛也想亲自见一见刘影,与刘影谈一谈海上之事。可是,有一个障碍,明湛以前是见过刘影的,他还非常没有帝王威严的展示了自己的醋坛子嘴脸。
明湛那会儿是想着,自己堂堂皇帝,哪个会跟刘影有交集呢。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人家刘影,找上门儿来投诚了。
明湛若是见,就会暴露自己与阮鸿飞之间的关系。
若是不见,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时机这样溜走,明湛怎能甘心!
怎么见?成了明湛必须要面临着的一大难题!
要说明湛此人,颇有些混不吝的性子。
他虽然不会啥易容术什么的,但是此人,特会装。而且不是一般的装,明湛上朝时的睿智威仪与他在阮鸿飞面前的厚颜无耻,就是他身边儿的何玉,都觉着自己主子好像有些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