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揿!!那里边有我的行李,你他妈的给我记住。”我怒吼着,鹰瞚回头看到开了个大洞的车厢,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等到我们把行李都给收好,然后到了北筑馆时已经快要亥时,王福早等的不耐烦。
“怎么这么久?”
“你家主子拗啊!你可知他差点要饮下毒酒。”我继续抱怨着,我都快累死了,身上还穿着寿衣耶!
不知为何,当我说到頵钰要喝下毒酒时,揿脸色竟然灰败起来。
“那……”
“有我在,怕什么,他没喝下,现在已经睡着,大概要三到四天才会醒。”我自负的说着,而鹰瞚则是一掌打下:“去换衣服,穿这衣服走在路上,谁都以为死尸复活。”
“揿,我给你传了信息怎么你这么久才到?”鹰瞚跟着骂起揿来。
“我……我去了趟他府上,想去探探情况。”
“蠢,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唉!你快点去写信吧!宗弟,我们继续喝酒。”鹰瞚一把拉过頵钰,然后另一手拉过我就是往厅里闯,根本不管王福在后边叫喊。
等我换回平日衣物,回到大厅,他已经把梅花酿给开了。
“呸!这什么鬼酒,一点酒味也没。”才沾唇,他便哇哇叫着,我忍不住翻白眼。
“这是要热过才可以喝,鹰兄,你也太急切。”我从橱子里翻出頵钰的烫酒工具,开始烫起酒来。
烫好的梅花酿喷香,鹰瞚喝了几口后终于不得不佩服起来:“这酒味道不赖,只是得小口小口喝。”
“还不好酿哩!”我开始述说起怎么酿造这酒,鹰瞚边听边咋舌:“啥?大雪天出去摘花,这不是要命?只有这等蠢货才会这般待你,他啊!成不了大器,敌不过雍王。”鹰瞚说完后,把最后一口酒给灌下。
我这时看到外边立着的揿,他默默站在门边看着我们,鹰瞚也瞅着他。
“等他醒后告诉他,这小子还等着他酿酒,知道吗?”鹰瞚冷冷说着,跟着拉着我便往房间走去:“我们睡觉,睡觉。”
我想抗议,却被鹰瞚掩住口:“揿那家伙正在伤心,唉!你不懂他的难处,他的苦、他的痛。”鹰瞚这番话让我一震,揿到底怎么了?
我想问鹰瞚,但鹰瞚根本不搭理我,他把我丢上床后便躺在我身旁开始打起呼来,我想绕下床却是发现,他根本是故意把我挡在里边,根本不让我出来找揿。
折腾了一晚,我才刚睡着不久,又被鹰瞚摇醒。
“起来,起来,王福要带頵钰去嵬国,你快起来送送他。”
“噢……”我努力张开眼睛,鹰瞚叹着气,替我擦擦脸,拉着我走到外边。
揿他早站在门外,他默默看着王福,王福则是坐在车辕上等着我,在车厢里边不只有頵钰,还有王福那一家子。
“危公子,我这就送王爷去吉公子家,您要是有空就来探探他吧!”王福欠欠身,跟着扯起马缰一挥,马车车轮开始转起。
“王福,你主子醒后要是还是想死,你告诉他,我还想跟他多喝几杯,知道吗?”我不忘吩咐着王福,王福则是拼命点头。
揿没有多说话,只是当我与鹰瞚都走回大厅时,他还在望着远方那台马车,这下就鹰瞚不点明我都猜到,没想到揿这家伙竟然会看上頵钰。
“揿有偷传过信息给那三皇子,要他待在这个北筑馆别出来,否则会有杀身之祸。”一大早鹰瞚又把手给伸向酒壶,却被我给劫下。
“不可以,这是梅花酿剩下的最后几坛,被你喝了我喝什么去,你下次来韬国我家作客,我再请你喝个够,来个猴儿酒怎样,够劲好味。”我把那几坛酒都给护在身后,鹰瞚扬起一道眉:“你没听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吗?”
“别闹了,我们不是约今天要进宫去见冬韟?”这句话一出,鹰瞚总算退开。
“嗟!小气。”他不满的抱怨着,我则是拍拍他:“来韬国,我请你。”
揿走入大厅后,鹰瞚递给他一杯黄酒:“喝吧!”
“……鹰瞚,你整天除了喝酒还有什么是想做的?”揿翻翻白眼,接过酒跟着把酒给倒到厅内的一丛花草里。
“娶老婆,把冬韟给娶回家,用十八人大轿风光抬进府,替她盖一做观月台然后天天陪她赏花写词。”
“唉!我劝你,你是可以跟冬韟公主赏赏花,至于写词,算我拜托你,别写出来丢人现眼。”揿说完后,便坐在我身旁检视起我来。
“做什么?”拍开揿的手,我可不喜欢人家随便乱摸我。
“看看你脸上的伤势还在不在,抱歉,我真以为你死了。”他道了声歉。
“我到想问,鹰瞚怎么跟你说的。”揿从身上掏出字条递给我。
‘人到手,惜,身随心死。明日申时时分离开纷飞,必到,否则吾将把人带离。’那张纸条看的我是一个头两个大,难怪当我一说出要装死骗守卫时,鹰瞚竟然点头称是。
“那,你先到頵钰的家去看看,然后再去纷飞,没想到我们已经离开……”
“鹰瞚有留给我消息,说你们会去北筑馆,我追到他车旁后竟然看到一具棺材,你说我急不急?”他苦笑了下:“我本想……若是頵钰也罢,要是死的人是你,我该……我怎么对的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