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间眼的事情,可是红嚣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双眼一闭便要昏倒在地。
青龙正要上前扶住他,却惊见天帝出手,红嚣整个人浮空往前,就入了那团薄云当中,身影时隐时现。
天帝道,“红嚣身有净世真火,缚灵珠邪气阴盛,两两相冲。红嚣又重创在身,无可控其灵力,怕是遭真火反噬。赤尥,此宴与汝持之,吾领红嚣前去疗伤。”
话音刚落,座上已失去了两人身影。
三宫一座,刚才的事似乎与他们无关。赤尥则看着天帝跟红嚣消失的地方,眼里闪过阴霾之色。
红嚣醒来之时便看到重华正侧坐在他身边。他看看重华,又看看自己,愣不吭声。
重华察觉到他醒起,回头望见红嚣那一脸怪异的模样,也没说话,只是指诀一捏,原本于一瓷碗下的火焰消失,然后拿起碗递给红嚣。
红嚣看了一眼,气道,“我不喝,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受伤所至?傻瓜才会继续相信下去,那个稚嫩的声音是谁的?刚才他虽然晕过去了,可是隐约听到了重华跟那声音在说话。
重华呵斥说贪得无厌,那小孩子似的嗓音却说是为了给他解围。
重华看着红嚣,依旧保持着将碗递过去的姿势,见他仍然不接,才道,“那是你的元神。你太过虚弱,归复元婴之状,元神几乎脱离仙体。”
这么听着,倒像是他在搞精神分裂。红嚣的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把药接过来喝下去。之前轻雪也提到元婴这个词,而且话说回来,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好骗他的。虽然他们都说他重伤在身,可他自己却觉得生龙活虎,除了偶尔有点发晕也没什么了。
红嚣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儿的摆设跟他挽银殿没什么大的差别,不过他还是知道这不是挽银殿。转正脸瞧向重华,他问得一本正经,“你是天帝?”
便是知道自己是天帝,那语气神态仍是一点不变。他自是看惯了别人的畏惧与臣服,这倒让重华觉得有些意外。与红嚣对视着,重华点了下头。
传说天帝那么神秘,可他觉得这天帝三天两头在他面前晃啊。他就知道重华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仙妖,居然是天帝。
“啊!等一下!”红嚣蓦的瞪大眼睛看着重华,却是愣了半天,“……”
重华表情没变一下,冷冰冰的问道,“怎了?”
“你……你你……你是……”红嚣似乎有点不能接受事实,吱唔了大半天,才将那话问完整,“你你是……是我爹?”
接收到重华那个肯定的眼神,红嚣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重华好说歹说也不到三十的模样,而自己这身体理所当然的已是二十出头,居然……会是父子的关系?
在他听青龙跟轻雪对他说他是天帝之子时,他总是在想那天帝的模样,极大部分是威严慈爱型,却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俊隽的人……
红嚣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停顿了一会,继续问,“那我……是你亲生的吗?”
重华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发生了细小的变化,狭长的眼微眯了起来,让红嚣顿觉周身气温急速下降,但见他完美的菱唇微微一动,吐出了个极为冰冷的字眼,“是。”
红嚣因他的反应有些唬住了,于是忍住了想要问出口的下一句,他娘是谁。
不过又想到重华就是这副冰雕般的样子,跟“红嚣”他娘洞房的时候也摆着这张脸吗?那谁受得了?嗯,或许那时的表情会不一样……
他正猥琐的在脑补重华情动时獠人的模样,却突觉一股子含有冷香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回神就看见重华那张放大的脸孔,呆住了。
“你在想什么?”重华盯着他的眼睛,让他移不开视线。
红嚣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心虚的低声答道,“没,没什么。”
重华若有所思的继续看了他一会,居然就这么在红嚣脸上亲了一下,虽然只是唇瓣的轻触,只有眨眼之间,甚至那轻微快速的触觉让红嚣几乎以为是他自己的错觉。
他两眼发直,就那么看着重华。
重华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直了身,依旧用之前冷淡的语气道,“你好好休息吧。”
红嚣见他要离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那,我的元神会不会跑出来?”
“不会。”重华的语调稍微带了点温度,就让红嚣感到莫明的安心。如饕餮一般贪食,缚灵珠里的万灵够他玩好一段时间了,不过毕竟万灵只是些中或低级的妖邪,不若魔域冥龙王那么霸道,红嚣也无需陷入沉睡当中。
“你又要去哪里?”他想到重华说会陪着他,却又动不动就消失,心底有点长刺。
重华看了他一会,说道,“我哪里也不去。”
“哦~~”红嚣心神放松,四仰八叉的往后倒去,锦被微薄,软若层云,他用侧脸蹭了蹭,说不出的舒服。
不过,他总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呢。不是因为跟挽银殿差不多的摆设,而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看了看站在床前的重华,又睁眼望向头上垂帘的流苏轻纱帐,他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入睡了,却又像是没睡,只是周身的气温莫明的在升高,令他难耐的扭动了几下身躯。
“唔……”红嚣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的疼痛,四肢无力的趴伏床上,略一回神,他惊觉自己其实是跪在床上,腰际还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扼制住他。
还来不及细想,股间那私密的地方就被人闯入深处,那似火烙过的肉棒不偏不倚正顶上他体内最为敏感的一点上,这让红嚣忍不住呻吟出声。
身后人似乎知道他醒来,不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深入浅出的抽插着,一次又一次的撞散他凝起的神智。
这使得原先有些虚无飘渺的感觉越发真实起来,红嚣就像离魂归来,一点点的感受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
他沾着汗水的睫毛眨了眨,让视线变得清楚一些,便看到了自己布满青紫痕迹的双臂,苍白的十指正紧紧的抠抓着身下的锦被,而腕间明显有因绑缚过紧而留下的瘀血。
胯下的性器更是肿胀得难受,他知道已经到了欲望暴发的边缘,很显然的这活塞运动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还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前列腺不断的被刺激让他的大脑似断了弦,连不起前因后果,只能凭着本能迎合着在背后搂着他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