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良缘 作者:阿杯阿茶【完结】(71)

2019-06-08  作者|标签:阿杯阿茶 甜文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11月24号,吴郡市初级人民法院开庭受理该案件。

  法庭内,晋江作者爱墨、花子、百代绘时人、浮苏v等相关证人出席,晋江作者阿杯阿茶、喜结良缘代替晋江作者江渡衣出庭。法庭外,数百名江渡衣的书粉自发聚集在一起,请求法院给出最公平公正的判决,要求喜结良缘为江渡衣公开道歉。

  晚间,记者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是:

  “喜结良缘继风波后首次现身,面对公众首次道歉,虽只说了‘对不起’这三字,但其态度诚恳,令人动容。据晋江作者花子、百代等人透露,在江渡衣和阿杯阿茶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喜结良缘就飞来吴郡,不仅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还主动联系医生为江渡衣手术。如今网络上真假难辨,是非难辨,为此,我们呼吁网友保持理智。不是所有发声都是有作为的,也不是所有有作为的会发声。”

  11月26日,在三天的开庭审理后,当法官的一锤敲响,书记员在电脑上的最后一个字敲完,吴郡市初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下来。

  此时,网上的评论已经发酵至巅峰:

  —笑话!喜结良缘一个道歉就能抹消掉她此前不作为对江渡衣和阿杯阿茶造成的伤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捅她一刀,然后给她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

  —楼上,喜结良缘是男的。你现在用“她”,是在讽刺她小白脸,缩头乌龟不敢担当吗?如果是这样,我支持你。

  —之前读她的文,就觉着她是女生。现在真人曝光,果真是一小白脸,娘娘腔。辣j-i,弱j-i!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这小白脸的背影还神似童童,简直是对我家童童的侮辱!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没听花子他们说嘛,喜结良缘在江渡衣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吴郡。人家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没说而已,比某些光说不做的人好多了!

  —说实话,喜结良缘此前一直没有发声,我也责怪过他。现在就媒体都为他发声这点来看,我不仅要给他道歉,还想说,文如其人,他配得上我为他在野Cao上投的票!

  —像童童又怎么了?我家童童敢作敢当,那是男子汉,他喜结良缘配和我家童童相提并论?

  偏生在这时,微博上。

  @晋江江渡衣:今天花花陪同我去巴蜀长乐疗养院疗养,期待见到前来接机的@班长。@晋江花子,听说对方真的是你高中时代的班长?PS:这是小喜特意给我安排的福利。我无怨无悔我所遭受的一切,甚至因为小喜,我更加期待未来的一切。

  @晋江花子:@班长是我高中时代的班长。她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厌墨身份的圈外人。

  说起我的高中,其实蛮怀念的。我高中时是辩论队成员,没事儿就喜欢和人瞎逼逼,扯淡呢。我同桌是一个极其冷漠的男生,他每天的作息日常是除了上课时是醒着的外,课间十分钟都在睡觉,到了晚自习猛赶作业,晚上睡觉前则蒙着被子写日记(那时我一直以为是在写日记)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人生转折点是高中那三年,因为他们都知道我这位冷淡寡言的同桌与我的x_ing格互补,很大程度上矫正了我的冲动易怒,造就了今日的我。

  关于网上的言论,既然江渡衣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我也不乏再次申明一下。

  我高中时代的同桌叫乐玺结,几年前获得了高中组赛道上鲁迅文学奖特等奖的那个人,乐家三弟,那个因为车祸昏迷了五年的人。

  现在,他醒了,五月份。昏迷五年,差点脑死亡的情况下,他醒了,并在复健时开始重新整理《歌我宋之》的大纲,用喜结良缘这个身份站在这里,重新发文、填坑,然后,短短半年,手指因为高强度的敲字出了一层茧,却被你们群嘲。你们是不是很开心?

  你们还可以更开心一点。翻阅关于乐家三弟的资料,不用我说出真相,你们就会知道,高中时代,他经历过网络暴力。那次事件给他留下的y-in影是他不敢在网上看涉及到自己的任何消息。

  所以,当他身为喜结良缘,被你们逼出来面对镜头诚恳道歉后,那晚,他彻夜未睡,第二天红着一双眼睛对我说:“花子,去吃饭。我们今天还要出庭。”还巧。当天,媒体没有了,但有一波自称江渡衣书粉的人站在法庭外又一次要求他道歉。

  呵。道歉。道歉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只需要我说几次对不起就能完事的东西,那我绝对不会让厌墨来吴郡,让他遭受这样的待遇。

  如今,我说了这些事,我在伤害他。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开心吗?

  花子的这则微博消息发于十五点三十六分,他登机的前十分钟。发完微博后,他将手机关机,对江渡衣微笑,“现在,等我把你送到长乐疗养院后,我就解脱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何止是理解,都在亲身经历了啊。”江渡衣失笑,“我想,我下次开文时会写你。你很有故事,介意在飞机上和我说说吗?”

  “可以。你想听的话。”花子轻声笑。这一笑,让江渡衣恍然觉着眼前这个从书里走出来的青年要回到书里去了。

  当天下午,金尘和晓枫回北平,花子陪同江渡衣去巴蜀,百代等也各自回家。唯有乐玺结继续留在吴郡。

  当晚,在和乐与棠、乐莫棣各自通话后,在他给及梁缘发送的消息里,如此写道:

  袁袁,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我现在暂时不能回来,再等等我,我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还需要如他们所愿。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时依旧因为第五十九章的事内心MMP,无话可说ing

  ☆、第六十二章

  十一月末的江南,水雾缭绕,烟雨朦胧。

  青石路上,少年一身布衫,撑伞而立,回眸间,双目满是疏离。

  看到这样的场景,撑伞而来的乐玺结一怔,蓦然想起他去过的白家老宅。那次,他也见到了一个少年在仆人的撑伞下匆匆而走。那时,白少熙对他说,那是白乐轩,他姑姥爷的养子,未来将承担起整个白家重担的人。

  一个柔弱少年,圻长玉立,一双眼睛包容了沧海,平静得令人心颤。

  对于白家而言,只有通透之人才能执掌大权。那位白乐轩,便被称为百年不出世的天才。

  但童桐不是天才,却拥有这样的眼神。通过这十多天的相处,他确信了这件事,也确信了他的很多猜测。

  当一件事不能用演技二字来解释,还会有什么可能呢?

  看到童桐向他走来。他在想:如果当初离开吴郡前就去找童桐问清楚,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但哪有如果呢?就像人生,哪有重来呢?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少年撑伞走到他身前时一脸探究的打量他,似乎是见他气色不错,这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状似揶揄道:“怪不得季哥总说你没良心。出了这么大的事,网上沸沸扬扬十多天,连我们剧组都在讨论……你气色还这么好,果然没良心。哎,也不对,几天不见,你瘦了。”

  的确是几天不见了。他入住拙政园不到三天,这孩子就入《盲山》剧组拍戏。要不是他接的是一部过渡时期的年代大戏,采景地就在吴郡周边古镇,离拙政园来回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可以让他每天回家,他可能会一直见不到这孩子。

  “我拍戏都拍了十多天,事情都快结束了,现在才来看我,太晚了吧?哇,不会是来道别的吧?怎么?你还想让我送我回去?”他入戏太深,为了防止对自己造成伤害,特意动作表情都相当夸张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让乐玺结觉着这孩子很唠叨的同时,更让他有种这孩子被白少熙附体的微妙感觉。为了防止这种感觉蔓延,他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话,“找个地方谈谈吧,其实你知道我找来的目的。”

  他来吴郡,这孩子邀请他入住拙政园,不就是图这点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以随时找他要真相。

  闻言,童桐脸色猝然凝重,看向他的目光也愈发深沉,似又入戏了。这种似要竭力把他看透的,力透纸背的力竭感竟让他有些恍然,恍然想起了前世他被世人嘲讽辱骂的那些日子。

  现在,比那时好太多了。

  他有花子,他有一群愿意相信他的朋友,他还有袁袁。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想到这里,他看向童桐,勾唇,猝然一笑,见他垂眸,便随意环视一周想找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这时,他才发觉四周都是工作人员,还有几个不时指向他们,窃窃私语,似在询问他是谁,亦或者,是在确认他是否是喜结良缘……

  面对他们,他笑。如今,面对这样的眼神,他竟然也不怕了。

  又是抿唇一笑,他指着不远处的河岸道:“那里没有人,去那里说话。”

  童桐点头,随他走到河边后,见他居然望着闪着涟漪的河面出神,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将目光一直定格在那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溅起无数水花的青石板上。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时让这人来吴郡后住在他家了。要是没有住在他家,兴许现在就不会来找他了。可要是不来找他……

  纠结。

  相比于童桐的纠结,乐玺结倒是显得淡然得多。他现在只是在想:有很多事,都是不可思议的。就像今天下的这场冬雨,为什么出生于天,消失于地,于这天地间经历这短暂的一生。

  “白少熙,你认识他?”在童桐出神间,他听见乐玺结如此问。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不仅这声音,连他那目光,甚至他这个人都是冷淡疏离的。或许是因为这蒙蒙的烟雨和初冬冷冽的天气在他周身添了几分朦胧,此时,童桐不仅觉着他冷淡疏离,还觉着他在悲伤。

  在他的记忆里,这人遇到事,从来都不会说出来。乐家的男人似乎从祖辈起就有不动如山的气质。这人,还真是生对了人家。哪像他,要经历这么多的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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