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番外 作者:科科的反叛【完结】(17)

2019-06-08  作者|标签:科科的反叛 种田文 打脸 年下 近水楼台

  “哎,你知道小房脸盲你还哈哈哈哈,”孙雨舟笑得只打嗝,“你忘了那时候小房搞错高数老师和概率论老师的事儿了?”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概率论那老师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小房直接说我不知道,哈哈哈哈笑死!”

  “真的一副我他妈哪知道你是谁的表情哈哈哈哈哈我的妈,我能说我们小房其实就长那样吗,哈哈哈哈老师那脸色,太精彩了……”

  看着疯狂大笑的孙樊二人,我真是脸都气歪。我本来还想说在微博上假装我今天去了的,毕竟我也是个有五千粉丝的大大,现在不行了,惹出这么大个乱子,反正房睿今天穿的那身衣服我这辈子我是再也不会穿了,到时候别走在街上有人冲出来打我就麻烦了。

  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消失这么久,微博下面已经有人在问了,还有人问是不是我,妈的,还是坦白从宽好了,别越闹越大。

  我只好编辑了一篇长微博,说我今天因为生病无法去到现场,担心辜负等着我的现场图的钟意粉们的期待,所以请我一个朋友代替我去的,我那朋友脸盲,不混饭圈,也从来没去过类似的场合,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真的很抱歉,语气之诚恳,言辞之恳切,真是让人潸然泪下。

  发完了以后我的手机就震个不停,转发评论的越来越多,居然还有人说房睿小哥哥好帅脸盲好可爱的,你别是那个先说要打他的女的,这下又说虽然戴着口罩也还是感觉特别帅了,谁说的,万一摘下口罩是个丑八怪呢,佳佳姐还转发了我的微博还置顶了,别呀,我做啥了!卧槽还有人说记得我好像穿过这一身衣服去接过机,是不是和房睿穿情侣装,我他妈你记x_ing这么好我看你是个考清北的料啊孩子,还有人发偷拍我的照片?还有人把我俩的照片剪在一起?!房睿那张一群人围着要干架似的你觉得适合吗?这下又说小哥哥好帅了?还有人说我俩好萌好般配房睿好宠好苏啊自己都不认识谁是谁还是替我来了,而且在现场总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很迷茫的样子,这下你倒是发现了?先不还嚷嚷着要打人吗?要写个追星受和脸盲攻的文?卧?槽?凭啥我是受啊不,这会不会太夸张啊。然后我又不断地接到谁谁谁关注了你的提示,我的天啊,现在删微博也来不及了,显得我很心虚似的。然而我真的不想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啊,毕竟我一直很努力地想做个现充,饭圈越混越六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想以这种方式火啊朋友们。

  孙雨舟在那刷微博刷的起劲,还幸灾乐祸地嘲笑我说我看你俩要火,哎我还看到一篇你俩的cp文,厉害了,我念给你听……

  妈的我不想听。

  我气哼哼地翻了个大白眼背上了书包,笑笑笑,笑屁啊,气die。还是去上自习算了,眼不见为净。

  

  ☆、第十八章 温泉之旅(1)

  呼啸的北风刮过,一个老旧的站牌孤零零地立在杂Cao丛生的路边。

  “马厂?这他妈是哪儿?咱们不是在烟山寺桥南下车吗?”樊礼像个木桩一样直通通地立在站牌前,冷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吹着他昨晚睡觉压的那撮东倒西歪的头毛。

  “好像是下早了。”孙雨舟站到了樊礼旁边,仰着头跟个看到了石头的地质学家似的细细地研究起了站牌。

  平时总是被樊礼吐槽得抬不起头的我,看到如此绝佳的报仇机会,急忙拍了樊礼一下上赶着落井下石:“你看你在那大呼小叫到了到了,吓死人了,我都没来得及看到站了没,搞得我们很被动。”

  “上一站不是烟山吗,烟山下一站就是这站啊!我他妈哪儿知道中间多出来一站,艹。”樊礼眼一瞪,二话不说又气哼哼地拍了回来。

  算了算了,顾哥,小孩子,不跟他计较。

  “中间没有多,本来就是两站。”付原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看样子是查了地图了。

  樊礼回头看了付原一眼,脸涨得通红,还是没有大声怼回去,嘴里叽叽咕咕地说妈的那你早又不说。

  房睿正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西岛君则背着书包面带微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说实话,要不是他旁边那根电线杆上贴着的各种小广告太出戏,这画面还挺像日系杂志的画报的。

  哎,指望不上指望不上,噢噢噢来了个拿着手拉车看样子是要坐车进城买菜的爷爷,好吧,我在心里默默地lū 起来袖子,看来需要我顾哥出马,一个顶八——

  “您好,请问您知道烟山寺桥南这一站应该往哪走吗?”

  嘿呀孙雨舟这小子动作够快的,我袖子还没lū 完呢,搞什么搞。

  “……你们往前走一点儿,走到哨子花坐147路,从这再坐两站就到啦……”

  “谢谢爷爷!”

  “谢谢您!”

  “谢谢爷爷,您路上小心。”

  ……

  告别了好心的爷爷,我们又踏上了继续在城乡结合部跋涉的寻觅哨子花站牌之路。走了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吧,还没有站牌的影子,我开始怀疑那位爷爷说的一会儿大概是一个世纪,终于,在路的尽头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立着的和前面那个一样的老旧站牌,说时迟那时快,樊礼看着从我们身边一骑绝尘的公车大吼一声:“147!”

  “走走走走走!!!快快快!”孙雨舟挥舞着手臂又拉又拽,我们几个背的背包,拉的拉外套,一路啊啊啊啊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玩儿命疯跑,这荒郊野外的,错过这班估计又得等很久。

  “哎,哎哟,我的妈……”

  六个大男人一身狼狈,东倒西歪地上了车,樊礼跟拉风箱似的喘个不停。

  我lū 了一把头上的大汗,咽了口唾沫。诶?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原来我不喘的话樊礼也喘不出拉风箱的效果啊妈的。

  和平日里京城公车的拥挤不同,此时的车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三个乘客,我们于是各自找了座位坐下,歇息一会儿。

  没坐一会儿,孙雨舟又站了起来,走到停靠站指示处看了看:“诶?诶?诶?”他揉了揉刚刚跑步时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子,“这咋没有烟山寺那站啊……”

  “……”

  这时候付原打破了沉默,他过去了,抓着扶手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和孙雨舟一起研究站牌。忽然他长臂一伸,指着停靠站指示的左上角,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似的,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1、7、4……”

  “……”

  “……”

  “……”

  “昌、东、水、库……”

  孙雨舟呆呆地看着站牌上的四个大字,念完之后直愣愣地目光下移,下移,忽然绝望地抱着头蹲了下来。

  我默默地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路线。

  好嘛刚刚离目的地2.3公里现在离目的地4.1公里。

  “打车吧,我出钱。是我不好,搞错了车。”樊礼有气无力地靠着站牌,眼睛都直了,看着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一点儿精气神都没了。

  从早上出发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们七点吃完了早饭以后就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了,我们都只带了水,有些人水都没带,想着中午去会馆吃的,我现在也是饿的有点儿头晕眼花。

  “这儿没车打吧。”

  付原淡淡地说了一句。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他。

  “那怎么办,走着去?”房睿终于开口了。

  “走吧。”孙雨舟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躯面如死灰,“咱们边走边看,看到车就拦,拦不到也只能走了。”

  长途跋涉快两小时之后,我们才终于到了会馆,丫路上一个可以打的车都没有,中途樊礼有次几乎要学电视剧里跑到路中央飞身拦面包车,幸好被孙雨舟拉住了,不然开,往城市边缘开的这位面包车司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就没见过上赶着碰瓷儿来的这位樊大少。

  我在大堂领了钥匙之后又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付原接在我后面领了钥匙以后一回头就和樊礼对视了,结果樊礼的表情超级奇怪,好像全身每一块肌r_ou_每一个细胞都绷着劲。然后付原就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去找西岛了,一拍他的后背俩人就哥俩好背着包往房间去了。

  刚拿完钥匙站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孙雨舟一脸的高深莫测,走过来拍了拍愣在那低气压的樊礼,搂着肩膀把人转了一圈,紧接着俩人也搂着回房间了。

  啧啧啧啧啧啧……诶?正在看戏的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所、所以,我哆哆嗦嗦地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的房睿。

  我、我是又要跟房睿同房了吗?

  我勒个Cao。我一边默默地走在前面,一边偷偷地用余光瞄身后的房睿,他边走边看,好像正沉浸在廊外的花花CaoCao无法自拔。

  自从上次刷微博时忍不住点开了一篇我俩的cp文之后我就无法再直视他了。其实一开始看到前面大写加粗的下一章“有车!”的提示,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奈何这个作者实在是写得太抓人,我忍不住就顺着一直看了,看到开车的那部分,我其实真的是很抗拒的,但我还是抱着多接触一些新事物总没什么坏处的学习的心态,坚强地看了下去,然而看的结果就是,我在图书馆脸红红地像个思春的少女似的从立起来的书上方直愣愣地偷看了对面的房睿好久,然后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吐槽那辆使我平淡的内心起了阵阵涟漪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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