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三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现在怎么办?”李煦揉了揉眉心。
“你答应过我的,帮我找到我弟弟。”有琴占茸蹙起眉。
“我们可先走了,这墓来就是九死一生,我们还是就此别过。”
“没有我们,你们根本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总比在这里耗死好的多。”李煦拉起了陆离的手。
“这里已出了溶洞,崆峒地质特殊,你们不能这样。”有琴占茸一把拦住两人。
“盗墓者只会在乎自己是否活着。”李煦轻轻推开有琴占茸。
“也罢,不过遇上了巨蟒或两只蛊童我可不管”有琴占茸摊手“别忘了,这些东西我们只不过是甩掉了他们,再说不懂驯兽术的你们如何保证出去的是两个人。”
李煦停下脚步,转过头
“帮我找到弟弟,我一定带你们出去”有琴占茸说“拜托。”有琴占茸又加上一句
李煦想了想,拾起了书包。
“但我认为我们帮助你死的可能性要大点。”
“但你们不帮我,你们一定会死。”有琴重重地加上一句。
陆离停下了脚步,望着有琴。
“而且,我想你们并不希望其中的一方死去吧。”
这次李煦也停了下来。
“况且你们的装备也不允许你们再冒这个险。”有琴乘胜追击。
“那……你有何打算”李煦折了回来,算是妥协。
“只只要不离开地宫,便不会受到巨蟒攻击”有琴占茸说“百里家的巫术纵然再高也有漏洞,尸窟会吞噬掉蛊童,即使它是为了保护墓室而存在。”
“那现在去哪里?”
“殉葬坑”
“若能救出我弟弟,这墓中之物你们随意拿便是。”有琴占茸挑了挑眉。
“哦,你们有琴家不会是自古为帝王守陵么。”
“有琴家几百年的守护,我想已经对得起了,这次已经牵涉到我有琴家的血脉传承,我不能再这样墨守成规。”
李煦扫了有琴占茸一眼“你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呵呵”有琴占茸嘲讽地一笑,“不然呢,像我的先祖一样,葬身在漫无天日的大墓之中,然后尸骨无存么。”
“那我们走。”李煦不再罗嗦,背上背包便走。
“谢谢。”有琴急急地对着李煦的背影说。
“我们只不过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李煦也不转头,拉着陆离的手,甩下这句话就走。
有琴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是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寂。
为了节约电池,三人选择关掉手电点燃火把,黑漆漆的洞里隔几处便有一个青铜鼎,里面堆满了瓷器,珠宝玛瑙。还有代表少数民族的羊角与牛角,看的两人不禁有些动容。
“这玥王倒是费心,为了这么个东西设了那么多机关”
“不,有些机关并没有在图纸中注明,是百里家为了消灭有琴家暗设的”有琴占茸用冷若冰霜的声音说。
“也罢,现在哥们儿命大,能来拾得些宝贝爷不枉此行”陆离插嘴移开了话题
突然,前方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弟弟!是你吗?”有琴占茸焦急的大叫,
“别动,现在还不清楚状况”李煦抓住有琴占茸
“我弟弟”有琴占茸扭过头。
“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李煦嘲讽的看着有琴占茸“谁能说明他就是你弟弟!”
有琴占茸愣了两秒,眼里又恢复了淡定。
“走”清冷的嗓音里有些沙哑。
前方依然黑暗,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
四面的寂静在三人眼里变得不寻常起来,两人也失去了对珠宝的兴趣
向前走着,这里,是否还活着,第四个人,当然,谁也没有意识到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童子,抑或更多东西。
“这里便是殉葬坑了”有琴占茸指了指前方。
火光照射之下,一排排身穿铁甲衣的战士气势浩荡的排列在坑中,或骑马,或赶车,或拉弓射箭,或手持长矛,头带羽灵帽,表现着少数民族对动物神兽的崇拜,整个殉葬坑气势恢宏,根本不亚于秦兵马俑。
殉葬坑极大且蜿蜒,再往后边看不见了,只是很难想象当年落后的山沟里,一个隐没的民族如何在深山沟里到早出如此庞大的铁拥军团。
“真是奢侈至极,不过这气势却不亚于秦王兵马俑”李煦赞道。
“倒是为了守着破铜烂铁,枉费我有琴氏的祖辈为他们而死”有琴占茸不带感情的说
火把忽明忽暗,摇曳闪动。
“快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李煦淡淡的说。
下到坑里便发觉,这铁人之间的距离十分狭窄,根本只容一人通过
“靠近一点,这些地方,根据祖训,我也是第一次来,我也不太有把握”有琴占茸说。
微弱的火光穿梭于千军万马之间,前方蜿蜒黑暗,为了安全,有琴占茸在后,陆离在中,李煦打前锋。
走了约二十分钟,李煦胡搜中的火把瞬间灭了。
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四周隐约有什么掠过,像衣服上的某物摩擦在金属上。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有琴占茸的脸,拇指间的薄茧摩擦着有琴占茸的脸,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有琴全身一僵,略长的发丝落在有琴的肩上,刺激着下身的敏感的皮肤,两瓣柔软的东西覆上雪白的脖颈,这两瓣东西缓缓地张开,露出里面更加柔软的物体,有琴全身一僵,侧过头试探的问了一句
“弟弟……?占荫?”
面颊上的手一僵,前方的人猛向后一缩,力道太大撞击上了身后的物体,发出一声闷哼,沉重的喘息似乎在隐忍什么。
“有琴占荫!是不是你!”有琴占茸顿时向前冲去。
“等等!”此时在旁的陆离一把抓住有琴占茸的手
“放手啊!我弟弟!”
“你这丫头也太性情了吧,不是我们你早死了”陆离说道“冷静一下”
此时李煦也重新点燃了火把。
李煦用力将火把向前掷去。
火光照耀下,一个身着黑色衬衣的男子出现在右眼前,凌乱的碎发挡住了脸,苍白的肤色,只能看到紧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