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国灭掉栖国时,嵬国国君还是辕盎的父亲,那……这次他离开栖国不就是马上会登基。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沈声问着我,眼神里竟是杀意,我自知我捅到马蜂窝,只要他心念一转,我铁定没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辕盎,你做了这么多,还要人家不知道?”我淡然的说着。
“谁告诉你,危显,你到底知道多少?”他掐住我的肩头,眼神里边的凶狠是我不曾见过的。
“若要人不知……”我话才说一半,揿在这时候撞开房门闯进来辕盎在这时松开对我的箝制。
“主子,栖国国君下令要杀了您,然后把危公子送给三皇子,咱们快走吧!”揿慌张的说着,辕盎脸上一僵,跟着伸出手打算拉住我。
我这时飞快的一跃,我越过辕盎与揿的头顶,往书房闯去。
“揿,抓住他。”辕盎气的大喊,揿没等他发话,已经跟上我。
闯入书房的我,飞快的拎起我平时都整理好的包袱,跟着勉强抽出包巾内的右手举起放置在包袱下的剑。
“揿,你再进一步,就别怪我伤你。”勉强使用着右手让我疼痛不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冒出,我明白自己支撑不了多久。
“危公子,快放下剑,你的手还未复原,要是这样下去,可能会废掉。”揿看到我这动作,忍不住大喊起来。
“杀了他,揿,动手。”辕盎在这时也进入书房内,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揿愣住。
“主子……”
“我说杀了他。”辕盎这时抢过揿手上的剑,指向我。我垂下剑冷冷瞅着等着他出剑,辕盎定定的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
我们两人谁都在等着对方动手,这时从远方的传来胄甲与武器撞击的声音,揿这时慌乱起来:“主子,我们再不走,就会走不了。”
辕盎却是不为所动,他与我还是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动手。
“君王有令,请危神医速到大殿。”不久内侍闯入书房,他说了这些话后抬起头,这才看见我们对峙的情况,他刚扯开喉咙,我已经一剑刺入,让他没有出声机会。
“还不走!?”我低吼起来,跟着推开一排书籍,露出我在进宫不久后便替自己准备的秘密通道。
辕盎把剑抛给揿跟着走到我身边,我本以为他会向我道谢,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下;我靠,又耍这招。
“揿,替危公子拿包袱,快,走了。”他先把我的右手塞回布巾里,然后一把扛起我,揿则是紧紧跟在我们身后,还没忘记把书房给放火烧了,阻挡追兵追击。
“揿,等下出了地道,你可要记得,我再地道出口右方有放了炸药,你连点都不用点,只要把突起的地方给拍下,地道马上就会全毁,知道吗?”
“危公子真是设想周到。”揿边跑边说。
“不客气,这密道我本来是打算拿来躲你们用的,人算不如天算,唉唉唉!”我故意说着这些话,
“你——”果不其然,辕盎这时发火了,趁着他没看到我扬起嘴笑了出来,这家伙真容易惹毛。
“主子,我们还是跑快些吧!”揿非常适时的插入这句话,辕盎果然跑得更快。
“危公子,那这条地道通到哪?”
“冬韟娘娘的浴室,我常常用它来偷看冬韟娘娘洗澡。”
“噗,偷看冬韟娘娘,您还真有胆识,危公子,你可要记得,要是到了我国,可别跟我们鹰瞚大将军讲这些,省得鹰瞚大将军会跑来跟您决斗。”揿大笑着,而辕盎可不觉得好笑,他扬起手狠狠打在我屁股上。
“少乱说话,冬韟的宫殿在东方,我们这是朝着西方走,我们到底会去哪?”辕盎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带了点沮丧,揿看到这情况却是再度皱起眉,眼神里边交杂许多情绪。
“我家。”我实在不想让辕盎在揿面前打我屁股,只得乖乖说实话。
“主子,我也把那个皇甫的弟弟藏在危公子家中,等明天城门一开,我们就走。”
“揿,你是笨蛋,等到城门开,我们早被成瓮中的鳖,等着被杀掉进补。”我这时又出声了,揿愣了下后才想到,是啊!多留在这一分就是增一分险,还是得快走。
“那危公子有何高见?”
“嘿嘿!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把当初国君给我的令牌还回去,那个令牌可以号令城门守卫把门给打开,嘿嘿嘿嘿嘿。”我笑得邪恶。
还记得是因为我有次被困在城门外许久,怎样也进不来城内,第二天进城后,我便向国君抱怨这件事,然后硬说那晚我是去采集一种药物,所以耽误关城门的时辰,被关在城门外一夜后,我决定卷铺盖走人,不医治冬韟娘娘。栖国国君赶紧把这个令牌给了我……
“到了,揿。快点按下机关。”这时眼前一亮,我们已经到了马房边的树丛里,揿很快的按下引爆装置,不一会地道传出闷响,然后密道完全塌陷。
辕盎扛着我进入房间内跟着关上门,把揿给关在门外。
“主子,我去准备马车。”揿在门外喊着,而我就这样乖乖躺在床上,跟着那个瞪着我直瞧的辕盎玩起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