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辕盎呢?你该给他个交代。”
“……我……不愿见他。”
“为何?”
“我……怕见了他后,我会无法离开。”
“无法离开?因为会狠不下心吗?”頵钰蹙起眉问着我,我慌乱的点点头
他清清喉咙:“可怜的应宗,爱的这般苦。”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如果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我淡淡的说出一段北苍最爱的歌词,頵钰抚摸起我的头来:“痴心的人最苦——你苦,辕盎也苦,汐海……唉!何尝不苦呢?他简直是急疯了,只差没去找辕盎调军队。”
“不谈他好吗?”我不想谈到他,只是頵钰却拉住我:“应宗,你最终得在他们两人中选上一个,汐海——为人狡诈,我不放心,辕盎——我却又怕他只是一时兴起。”
“那我跟着你呢?”
“……晚了,我已然先放弃你,这段时间里揿——唉!我跟你只能当朋友。”他低头叹息。
“怎么?跟我当朋友不好吗?我可是乐的很,在我的国家里边,也有个跟你一样的好朋友,我都喊他阿歪,他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早被人爱上,只是那两个别扭的家伙死都不认。”我扯着頵钰的衣袖说着。
“你们那边的人不会觉得奇怪吗?两个男人——”
“呵呵,在我们那找到深爱的人远比传宗接代重要。阿歪跟马杜白一直都在意对方,只是阿歪一直等着马杜白开口。”
“既然找到深爱的人比较重要,那为何……两人一直拖着呢?”
“因为马杜白,阿歪说他心中一直有疙瘩在,每次他总觉得马杜白是透过他在看别人。”我边喝茶边说。
这时我回头看到揿,他静静站在那盯着頵钰看着,他眼神里边尽是深情,但,只要看到我被抱在頵钰怀中时,总会冒出一丝挣扎,我知道他想要頵钰别抱着我,但,他知道我对頵钰来说多么重要。
頵钰垂眼玩弄着手上的杯子,他悠悠叹气:“是吗?透过他想别人,唉!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何如当初莫相识——何如莫相识——”他迷惘的抬起头来,看着远方:“我跟你是否何如莫相识呢?”他眼中含着泪光,我知道他并不是在说我,而是在说他与揿。
揿现在已经是辕盎身边最信赖的贴身护卫,他应该是对辕盎最忠心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因私情藏起頵钰,要是汐海告诉我的讯息没错的话,頵钰的父亲是被揿所杀,頵钰与他太多纠葛,太多牵扯——
“应宗,你说要到亾国国都外的树林里,我在想,这次就你与我一同去,揿——应该会忙于公事,咱们就别烦扰他。”
“谁说我会没空,我已经向圣上请了假,打算带着你们一起去,顺便……我派了人替你把你家人的尸骨安葬在栖国国都附近的祠堂中,我……我想带你过去祭拜他们。”
“父皇不会想见到我——我是孽子不配活在世上。”
“谁说你是孽子?你——父皇不过是胡涂罢了,他死前还叼念着不该杀你。”揿紧抓住頵钰的左手手腕,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我告诉你父亲你活着后,他心甘情愿让我斩下头颅,临死前要我把这交给你。”
那是一块通体发蓝的玉佩,頵钰看到后紧紧抓住,脸上挂了苦笑:“沺饫,这是我朝君要臣死的意思,你懂吗?我父皇到死都后悔没带上我。”
听到这话,揿像是尾巴着火一般的把玉佩抢回,一把就把它丢向墙,让它摔个粉碎。
“我不许你死,你的命是危应宗救回的,你可知他为了救你——”他刚说,我马上丢给他警告的一眼,谁都不许怨谁,我与那辕盎会有那荒唐的一夜,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能怪任何人。
“不过装死罢了,有什么呢?”我抢过话头,頵钰苦笑下:“你可知,每每当辕盎提到这件事,总会大发光火,他说你宁可跟齐頵钰装死躺在一起,也不肯乖乖的躺在他身边一晚。”
我听到后当场红了脸,頵钰看到我这样,又笑了:“你跟他,才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既然知道他心意,还不去找他?”
“我——不想让汐海难过。”提到汐海时,我心中酸涩,揿冷了下脸,頵钰则是叹气:“你到底爱谁?皇甫汐海?还是辕盎?”
“我……最喜欢的是莫屹,在亾国时见到的莫屹。”我终于说出我真正心意,我多希望莫屹永远是莫屹,不是那该死的霸主辕盎。
这时揿沉默坐下,頵钰忧愁的看着我:“你曾跟揿说过,你不会与辕盎在一起就因他是帝王吗?”
“……唉!”我叹气缓缓站起:“我有我的难处,他——与我相遇就是错,我——”我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右手手腕疼痛起来,我拉开袖子看着,这时看到芯片植入处正发着红,我愣了下,这是什么情形?突然手腕像是沾到墨汁一般发开始冒出字体来,简简单单的六个英语字‘WWBOT(We will be ere on time)’,这是我们将会准时到这的缩写,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个人芯片还有这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