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说不定!
从他爸妈的遗传基因考虑,能白手起家置下那么大份产业的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
老黑很舒心的看着查夜越来越倾向阴谋论,心里暗爽,好!这样他们,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青仁堂高手,就全都被林萧然涮过一次了!
要说聪明人,或者说心机深沉的人总会把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萧然那天意外掉了手机,弄得林晰发了好大的火,就认定是萧然心思不纯、心机很深事先计划好的,什么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连美人计、连环计都想到了……恨不得兵法三十六计全联系一个遍。可是后来,随着事态一点点发展,林晰渐渐从生气转为愕然,从愕然转为无奈……
你说,萧然出逃在外,明明知道林晰那伙黑社会神通广大连警察都买的通,他一个人跑出去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呢?好似只要他出了梧桐路,林晰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似的!
出门买东西,刷卡、提现从来都不背着,买了个笔记本电脑还好,去家电城买个新冰箱还要人送货上门,刷刷刷大名一签,地址留的那叫一不含糊。要不是买空调得等排队装,萧然放弃了,老黑保证就算自己派手下混进去当安装工人,萧然少爷都不带怀疑人家身份的。
这一星期,林萧然的生活非常有规律,白天去公立图书馆,里面有沙发、有空调、有网络、有书看,然后市图对面就有一家小有名气的港式茶楼,食物精细、绿色无公害,少爷天天在那消费,还跟人家定好外卖,给他定时送绿豆汤、酸梅汤什么的到图书馆休息室。
晚上,人家少爷雷打不动去音乐厅看演出。到目前为止,萧然一共离家出走七天八夜,已经听了两场交响乐,一场日本民间乐团的演出,两场意大利歌剧和一场歌舞剧《大河之恋》。老黑忽然对萧然有一种——怪不得逃家,真是想怎样就怎样,这孩子自个在外面玩得真开心啊——的理解。
林晰派人盯萧然本来有两个意思,一是盯梢行踪,二是保护萧然人身安全。如今蹲守的弟兄负责第二点就行了。行踪还用派人盯?只要天天从银行拿对账单就能把萧然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说萧然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不走……
老黑看查夜纠结够了之后,给出答案:“后天,九月三号是林莫间夫妇空难的纪念日。”
扫墓!
郁闷,查夜觉得自己半天白纠结了。不过扫墓这件事也从侧面说明林萧然恐怕真的有长期生活在欧洲的打算。可惜,棋差太多招,关于太子和萧然少爷之间的较量,查夜已经没法说什么了。
关于林莫间夫妇的扫墓可能,是林晰的推论,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萧然迟迟不走。
推论是正确的。
九月三号那天,早报上娱乐版头条就是纪念音乐教父林莫间的报道,下面一大堆明星的怀念留言,还有纪念慈善会在晚上某某宴会厅举办等等。而萧然一早上就出门了,到龙关山公共墓地,捧着一束小白雏菊放在父母的墓前。
爸妈,我要离开这里了……恐怕最近几年都不会回来。
有些人……我惹不起只好躲开,虽然舍不得家,舍不得你们,但我不想再被……
他们再过分想必也不会把家给拆了,起码邻居们就会制止的。对不起,妈,可惜了你亲手做的那些抱枕,也许会被他们糟蹋。
希望等我学成归国的那一天,他们已经被警察抓进牢里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
嗯……
我……很孤单……
萧然强忍着眼里的酸意,默默把这句埋在心里,没跟父母说。
我会想念你们的……祝我一路顺风吧。
萧然弯腰在冰冷的墓碑上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晰面无表情的站在龙关山的另一边,把手里的望远镜扔给老黑,冷冰冰的开口,“收网。”
林萧然回到南城那间老公寓,房间早在昨天就被他打扫好了,萧然回到那里,把早就备好的遮尘布一一盖好,仔细关好门窗,拉上窗帘,检查煤电,最后把父母年轻时代的合照放入行李包——就是萧然离家出走时背的书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内裤,只有钱包和护照。
萧然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触目一片遮尘白布的房间,轻吐一口气,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萧然甩了一下头,毅然转身,开门……不禁倒退一步。
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林晰就站在门口。
第十四章:老巢
门开了,林晰一步一步走进来,萧然一步一步踉跄后退,待俩人完全进屋之后,林晰反手关上门,咔嗒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瘦了。
——哭过。
——身上穿的这是什么破烂货?
林晰看着萧然,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在眼睛里,太沉太深的感情,全都掩盖在犀利尖锐的眸光下,别说萧然看不出来,便是他能看出来,他现在都不敢抬头看……那眼光扎在皮肤上都隐隐作痛,很危险。
“萧然,你让我等了三周零一天。”
萧然:“……”
“我说过,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乖乖的,听我话。”
萧然:“……”
“我还说过,做错了事,要罚。”
萧然:“……”
不是不想说两句软话,可现在萧然整个人都已经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包括舌头都是僵的。
嘶啦——
萧然身上二十块钱一件的超市大背心被林晰一把撕成两半,萧然连惊叫都发不出声,只是张大口一下一下的喘着气,挣扎、逃跑什么的全忘了——就算挣扎也是徒劳的——接着,身上的背包被林晰一把扔到地上,然后林晰直接把人拎起来,三步跨进里屋,用脚带上门,那个被撕破的背心被林晰甩了两把扭成绳状,下一秒,萧然的手就被牢牢的绑在床头。
“我……我……”这个阵势把萧然吓得嘴唇直抖,求饶的话勉强含糊的刚发出两个音,身上已经被剥了个精光。白玉一样的身子横在绛茶色的床单上,阳光透过窗帘上的镂空花纹斑斑点点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诱人。
萧然忍不住蜷起身体,经过与林晰共住的三星期,他很清楚被剥了衣服之后通常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对接下来的身体侵犯,萧然有种朦胧的惧怕,他很明了自己是逃出来的,也很清楚林晰在那种事上一向很强势,自己又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