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瑝将兴奋地不能自已的白曜按到怀中紧紧拥住:“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喜欢弓箭了,它们哪有枪快!”这一念之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让你回家,你怎么没走?”
白曜仰头看着他:“这样的大事,我想跟你一起承担。”
“傻瓜,这算什么大事。”
“这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才算?”
“结婚,和你,才算。”
白曜:“......”
戚月等人已经被押解离去,董事们巴巴地等着殷瑝秀完恩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殷瑝搂着白曜在主位上坐定,冷冽地扫了扫众人:“听说,有人要倒戈?”
众董事的心尖抖了三抖:“......没有没有......”
斯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抹了把被冷汗浸s-hi的金发,默默退了出去。
一直到会议结束,董事们散去,他听到了殷瑝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选了一个稍远的位置坐下,不敢对视殷瑝和白曜。
“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维护。”
斯凌仰头时已是泪光满面:“对不起,我......”
殷瑝:“斯凌,你的执念太深了。时间会冲淡一切,你回美国吧,十年之内不许再进入演艺圈。”
一个明星被雪藏十年,再出来谁还记得他是谁?
娱乐圈分分钟新人辈出,作为明星,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了!
“还有...”
“还...还有?”
“你现在才知道怕?做错了事当然要接受惩罚。这十年内,你不许与白曜出现在同一个国家。”
“什么?”
“如果白曜在帝国,你就不能来帝国,如果他去了美国,你得从美国离开。”
“Honey?”
“斯凌,你差点害死他!这样的惩罚已经是轻的。看在你对我的维护份上,我会让你接管婀什澜,赠予你80%的婀什澜股份以及2%的燕尾榫的股份。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斯凌怔怔地看着殷瑝,眼泪无声地滑过了他的双眼......
海德拉集团接受调查,戚月很快就要被判刑。
媒体又是一番大肆报道,燕尾榫财团股价伴着殷瑝的出现立即回升,股价甚至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一切尘埃落定。
国际机场中,白珏与斯凌已经办好托运,离别的时刻终于还是到了。
白珏被戚月虐得厉害,尤其是头部。医生坚定他患上了选择x_ing失忆症,如今连殷瑝和白曜都不认识,“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真的要我回美国吗?”
白曜上前抱着他,“他们是你的养父母,几年没见,说,想你想得紧。”
“是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曜放开他:“哥,保重。记得你有个弟弟,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白珏微微一笑:“当然,你要好好的,有空,我一定回来看你。”
他拍了拍白曜的肩,转身以商务之礼伸手:“殷瑝,保重。”
殷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脸上看不出喜怒:“你也是,白珏,再见。”
白珏:“怎么还叫名字?你该叫我哥,你们要去国外注册结婚了,怎么还不改口。”
殷瑝一脸别扭:“......哥。”
白珏这才又笑了,轻轻地嗯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
白曜回想这一年来发生的种种,恍如隔世,无声地落下几滴泪。察觉到失态,他忙扭过头去。
殷瑝:“哭什么?又不是见不到。”
一旁的斯凌听到“见不到”三个字,想到自己十年的惩罚,顿时泪奔,他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异样的眼神,猛地扑到殷瑝怀中大哭起来。
殷瑝推了推,他纹丝不动,殷瑝:“放开。”
“最后一次。”说完,他突然推开,墨镜一戴往登机口而去。
白珏见一同回美国的这个同伴跑了,便也不得不连忙跟上。
但跑了一半又回头驻足,看了一眼殷瑝,眼中隐隐有星子闪动,他默然看了一刻,跟殷瑝二人挥了挥手,回头时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眼睛酸胀地难受,他忙假装咳嗽的样子,借此抹去脸上的泪痕,将自己的情绪盖了过去,追上了斯凌,与他并肩而行。
很快,两人消失在视线中,白曜正看得出神,后背突然被人大力地拍了下,”狄云,你怎么才来?”
“大白呢?”狄云气喘吁吁地问。
“大白?”
“就是你哥,还有那黄毛呢?”
“黄毛?”
两人立即反应过来是说斯凌,白曜扑哧笑出声来:“刚走,你是不是堵车了?”
狄云点点头,担忧地看向登机口方向的安检口:“小白,你说...你哥真的失忆了么?”
白曜:“医生的诊断应该不会有错,怎么了?”
狄云摇摇头,“没什么。”
殷瑝:“狄云,我看你胆大心细,也不是没有头脑,可惜这么多年没用到正途,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从商?”
狄云翻了个白眼:“有啊,正打算告诉你们,我一哥们的女朋友做海外贸易,如今做大了,需要人手,我打算跟他们一起干。”
这可比以前那行好多了,白曜十分惊喜:“那真是太好了!”
狄云一面走一面搂过白曜的肩,“好是好,就是要去意大利,我正要恶补意大利语和英语呢,小白,要不,你教教我?”
白曜一个字未出就被殷瑝扯回自己身边:“他自己的英语都没学好,帮不了你。”
狄云敏锐地闻到了一股酸味:“行,只要他开心,我就不麻烦他了。”
几个月后,殷瑝和白曜在挪威举办了婚礼。
婚礼温馨而简单,只邀请了十几位嘉宾。
晚宴过后,一对新人回到了玫瑰花包围的庄园。
白曜将头抵在殷瑝肩上,转着指间的燕尾榫婚戒说:“你看到了么?狄云,周经理,还有徐蔓他们都哭了,比我还感动。”
殷瑝轻笑了两声,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白曜,谢谢你答应举办婚礼。”
白曜:“光一句谢谢就完了?”
“那你要怎样?”
白曜不怀好意地笑了:“让我压你一次。”
殷瑝哭笑不得:“......你执念很深啊!”
“就一次!”白曜不依不饶。
“你是认真的?”
“你说呢?”
三个小时后,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白曜终于举手亮了白旗:“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哦?”
“真...真的。”
“不信。再来!”
又是三个小时后。
殷瑝:“还想不想了?”
浑身都散了架的白曜:“你个魔鬼,我要离婚!”
......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撒花~~
谢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