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不能接受我,是吗?”及梁缘哀怨得更加卖力,让他之前想要说出口的质问变成了……
QAQ,“没有。我只是不太熟悉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我只是感觉我与这里格格不入,这里不是我归宿,我应该,应该……”
应该不下去了。关于白少熙这种神奇的存在,就算他想说出去,但谁信呢?
如果之前没有白少熙同他说的关于前世今生的话,他或许会更加怀疑他不属于这里。但他说了,他两世想要与之相处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叫做及梁缘的人。
哎???等等,他爱人是袁袁。及梁缘是袁袁?好像是。之前听他那位大哥说了。但……要是因为失忆弄错了爱人→_→
。。。还是先找白少熙确认吧。
白少熙,白少熙。他在脑海里呼叫。
“别叫了,他就是你爱人,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少年声音懒洋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要相信他。不然你药丸。”
???
“呵呵,你现在要是不相信他,那就是失忆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还是说,你想趁着失忆梗OOC?”白少熙鄙夷。
x_ing格大变?不行。这以后要是恢复记忆了又会是一个梗,他得捂好马甲。至于追妻火葬场,他沉默了会儿,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出生的家庭都是我千辛万苦帮你选的。你不相信我相信谁?”白少熙继续鄙夷。
那我现在?
“你现在该回去了。”少年语气幽幽,似乎对此颇有经验,“和自家老婆说话走太长时间神,你怕是药丸。”
乐玺结回神时,直觉白少熙应该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否则,他一个少年怎么会对这些如此上道?
当然,除了收获这点外,他还知道了他和白少熙的关系并不是之前这人说的“有个约定”这么简单。他和自己交谈时的态度,俨然挚友。
“没事,没事。”在他失神间,及梁缘不知想到了什么,紧紧拥住他,不断亲吻他的发旋,“我在,我在。我刚才,只是很怕你会离开我。西西,我怕你连对我的爱都忘记了。”
“我……”回神的乐玺结羞愧。他之前并不是在努力回想记忆,而是不太相信他。只是,感受到他的强烈情绪迸发,他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白少熙说的对,失忆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既然确定了及梁缘就是袁袁,那他现在不能因为失忆把他拒之门外。
就这样相处下去吧。或许他们之前就是这样的?不然,他现在怎么会觉着这个人对他的拥抱是那么熟悉到令他心安的地步呢?
只是,终究有些不习惯。比如说,他要入厕。
“西西,我帮你。”
“不,不用了,我觉着自己能行。”
“但你睡了五年,关节手指不灵活,万一伤到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会?我可以,慢慢来。”他几乎是把这话一字一句憋出来的。
“但人有三急,尿裤子了该怎么办?”
。。。
那时候,他居然觉着尿裤子也比被人把尿强很多。
如厕后,他有些生无可恋,实在不想去看眼前这人状似平常眼里的光彩却亮得吓人的脸,“你以前难道也是这么对我的?”
“有时候会。那时你说是情趣。”及梁缘从身后环住他,笑意清浅,“那时候是我不想这么做,但你非要。”
。。。
“和我说一下家里人的事吧。”他不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个变态。
“好。你是想听简要的还是详细的?”及梁缘想亲吻他的额头,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虽然吧,他并不排斥这些亲密。但做人要矜持,何况他现在失忆了,半天时间就适应了的话……也太不正常了吧?
“嗯,你随意。”说这话时,他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完全不觉着自己被光速打脸。
及梁缘开始给他说起家里人。
曾姥爷乐岩是开国元帅,02年逝世时,当时的国家领导人集体给他送行。
曾姥姥乐家乐是昆曲大家,在戏剧界享有盛誉。她年轻时当过文艺兵,和军政两界的老人关系交情匪浅。
姥姥乐章是曾姥爷和曾姥姥唯一的子女,领导了第三次华夏新文化革命。她现在是华中大名誉教授,教文史,在文史界赫赫有名。
姥爷乐曲在年幼时失了父母兄弟,和姥姥青梅竹马。他是著名的词曲作家,创作过很多脍炙人口的音乐作品,现在在华夏音乐学院当名誉教授。
妈妈叫乐珊,知名作家、编剧,写过很多部经典电视剧的剧本和几本备受追捧的小说散文集。
爸爸叫张之丰,知名导演,导演过好几部经典作品,和在国家台工作的赵清源赵师傅是圈内出了名的票友,两人创办的棠棣戏剧社是华夏最大的喜剧爱好者天堂。
总的来说,他的身份好像是个军四代、富二代、星二代?不对,好像还可以说是书香世家?
在他走神之际,及梁缘也可以的停顿了几秒,继续道:“爸爸和我的经历相似,四岁失孤,在一众亲戚间当皮球踢了两年,被他们踢厌了,踢去福利院后立马被领养的。”
福利院?“你以前是孤儿?”被他这段话吸引注意力后,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他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
但某人却觉着他问的这句话正中他下怀,甚至还心花怒放,想着:西西小天使关注我了( ̄▽ ̄)~
“是。我生日在元旦。六岁那年,我二叔正好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把我丢到福利院门口,我当时以为我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要在福利院过了。”
“然后?”直觉抱着他的人需要安慰,可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这时,及梁缘却扣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不断亲吻。
他感到不自在,低头不去看他,自然也没看到他目光中的似水温柔,“然后就在我生日那天,你们来了,我那时还不知道你不爱说话,因为你一看到我,就改了我名字,不让我姓及,让我姓季。
西西,你那时候可真霸道,小小的,白白的,胖胖的,像个r_ou_团子,享受万千宠爱在肆意妄为,却又无法让人恨起来。
我那时很怕你,怕你欺负我,但你却为了弥补之前改我姓氏的过错给了我一颗糖,你在我生日那天给了我一颗糖。”
“不要说得这么煽情。”他心里酸胀,眨了眨眼睛,眨去心里那些莫名心疼的情绪,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但却没什么好看的,至少没他好看,他在心里叹口气,“后来呢?”
“后来张叔收养了我。我一直住在你家,和你睡在一起。每天清晨,我们要是醒得早了,就会在阳台上看朝阳。乐家在城郊山上,很适合看朝阳。晚上,你还会给我讲故事。
那时候,我语文很差,都是你一点一点补起来的。后来我语文变好了,大哥就不让我们一起睡了。你那时舍不得我,抱着我不撒手,我就答应你每晚偷偷跑到你房间里和你一起睡。”
“像偷情。”他咕哝道。
“对,后来大哥发现了,二哥也知道了。二哥也是这么说的。”回忆到这里,及梁缘有几分好笑,“我那时候还反驳二哥,说,为什么不能一直和你睡?我就想和你睡觉。
大哥当时听了,就说,要是我们长大了还想在一起睡,他就让我们一起睡。后来我提出娶你,大哥果然没反对,家里其他人也没反对。”
“不是娶,是嫁。”乐玺结下意识反驳。然鹅,“不是嫁,是结婚!”
“西西,”及梁缘忍俊不禁,不断亲吻他的手,甚至还趁他不注意啄了一下他的嘴角,“你是不是早就认同我是你丈夫了?只是因为你现在失忆了,你觉着还不能太早做决定?”
“没有!”被戳破心思,他立刻否认。
“那就没有好了。你就是仗着我宠你,任x_ing妄为。”他现在心情极好,使了巧劲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逮着他下颌就凑上去亲,不容他反抗。
在亲上的那一刻,乐玺结一脸的不可置信,心情是:!!!有人强/j-ian失忆病人!然后,赶紧闭眼。亲吻是要闭眼睛的。
唇上触感温热,一种令人心痒的感觉从口腔里传来,漫延至心上,让他感觉与他亲吻,他欢喜,他离开后,他怅然若失。
他这是想用亲吻来证明他们曾经关系亲密?所以,这也能解释他这么熟练?技巧这么好?
“不专心。”一吻结束,及梁缘咬了一下他的唇以示惩戒。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某人没领会到其中的埋怨,反而还傻傻的问了之前在想的问题。等他揉着s-hi漉漉的嘴唇反应过来时,他看到的是及梁缘意味深长的笑容。
“因为在你昏睡的这五年,只要我不忙,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给你按摩,给你擦身,我什么没做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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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个尸体,你有欲望?!”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应该开心,因为对象是他?还有点恐怖,因为对象是他?还有些悲恸,因为他变成了尸体?
“哪有诅咒自己死了的?你那时只是睡着了。”及梁缘俶而一笑,弹了一下他额头,“你睡着的样子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