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提。”其中一人对白玉粥抱了抱拳说道。
“呃?”白玉粥愣了一下,看向另一人。
“莫再问。”另一人对白玉粥同样抱拳说道。
“……”白玉粥一时不知所措,只好轻声道歉,“抱歉,在下冒犯了。”
“呵呵。”钟离痕见白玉粥有些窘迫,笑着摇了摇头。
白玉粥更是一阵不解。然,那妇人轻轻的拉了拉白玉粥的衣摆,将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只见她对白玉粥摆了摆手,指了指那两人,再伸出两指,又点了点头。
这回,白玉粥没猜出她的意思来,只是满眼疑惑的看着那妇人。那妇人见白玉粥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轻声的叹了口气,向那两人挥了挥手,又指了指白玉粥。
于是,那两人又一次对白玉粥抱拳,一个说道:“在下莫再提。”
另一个接着说道:“在下莫再问。”
白玉粥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就是这个名字,赶忙抱拳回礼道:“在下白玉粥。刚才在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真是失礼了。”
“呵呵,你不用觉得自己失礼,他俩的名字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钟离痕笑道,“更何况他们自己介绍的也不好,没事的。他俩兄弟都是江湖中人,不会计较这些细节的。”
“诶?几位都是相交的朋友?”从钟离痕的话里,白玉粥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细节。
“呵呵,不然你以为呢?”钟离痕觉得白玉粥的问题问得好笑。
“那,几位的向导呢?”白玉粥问出心中真正的疑惑,“几位不像是这沙漠之人,而且身边还有一位夫人同行。按理说应该有位向导才是。”
“哦~那家伙啊。死了。”钟离痕说的风轻云淡。
听着钟离痕的语气,白玉粥感到很是意外,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是不是在惊讶,向导死了,我们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平淡。”空见白玉粥有些惊讶的表情,开口问道。
白玉粥看向空,点了点头。
“那向导是个奸细。带我们经过流沙区的时候想设计害我们,被再问识破了。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的看着他踏进流沙坑,并不施手救他,任由他去了。因此,他死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难过或者心急的。”空解释了一下。
“奸细?”
“嗯,那个向导是西王母国的人。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我们猜得出他并不欢迎我们进入他的国家。所以才会带我们进入那片流沙区的。”空继续解释。
“……”闻言,白玉粥皱眉低头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你们的那个向导是不是叫阿布拉都老爹?”
“不是他。”钟离痕摇头否定的说道,“带我们进沙漠的是他儿子。”
“?!”
“你既然会这么问,想必你是见到那个小孩子了吧。”空见白玉粥又是一惊讶的表情,直接说道。
“呃……嗯。我们是见到了一个叫噶尔玛的孩子。”白玉粥点点头说道。
“哼,这些人,果然一个稍微可疑的对象都不会放过。”钟离痕不削的撇了撇嘴说道。
“其实,你见到的那个人,才是阿布拉都老爹。”空没有理会钟离痕的抱怨,依旧对着白玉粥说道。
“什么?”这真是个人吃惊的消息,白玉粥被惊讶得直接叫出了声,“噶尔玛是阿布拉都老爹?可他看上去分明就是个孩子!”
“这是因为你没见过他儿子才会这么说的。”空语气依旧的说道,“刚开始,我们也很惊讶。甚至怀疑是两个小孩子合伙起来骗我们。之后听了阿布拉都的解释才知道,他们一族人天生便是如此,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年龄多大,看上去依旧像个孩童。”
“这……”
“呵呵,听上去很像传说中的长生不老是么?”空看出了白玉粥的不敢置信,笑了一下问道。
“嗯。”白玉粥点头,说道,“这难道还不像吗?”
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一开始也是这样感慨的。不过,阿布拉都告诉我们,别看他们族人这样的情况看上去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实上他们都非常的短命,每个人的寿命都只有三十岁而已。”
“……按你这么说来,我和岩遭遇这样的困境,也是因为阿布拉都的设计了?”白玉粥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的问道。
“如果是他带你们进沙漠的,那基本就是这个原因了。”空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一开始噶尔玛他也没告诉我们他真实的身份,我们也就没告诉自己要去西王母国。我们本已经找到了别的向导,是他后来突然坚持要带我们进沙漠的。这……”白玉粥不知道自己该在说些什么的停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烦躁。
“也许是你们的什么行为,让他产生怀疑了吧。”钟离痕看着白玉粥这样子,淡淡的说道,“他们是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都不会放过的人,带你们进了沙漠,他们便会问你们的目的地。你们只要不去西王母国,他们便会将你安全的带到你们想要去的地方。但如果你们的目的地是西王母国的话,只要他们不欢迎你们,他们便会设法让你们陷入困境。这并没有什么好懊恼的,你们只是防不胜防罢了。”
“那……你们没了向导,是怎么确定方向的?”白玉粥看了看五人,不解的问道。
“我们为了以防万一,身上带了司南。”钟离痕回答道。
“司南?可,这不是要经过朝廷批准才能得到的吗?”
“是啊。”钟离痕摊了摊手说道,“我就是在朝为官的啊。这事当然有经过国主的批准咯。”
“你是朝廷官员?!”
“如假包换。”
【该死!驭南楼居然没人注意到这人,他的底细我竟是半分都不曾耳闻过。】闻言,白玉粥暗暗咬了咬牙,在心里快速的暗骂了一句。表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起身对钟离痕拱手一拜,道:“先前草民不知大人真实身份,有失礼数,还望大人见谅。”
“你无须这样,出门在外我也没想过要计较这些。而且,我这次是有公务在身,需要明察暗访,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钟离痕罢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