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抬起头,「没关系……」说著抹了抹嘴角。
江笑晚终於还是在欲望之下妥协了,躺在那里感觉著张昊的技巧。
s_h_è 出来的那一瞬间,江笑晚脑子里一片空白,在那种余韵里,他虚脱在沙发上,细长的手垂到了地上。
张昊俯身吻了他,嘴里有他的味道。
张昊看著江笑晚温柔的说,「今天还是算了吧,没准备那个。」
江笑晚看著空气中的某一点好似神游,面无表情的说,「不戴也没关系。」
张昊拨弄著他的头发,「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笑晚轻笑了出来。
抬起那只垂下的手,放在了张昊腿间,那里的反应已经很明显。
「都这样了还装君子?」江笑晚半是嘲弄的道。
张昊拉开他的手,淡淡说,「别再惹我了。」
江笑晚慢吞吞的坐起来,「我惹你又怎麽了?」
说著整个人就和蛇一样缠上了张昊的身。
手脚并用带著压,张昊竟然挣不开软绵绵的江笑晚。
江笑晚跨坐在张昊身上,整个人好似神话里走出来迷惑人心的妖怪。
他伸出手,一根细长的手指。
他说,「你看著。」
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开始含,开始伸出舌头舔。
张昊看著他的一举一动,眉头紧了起来,「小晚……」声音里也带上了隐忍。
张昊抬起头看著他,眼神里挑衅或者是挑逗。
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他舔完,对著张昊露出个天真的笑。把一条腿搁在了张昊的肩上,躺了下去,把手指c-h-a了进去。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勾引!
张昊伸出手,想要抓住这样的江笑晚,江笑晚却只是在笑。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难受,甚至有点疼,但是很快那里就适应了手指,慢慢的揉,那里很快就松软了下来。江笑晚的脸色越发的不正常,带著一点靡烂和夜色。
末了,他给了张昊一句,「进来吧。」
早就忍无可忍了吧。一把抓住江笑晚的手,用了力道。
「小晚……」那声呼喊,却又有点无奈。
江笑晚就咯咯的笑,被张昊抱在怀里。
张昊把江笑晚压在下面,抵住了江笑晚的那里,慢慢的推了进去。
江笑晚扬起头,眯著眼看著空气,眼神渐渐涣散起来。
身体沈沈浮浮,随著张昊的律动而动。
除了喘息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整个屋子里回荡著两个人的喘气声,还有*合处细微的声音。
他紧紧扒著张昊的背,生怕自己就那麽沈到不知名的远方似的。
甚至一旦闭眼就不敢在睁开,怕一睁开眼前的人就不是张昊了,怕一睁眼什麽都成假的了。
江笑晚死命缠著张昊,用身体用言语,用尽一切办法。
江笑晚在张昊看不到的地方笑了。
笑的时候很漂亮。─ ─ ─ ─ ─ ─
黑色欲念──第九章
九
星期天中午,黄兴亚约江笑晚吃饭。
江笑晚接了电话揉了揉太阳x_u_e,冷著脸起床。
起来,简单的梳洗一下,套一件米色的外套,穿著牛仔裤就出门。
昨天晚上做帐做得晚了,有点累。
一边要完成四海的工作,一边要做些手脚,实在是很辛苦。
江笑晚冷著一张脸开车出了门,到达黄兴亚约的地方。
一到地方,黄兴亚就对著江笑晚微笑招手。
黄兴亚这个人,要说什麽好呢?大概就是标准的老狐狸吧。他不像是张昊,张昊的虚伪在一定程度上很容易被识破,虽然平时好用,但是一遇到高手就容易出事。但黄兴亚不同,他是真的经过时间的考验活下来的老狐狸。
够狠够毒,但是行事作风低调异常。要不是当年吞并成帮的事情,兴许他在别人眼里还是那个老老实实的军火商。
江笑晚一进包厢就笑,不过是冷笑。
黄兴亚也算知道江笑晚的x_ing子,对著他好声好气道,「饿了没?」
江笑晚从冷笑转成那种略带些暧昧的表情,「还好,昨天做了公司这一季度的帐,你说累不累?」
黄兴亚给江笑晚倒了杯茶,「呵呵,真是辛苦我们家小晚了,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江笑晚端起杯子就一口喝了下去。那边的黄兴亚就道,「其实嘛,我还是觉得你适合做公司的事,四海别的那些生意,你还是别参与了。」
江笑晚瞥了眼黄兴亚,笑道,「怎麽?你手下人又弹劾我了?」
黄兴亚笑笑,「哪里的话,我就是想我开公司就是为了漂白,你先在公司好好做,等稳当了我就可以直接来公司坐享其成啊。」
漂白?江笑晚在心里呸了一声,黄兴亚会想漂白,那简直就是笑话。
江笑晚自顾自夹起一块鱼送进嘴里,口气软了不少,「我只是想多帮帮忙啊。」
黄兴亚笑著看了看江笑晚,手就覆在了江笑晚的手上,「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想嘛。放心吧小晚,我行事会小心的。」
江笑晚继续咬著嘴里的鱼笑而不语。
黄兴亚似乎挺迷恋江笑晚的。刚进四海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服江笑晚,其中一个人更是当著江笑晚的面说他是个死玻璃,用色相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黄兴亚知道之後就把那个人给处理了。
江笑晚知道那件事之後是有点吃惊,不过就是因为那件事,江笑晚才知道自己可以更加得寸进尺,甚至开始利用黄兴亚挑拨张昊。
黄兴亚放开江笑晚的手,又说,「听说你前些天又去张昊哪儿闹事了,你这孩子啊……」
江笑晚把筷子一放抬起头看著黄兴亚,眼神似笑非笑。
「谁和你告的状?」
黄兴亚笑笑,「做过的事你还指望能没人知道?再说你带了十多个人去那里那麽折腾,不想知道都难吧。听说那天後来那些人喝醉闹事了?还差点要报警?」
江笑晚想起了那天的事,还真挺戏剧的。他和张昊做完回去,就看见几个人不但喝了酒还嗑了药,摇晃著脑袋要死要活的,还要上来拉他。
景阁那个大厅经理正巧看到这样子,当他是存心来闹事,指著他要他带那帮人走。
江笑晚转过身去只说了句那些人他不认识。
江笑晚那态度冷热不均,说起话来气死人,於是一来二去的就吵了起来,里面那些人药效过了脑子生锈也加入了吵闹,最後事情就闹大了。
不过一会儿张昊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假装从办公室里杀了过来,於是他就趁机和张昊小吵小闹了一番,最後一拍两散走人。
这种事情都要报备,看来黄兴亚真的是挺关注他的,把他当作小孩了。
黄兴亚又说,「我知道你惦记著你爸的事,但是你好歹也要为我的立场想想。张昊绝对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况且他还和晋天那边的人有些关系,你那麽闹腾,说不定哪天就要出事。」
江笑晚一听晋天二字,心下一惊,晋天他是知道的,这城里几块势力各占一边,晋天早先也是个大帮派了,但是据说已经转正了好多年了,现在安安稳稳做著正经生意,说是不怎麽和道上的人打交道了。
江笑晚眯起眼,饶有兴味,「想不到张昊本事那麽大啊……连晋天都能搭上?不过我听说那晋天不是早散了麽?已经和道上没什麽关系了吧。」
黄兴亚笑笑,拍拍江笑晚的肩,「说你生嫩你还不信吧。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你当晋天说白就能白了?那里面多少利益纠葛,十多年积累下来的东西能说散就散麽?晋天的势力还在呢,不过他们已经和我们不太一样了,做事也小心。」
江笑晚眨眨眼,「那就是说他们不会轻易出手罗?」
「照理是这样的。」
江笑晚笑得越发灿烂,「那就没问题了,没人会为了保一个小小的景阁而出手吧。」
黄兴亚笑而不答。
这天晚上,江笑晚又被黄兴亚给带回家去了。
黄兴亚并不经常要他,但是会隔三差五的找他。江笑晚心里也清楚,自己虽然长得还好,但是毕竟年岁长了,当然比不过那些十多岁的生嫩少年。黄兴亚这麽做,他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江笑晚也曾想过这种可能,他对黄兴亚有特别的利用价值。
但是思来想去,黄兴亚除了可以利用他去闹闹张昊之外,似乎也没别的用处。
秋天过去了,就到了冬天了。眼看就要二月了,大家忙碌的忙碌,孤独的孤独,充满了年尾特有的焦躁感。
这个南方城市里,连冬天都带著潮s-hi和腐烂的味道,连寒冷也不够干脆彻底。
最近江笑晚一早起来,就觉得骨头好似散架一样的痛。
穿好衣服就出了门,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罐热咖啡,在车子里喝了之後精神好了很多。
依旧如常的工作,维持著一个姿势看著文件,觉得手臂疼得厉害。
好像去年就开始了,但是那时候还没那麽疼,就最近特别严重。
江笑晚冷著脸熬完了上午,就跑到楼下的餐厅随便点了点东西吃了起来。
那表情好像是在吃毒药,惨白著脸,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萧瑟的很。
所以张昊开车经过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江笑晚一个人坐在窗前,一边咽著嘴里的东西一边两眼无神的盯著手里的饭菜。
张昊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径直走到了江笑晚面前,江笑晚仍旧低头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些饭菜,吃得很少,剩了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