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主子是否要躲避一阵子?”
在越随这些人眼中,内力尽失和废去武功是一样的,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再也无法行走与江湖了,更何况他们苍月楼还是武林之首,私下又经营杀手生意,主子失去武功的事若是传出去,他真的很担心,不止是仇家蠢蠢欲动,整个江湖都会乱了。
况且,想到那个自天辰宫覆灭便一直消失了踪影的八王,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武王,越随更加觉得前途多舛。
“躲?为什麽要躲?”
“可是主子……”
越苍虽然脸色苍白虚弱,却依旧带着那从容不迫的自信,“苍月楼刚干了一票,江湖里人人自危,没有人会来触霉头,至於八王……你放心,这痛打落水狗的事武王不会放过,其他人嘛,也不会有那个胆子来试探我。”
说起来,他那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头,到成了最大的依仗和保护色了。
越随听越苍说的头头是道,却还是忍不住担心着。换做任何人,若是失去了最大的依仗,成为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怕是谁都接受不了的。
可惜越苍恰好不是那任何人中的一个,他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内力的,来到这个世界,凭空捡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恋人还白得了一身高强的武功和深不可测的内力,纵横江湖毫无敌手,爽快是爽快了。
只不过现在是老天爷把它的恩赐给收回了,越苍想着自己也享受过了许久,其实不算亏。
再说,他有着强大的自信,若不是越随这样身手的对手,就算没有了内力,他也不会输给对方,而越随这般厉害的高手,又岂会遍地都是。
“主子。”越随小心翼翼的扶着越苍坐起,可惜越苍似乎在那阵中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和精力,只是简单的坐着都很吃力,只能整个人软软的靠在越随的怀里。
越苍靠在越随的胸口,一脸的享受然後还坏笑着说,“我浑身乏力不堪,你得照顾我。”
“主子渴不渴?饿了麽?”
越随早就习惯伺候他了,一点没有被占便宜的自觉,反而关切的问着。
看到越随拿着水囊要喂他,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可惜某个家夥不配合,一口水喂的艰难无比,大半都洒在了那人胸前的锦被上,终於,那人皱着眉略带不耐的道。
“这喂的都洒出去了。”越随将水囊放在一侧,用衣袖仔细的擦去越苍嘴边的水珠,“都怪属下愚钝,伺候不好主子。”
“唔,你用嘴喂我吧。”
这句话说的像是极其无意,可是细看就能看到,那说话的人眼里闪动着的坏心思。
可惜某位忠诚耿直到家的某随,是绝对不会怀疑自家主子的用心的,哪怕那用心极其险恶和不怀好意,他只是俊脸微微一红,然後那双黝黑的眸子下意识的飞速往怀中人的薄唇上瞥了一眼,苍白而透明的肌肤,将那带着淡淡粉色的薄唇衬托的像是三四月的樱花一样。
“快点,我很渴。”那人还无良的催促着。
越随红着耳尖,将水囊拿起来,在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贴近越苍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越苍几乎要笑出声了,这家夥真是意外的纯情,两个人平时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滚床单的事更是多不可数,结果这简单的喂水都能让他脸红心跳的不敢放肆。
清亮的水终於透过那轻轻贴近的唇瓣传了过来,越苍的眸子里闪过笑意,然後故意在喝完那口之後,又用舌尖在对方的唇瓣和口中舔舔,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要。”说着他抬头看着越随,越随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眼睛里带着一丝氤氲的雾气,却动作不停的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後又轻轻的凑了过去。
越苍一次次的在对方的口中来回的挑逗,惹得越随的脸色越来越红,就连拥着越随的手臂都轻颤了起来,随着那人一次次的还要,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将水渡过去,随着唇舌间的纠缠,两个人的气息也开始不稳起来。
就连一脸苍白的越苍也因为动情而变得双颊泛红,呼吸急促起来,而那个原本乏力的家夥却意外的将手伸入了越随的衣襟内,顺着那紧致的线条暧昧的摸了几下。
越随顿时浑身一僵,连呼吸都顿了一下,却见越苍的手又无力的垂下,一脸的烦躁。
“真想要了你……”越随的脸顿时通红的像是火烧。
越苍瞥了他一眼,“可惜我动不了。”
越随一时间心里也纠结起来,他不想见主子不高兴,更担心主子的身子,做那事的话,主子会受累的。“等主子好了,属下会补偿的。”他撇开脸满脸窘迫的吐出这句话。
入夜的时候,越苍的身子反常的冰冷起来,四肢像是浸泡过冷水一样,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热气,越随急的不行,将那人整个都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可是就仿佛抱着一坨冰块似的,不但没有把对方暖起来,到是自己的体温也急速流失起来。
越随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内力渡到越苍的身上,可是越苍的身子像是一口无底井,所有的内力输进去就石沈大海,激不起一丝水花,好在那人的身子好歹有了一丝暖意,可惜却又以更快的速度冷了下去。
“主子……主子……”越随急的都快要疯了。
可惜越苍自从睡过去之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呼吸轻的几不可闻,身子冷冰冰的,仿佛就像是抱着一具即将死去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