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识得我了?”任真有些不耐烦都吼了一声,但下一刻,她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她一抬手捂着了嘴,却还是有不少血从她指缝中滑了出来。她低头一瞧自己满手鲜血,眉头又皱了起来,一把抹掉那些血迹,“我是任真,你们做什么拦我?我要见香飘雪!”
谁料门卫等,却是又上前一步。
“你们都很面生,我离开也才三个月,怎么全换人了?不若你们去叫之前的班头周时杰,他识得我。”任真面色不善,她沉声道。
“我们才没空给你传周大人呢!”
“大胆!你们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任真抽出宝剑,看来是要翻脸了。她跟晏红玉一翻死斗、好不容易逃出大漠、本就身上拖着伤,根本不想跟这些人废话,只想快些见到香飘雪。
就在任真拔剑的时候,门后传来另一个女声。“你们都住手,住手住手!大早上的打什么打?教主好不容易睡下了,等下拿你们做肥料浇花。”
蝴蝶快步走上前来一瞧。领头门卫连忙恭敬道:“蝴蝶姐姐!”
蝴蝶抬眼瞧了任真一眼,但见她像是从血盆子里爬出来的一样,头发虽然扎得好,但面色憔悴得非常可怕,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看起来像几天都没睡觉了。不过,她的轮廓真的跟任真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天!手上还拿着一把白玉剑,不能再像了!简直复活了、神还原!
蝴蝶心头一惊。抬手指责,“你们这几个蠢货,快放人!”
“这……蝴蝶姐姐,这是为什么?”
“教主等着见她,快放人!”蝴蝶高声训斥道。
教主身边的大红人说要放人,几个区区门卫,还是识趣地抬手放人了。任真没时间跟他们计较,擦过蝴蝶身边的时候,冷眼看了她一眼,“蝴蝶,多谢你。”那声音也是纯高仿,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惊得蝴蝶人差点都飘了起来。
“蝴蝶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贺护法哪里弄来的这一个,实在太像。又是这样的出场方式,浴血而来,希望教主这次会满意了。”蝴蝶啧啧称赞,两眼放光,一拍手掌,“我教真是人才济济!”
守卫毫无主见,狂附和点头“我大洗悲教人才济济!江湖何人不知!”
任真快步朝香飘雪大殿走去的时候,想起刚才自己咳了血,就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太脏了。也没有时间梳洗,所以,她索性走到小溪边,就着一把冷水,急急抹干净了一脸的尘污血渍,也露出了她清丽脱俗的容貌。
推开熟悉的殿门,一股浓郁的熏香迎面扑来。芳香馨浓,却也重得有些刺鼻,任真喉头发痒,一个忍不住,低低又咳嗽了一声,嘴角再次滑出一些温热的血丝,她有些厌恶地,立刻拿出手帕再度抹了干净。然后,抬脚轻声朝九十九级台阶走了上去。
香飘雪正枕着雪白手臂,躺在虎皮垫上,厚厚的被子盖着她,睡得正香。任真见她无事,这才低低舒缓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心头终于放松一些了。见香飘雪一手放在外面,任真轻轻放下手中剑,双手谨慎地为她将被角拉了上来,盖住了露在外面的部分,怕香飘雪着凉了。
低声,却深情爱怜道,“飘雪……抱歉,我回来晚了。请你原谅。”
“嗯。”香飘雪微微睁了睁眼睛,朦朦胧胧中见得爱人回来探望自己。她伸出一手,任真低头一瞧,立刻紧紧抓着香飘雪的手。那柔软的触感,一下也柔入了心底。任真就跪在香飘雪身边,眼底深沉地望着她。
香飘雪拉了拉那手,又将那手放在了自己唇边,鼻头动了动,似乎在闻。“好香啊……阿真……”
任真低头微笑着,看着香飘雪,也不说话。终于还是见到了,希望一切可以重来,不论如何,我都应向飘雪先请罪才是,我太过分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我却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太不应该了!我应该接受所有惩罚,直到她肯原谅我为止。
下一刻,香飘雪柳眉一皱,忽然睁大了眼睛,一眼就望向任真。
“飘雪……”任真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见香飘雪已经醒来,她想开始解释这其中发生的一切。
低柔的嗓音,似曾相识的温度,熟悉的气味,却——莫名让香飘雪恐惧。她瞪着双眼,看着任真,然后——她紧紧地皱住了眉头。“你是谁?”
任真眼皮一跳,随即浅浅一笑,“飘雪,我是阿真。”
阿真?!怎么又这么像?怎么又有人冒充她?
香飘雪听了这话,如同着魔一样,就好像开关被打开了。提手就是一掌,也不顾带上了多少力气,一掌就往任真胸口打了过去。
任真是脑袋一嗡,眼前顿时是黑了一圈。她疼得一下弯下了腰,一手抓紧了胸口的衣襟,但却没有叫痛,只是满头大汗地,再次抬起头来,抓住香飘雪的手,忍声道:“飘雪……你……还在生气?”
“我在问你、是、谁?”香飘雪不睡觉了,这下很清醒,立刻从锦被里钻了出来。她站得笔直,一脸罗刹开道的模样。
任真勉强站起身来,她一手按着胸口,“飘雪……我是……”她话还未说完,香飘雪已经抬起一脚狠狠踢上她胸口,任真直接从九十九级台阶上一下滚了下去。
她本拖着伤回来,适才香飘雪霸道的一掌让她站都站不稳,还要被踢了一脚。任真完全没有力气阻止自己的身体从台阶上狼狈地滚落,嘭地一下,后脑顿时一阵剧痛无比,她眼前腾地一下,竟然开出了一片血雾。
浑身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骨架要散了一般,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任真往自己头上摸了去,头发搅合的血水下,她一手都是温热的粘腻。她心中着急,抬眼一看,香飘雪正从那高阶上走了下来。任真用力闭了闭眼睛,发现眼前那一片血雾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有些看不清晰香飘雪的身影。
她挣扎要站起来,试了两次却力不从心。最后,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撑住颤抖的身体。香飘雪终于来到了她的跟前,正在慢慢俯视,她能感到那股沉静可怕的怒意浓浓。任真立刻道歉起来,“飘雪……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飘雪,她生气是应该,我应该全部承受!直到她消气为止。
蝴蝶在窗外一看,那是立刻绿了脸。心中惨叫一声,这么像的都不可以?贺大人,怎么办啊?还要找更像的才行啊!
香飘雪眯起眼睛看着任真。忽然她猛地蹲下身来,一手提起了任真的领口,又将她狠狠往地上一甩,任真浑身一抽,趴在地上是站不起来了,不说,她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口中涌出了一堆鲜红,都可以闻到前方的腥味刺鼻了。
香飘雪见了血的颜色,就更加兴奋,她笑:“把衣服脱了,用身体来满足我!”
用身体来满足她?自己是很想念飘雪没错,但是,现在自己身上都是血……
任真回头看了看香飘雪,她的眼前仍旧模糊不堪,自己没回来的这几个月,大殿似乎没有其他的守卫了。香飘雪看起来很高兴,不知她是不是因为自己回来才那么高兴?满足她——只要飘雪愿意原谅我的出轨,这没有问题。
但要在这里脱衣服吗?虽然不介意满足香飘雪的任何需求,但是,怎么能在这里?“飘雪,这里……不是清竹厢。我不想在这里脱……”
香飘雪大脑一颤,精神再度亢奋,她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抹了两把任真的脸,擦掉她唇边的血迹,高兴不已地按着任真的脸蛋:“好你个贺之邦!训练的这么好……很好……这次我很满意!”然后,她双臂一伸,直接把任真打横给抱了起来。
任真那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竟然被香飘雪给抱了起来。以前都是自己主动,自己抱去飘雪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飘雪……你?”
“嘘……”香飘雪笑得很诡异,“不要说话,我们去清竹厢?”
“嗯,好。”任真总算心头得了片刻休息,点了点头。
香飘雪脚步生风,一脚踹开了清竹厢的大门。她把任真放回床上,解开她腰间的令牌,温柔道,“哎呀,连令牌也带着?”
“嗯。”任真点点头,不知香飘雪话里有话。
香飘雪捏了捏那令牌,忽然一回头,一把将那牌子朝任真脸上甩了过去。任真是闪躲不及,那令牌本就是硬质材料做成,她被砸得眉骨处顿时溅出血来,她心道一声忍住,不要再惹飘雪生气了,便缄默不吭声了。
“你怎么头上这么多血?”
“我……”刚才你不是推我摔下去了吗?任真真是有口难辩。
香飘雪不爽道,“真是不经摔!不要把床弄脏了!”她忽然又双手一伸,骨感十足的指头们,狠厉地一把将任真从床上拖到了地板上,任真咬牙叫了声,“飘雪……你……”你能不能轻一点。
“嗯?”香飘雪不再管浑身疼得发抖的任真,这样的抖动,反而更加刺激了她的欲望。她直接去扯任真的衣服。自言自语道,“脸够像,里面像不像?”
任真浑身发冷,待香飘雪将她衣衫全部打开的时候。她羞耻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抖成了筛糠,那雪白的胸口也就诱惑得一起一伏。香飘雪见之大喜,她有些变态地朝任真身上咬了下去,这一下,熟悉的味道飘来,让香飘雪最后的理智也一并沦丧了。
她忍不住要在这个‘高仿真替代品’身上找回当初的感觉,□□她,让她叫,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痛不欲生,让她——
一辈子都不能忘掉自己深切的爱!
第四节 君问归期(4)
哈哈哈——
香飘雪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一辈子没为爱疯狂过,如何叫做活过?可惜老天不开眼,一定要让任真走的那么急匆匆……越想越伤心,简直痛不欲生。她索性就加大了自己的力道,揉弄起少女身体所有的柔软部分。竟然有这么多温热的血流出来,真是销魂!
香飘雪已经丧心病狂了!
任真咬着牙关坚持了一阵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叫了,渐渐地,她开始喊叫。“飘雪,求你停手……飘雪,求求你……”她双手被香飘雪狠狠压着,怎么都动不了,最后连嗓子都喊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