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艾萨克下天罗地网保护你,但,你也不愿时时刻刻都有人在你身边吧?”他继续说着,我扯出的线已经绕满食指。
“你——”他伸出手把线头截断,然后把食指从线团中解救出来。
“辕盎,你纳几个妃子,我都不会在意,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突然说着,然后溜下他的大腿,缓缓走的窗边。
“天冷了。”我推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房内,丝丝寒意吹在我脸上,似乎让我更清醒,抑制不住的回忆体开始运转,我可以感觉到大脑正在不停读取着那段我极力去忘记的过去。
“关上窗吧!今夜看来会下雨。”他走到我身后关上窗我整个人摊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回忆奔流起来,该死的,我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人,我睁开眼睛,想要离开。
但他的手却环着我的腰,我挣扎了几下后,他还是不肯放手。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实际上是打算吃颗可以抑制回想的药剂,还好现代有这种药,可以压抑住思念,让我们这些时空观察人员可以正常办事。
“你今日很怪。”他不肯松手,跟着说出这句话。
“哪怪了?我不就是这样的人,任性而为。”我对着他微微一笑,他苦笑下后松手。
“明日到了嵬国会更冷,要记得多加衣物。”他离开我房间前对我说了句,我点了点头,关上门。从随身行李掏出一盒胶囊,这是为了我特制的,让我可以忘记那人,只是这药药效不定,有时候可以维持很久,有时候却只能短短维持几天,让我苦恼不已。
吞下药后,我倒在床上等着药效发挥,只是在药效发挥前,我已经泪流满面,记得医生说过我不可以过渡压抑这个回忆,否则它会毁了我。
要不是因为当时我已经是时空观察员,一定无法取得这些药物,在这个世界上能通过一切测验而当上时空观察者,又可以平安渡过试用期的人可说是万中选一,少到让人无法相信,于是长官们要药物检验局替我弄来这药,吃了才可以正常工作。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房间,然后惊呼一声抱起我,我在他怀中恣意的哭着,把想念化成泪水奔出,哭了好一会后,思绪开始平稳,我这才跟那人道谢。
“汐海,让你看到我的丑态。”倚在他怀中,我慵懒的说着,彷佛刚刚哭泣只是个幻象。
“应宗哥哥,怎么哭成这样?”
“没事,我也忘了刚刚怎么哭的。”脑袋里浑浑沌沌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刚为什么哭?
靠在汐海身上我终于舒服了点,汐海一动也不敢动的坐在床上,我这时慢慢露出微笑:“饿了吗?我去弄吃的。”
“应宗哥哥,你刚刚那样真的吓着我了。”他眼眶突然红起,我不忍的抚摸着他的脸,他咽咽呜呜啜泣起来。
“好、好、好,我不哭了,乖孩子。”我这时做起抱住他,轻轻吻着他的发心,他闭上眼睛止住哭,似乎我这样可以让他安下心。
亲着亲着,他突然抬头,我的吻落在他眼上,一切竟是这样自然,我想也不想的继续吻下,先是眼眶,再来是脸颊,跟着是唇,软嫩的唇、湿润的唇,让我不由的在那停留住,他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是我先醒来,我赶紧往后一退,他才十五,我这是在做什么?一定是那个死辕盎害的,我忍不住又气起自己,而汐海看到我生气的模样,眼眶又红了。
“没事,刚刚是我的错,你别在意。”我赶忙劝着他,但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知道,我的欲望正因刚刚的吻悄悄抬起头。
“应宗哥哥,是不是我哪做错?”
“你绝对没错,乖,坐着别动,我去喝水。”我忍到满头大汗了,汐海却是不解,他想抱住我,我却是逃的更快。
抛下他在房间内,我跑到客栈的食堂里边坐下。
“小二,给我一壶酒。”我大模大样的坐在桌边,敲着桌子喊着。
“是,客人,马上来。”大概这里是边境都市吧!我虽然穿着一整套嵬国服饰,却没有人有惊讶的感觉,倒是有人看到我这身‘高贵’的服饰,眼睛马上放亮。
小二送上酒,我开始一杯杯灌下,喝完一壶又叫一壶。直到辕盎气急败坏的坐在我面前为止。
他抢下酒壶,我却是扬手从小二拖盘上抢起另一壶,自顾自斟着,辕盎眼睛睁的老大,这时,他狠笑起来,把酒壶递给我,然后唤来揿,要他搬坛酒进来。
“来一杯?”他问着我,我却摇头:“混着喝会醉,我只是想要喝点酒。”
“你那叫一点?都两壶了。”他叹口气,挥手要人把酒给拿开。
“还好吧!我上次在皇宫里边跟人拼酒,嘿嘿!小人不才,让所有人都惊艳不已。”我得意的说着。
“你能喝多少?”
“两坛白干吧?说真的,我没去算过,喝醉了自有人会送我回家。”我吐吐舌头,好久没喝醉了,挺想念跟马杜白他们喝酒的日子,阿歪下厨替我们准备酒菜,然后我跟马杜白大口大口灌酒。
“谁?”
“不一定耶!有时候是马杜白,有时候是——”我突然住口,因为面前那人听到马杜白这名字后,气得七窍生烟。
“告诉过你,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他捉住我的手用力掐了下,我眉头一皱,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