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泪儿不服气的鼓着双颊,“我们女人可是最敏感的,虽然肖堂主一直很深沈,让人看不透,可是每次遇到师兄的事,他总会乱了情绪……”
不待她继续说下去,宋寻揉着眉头赶紧打断,“关心主子安危是我们下属该做的。”
“才不是呢,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看主子的眼神里有点别的东西。”
宋寻顿时无语望苍天,土堂主萧一山可是他敬仰的大哥,做事待人都分外的有一套,很得下属拥戴,在苍月楼里也那麽多年了,和楼主关系密切些似乎也是应该的。
可是不知道为何,大约是听了白泪儿的胡言乱语,莫名的宋寻就想到,萧一山似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仍旧未曾娶妻,似乎连侍妾都没有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猛的摇摇头,糟糕!他好像被泪儿影响了,怎麽谁都往那方面去怀疑了呢。
59.清醒片刻
萧一山端着茶碗静坐在一边,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总是让人有种由衷信任的稳重感。
越随坐在他对面,内力消耗和一路的赶路,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和虚弱,宋寻皱着眉头一副遇到难题的模样。
只有白泪儿,虽然坐在宋寻的身侧,可是那眼神却是在越随和萧一山之间来回的打量,眼底带着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兴味。
“我查遍了古籍,仍然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这话让越随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萧一山放下茶碗,“知道了。”
他那副样子莫名的就让白泪儿有些不爽快起来,“萧大哥你一点都不着急麽?”
“我会命人去把八王抓来。”
萧一山淡淡的接了一句,却让众人都微微的一愣。原来他并不是毫不在意,只是他早就想到了另外一条可行的办法。
既然找不到锁魂阵的相关记载,那麽使用这个阵法的家夥,自然是最清楚它的人了不是麽?眼下能救楼主的人说不定只有八王了。
越随一直沈默着没有坑声,似乎自从将越苍送回来之後,这个人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路上的事情也大多是从四五那里知道的,此时,他突然站起来,“我去。”
然後竟然就这麽去了,宋寻和白泪儿都阻拦不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了。
“他伤还未好呢!”白泪儿忙回头看向宋寻。
宋寻皱着眉头,看向一旁镇定坐着的萧一山,“萧大哥,这……”
“我也拦不住他。”
萧一山毫不遮掩的道,从前苍月楼五大楼主,功夫第一的便是金堂主,土堂主和火堂主次之,木堂宋寻善使毒又次之,以水堂主白泪儿为最弱。
其实几人心下明白,金堂主经过楼主亲自指导,武艺更加精进,虽然此番损耗内力实力大减,但是想拦下他却也不是那麽轻松,只是拦下了又能怎样?
他若执意要去,早晚会寻了机会再去。
“我已安排了人。”萧一山做事向来滴水不漏,闻言,白泪儿和宋寻都松了口气。
“就算找到八王了又怎样,他又怎麽会告诉我们。”
白泪儿可没有盲目乐观,血洗了人家整个天辰宫,现在又去寻求解救之法,对方恨不得他们死,怎麽可能会帮这忙,就算把人抓来了,只怕也不会透露半分吧。
萧一山依旧沈默着,宋寻叹了口气,“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试试。”
“那现在如何?在此等消息?”
“不行,拖的越久对楼主越不妥,我得去找我师父。”宋寻也站起身来,当即决定收拾一番就出发,谁知一直沈默的萧一山突然开口,“带上楼主一起去。”
宋寻一想,万一师父有办法,岂不是就近治疗。
途中越苍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已经快接近宋寻师父所在的村子了,越苍一个人躺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上,只不过这一次少了那个忠心耿耿的男人。
看着白泪儿静静的坐在一侧,身旁堆着许多的医术,手里还拿着一本,她看的有些快,不像是在读书到像是在书里找什麽,不过也难为她了,越苍好像记得听谁说起过,她是最讨厌看书的了,此刻却这麽专注的翻着这些医书。
“泪……儿……”一开口,越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沙哑粗粝。
白泪儿猛的一怔,一把丢了手里的书,几乎是欣喜欲狂的扑上来,在途中似乎又想起他身子虚弱,又强迫自己停下动作,於是姿势看起来格外别扭,让越苍也忍不住多了一抹笑意。
“师兄,你终於醒了……”话音一出口,她眼泪就掉下来了。
越苍早就领教过她的哭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师兄没事,快别哭了,不然宋寻以为我欺负你呢……”
听着他声音干涩嘶哑,发声困难,白泪儿忙抹抹脸上的眼泪,找来水囊给越苍喂水。
早外面的宋寻和萧一山一听到动静,也立刻凑了过来,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塞进这两个大男人,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越苍打量完众人,仍然没有见到那个人,心里便猜到了一个可能。
“我此次是中毒还是受伤?”说真的,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好像从那个古怪的阵里一出来,就浑身的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