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气的流动,氧气变得有些稀薄,闷的人心慌张。
罗堰尝试着抬起手臂,却纹丝不动, 一侧过头,才发现自己上身被绑在了一张黑色的木椅上, 旁边是一台已经暗下去的显示屏。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穿着上班时的制服,白衬衣和黑西裤,还打着一条黑色镶边的领带。
罗堰垂下头, 轻轻扇了两下眼睛,药剂的作用应该退了一些,他的腿还能动弹。
有风声突然传来,是门被开的声音, 罗堰抬起头,眯着眼睛朝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
突如其来的白光有些刺,罗堰忍不住眯起眼睛,大致能看到来人的个头很高,穿着一身长款的黑色风衣,里边是熨烫齐整的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结,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礼帽,双手都戴上了白手套,手腕上戴着块表。
扶城扮演的角色,是一位自以为绅士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同时还是一个,喜欢将被害人分尸的杀人犯。
“罗。”
亚尔佛列德从门口走过来,深红色的眼眸似酒,暗哑的声音缠柔似蜜。他的步伐轻快,像是踩着前三的舞步,两个呼吸间就转到了罗堰的面前,短短的络腮胡须修的齐整,偏厚饱满的唇微张,牙齿咬着舌尖蜷起上翘的尾音,“我亲爱的罗,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万分荣幸。”
“你这话说的可真有趣。”
罗堰没想到会是他,有些讶异的扬起了眉头,很快又恢复平静,眼神漠然的回道,“难道不是你请我过来的吗?克罗夫茨老板,你以为换上一身派头,就能变成别人?”
“克罗夫茨?”
他咬着舌尖重复了一遍罗堰口中的名字,忽然笑了,摘下帽子放在旁边,露出一头璀璨的金发,说话的语气像是精心策划的告白:“克罗夫茨是我的弟弟,不是我,我的名字叫亚尔佛列德,你难道忘记我了吗,明明昨天我才喝过你的酒,这话听着可真是让人难过。”
“亚尔佛烈德?”
罗堰沉思了几秒,开口问道,“今天那位失去左臂的少女,和你有什么关联?还有你为什么要将我抓到这里?”
“少女?”
亚尔佛列德咦了声,回想了几秒,走到显示屏的身边,声音平淡的回道,“她的手臂和我无关,是克罗夫茨做的。”
接着他又笑了,如朝阳般耀眼,手指轻轻将显示屏下边的按钮点开,侧头对罗堰道,“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要看吗?”
“好。”罗堰点头应下,“你要给我看什么呢?”
“你看。”
微暗的光亮起,亚尔佛列德手指着屏幕,兴高采烈的介绍着,“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藏品。”
显示屏的画面逐渐清晰,那是个被切割成九宫格的监视器,应该是个实验室,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里边泡着水,还泡着从人身上割下来的四肢和器官。
“你知道吗?”
亚尔佛列德指着实验台上,那里摆着一个透明的椭圆形玻璃瓶,里边泡着一只做过处理的少女手臂。
“知道什么?”
罗堰的面色有些发白,仰起头讥讽道,“知道你是个变态吗?”
“变态?”
亚尔佛列德转过身,“我喜欢这个词,可是他们都称呼我为分尸犯,不怎么好听。”
“然后呢。”
罗堰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始拖延时间,等待着沈谦的到来。
“你知道吗?”
亚尔佛列德又问了一遍,放轻声音,朝罗堰走去,随后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开始自言自语,“我们本来要撤退了,可是你出现了,你不该出现在夜色,那女孩更不该去碰你。”
“你知道吗?”
他抬起头,回视罗堰的眼睛,深红色的眸子里有光,突然间开始愤怒,像是自暴自弃一样抛弃了自身的修养,像个活生生的疯子,“那女孩就是个bitch!她明明才和男朋友打过电话,约好今晚要一起去看电影,结果转身就来勾引你,她该死。”
罗堰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朝地上呸了声,“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个神经病,别想找借口来掩饰你的罪行。”
“你知道吗?”
亚尔佛列德朝前爬了一步,神色虔诚的抓住虞歌的脚踝。
“放开我。”
虞歌抬起右腿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浓眉如刀,冷眸似箭,“你这个疯子。”
亚尔佛列德被踹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翻了个身,神色激动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抬手就往罗堰的嘴上捂去。
“滚开!”
手帕上染上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罗堰屏住呼吸,面色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挣扎中接连抬起脚,凶狠的对准亚尔佛列德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连踹不停。
“My God!”
亚尔佛列德像个受虐狂,明明在挨打,结果却越来越兴奋,就在他正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结果这时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
亚尔佛列德朝后退了一步,将通讯接过,罗堰得以喘一口气。
屋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了,闷的心慌心胀,罗堰放慢呼吸,神色警惕的坐在椅子上恢复体力。
亚尔佛列德说的都是代号和暗语,而且语速很快,罗堰只记住了几个词。
就在罗堰试着将手腕上的手铐挣脱时,亚尔佛列德突然挂掉了电话,大步朝他走了过来,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装有粉色液体的注s_h_è 器。
“有人让我离开,可是我不喜欢。”
亚尔佛列德看着罗堰的脸,眼眸中像是饱含着浓郁的爱意,最后发出一声惊叹,像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想了,我要将你制成最完美的作品,放在我的床头,每晚让你与我共眠,我想你一定会很开心。”
他揭开管盖,露出尖尖的针头,看了眼血管的地方,眸中泛着凶光狠狠地朝虞歌的手腕扎去。
“就凭你?少来恶心我。”
罗堰屈起膝盖,待亚尔佛烈德靠近时,猛地抬脚对准他下三寸的地方使出全力踹去。
“对,就凭我。”
亚尔佛烈德往旁边退了一步,右手用力将他踢来的脚踝一把抓住,手指顺势轻柔的抚上罗堰的脚背。
罗堰来回抽动双腿,声音带着怒意,“给我滚!”
“你知道吗?”
亚尔佛烈德的右手始终抓住他的脚踝不放,眼中的热情似火,他张嘴想要说着什么,结果只听‘砰’的一声,紧锁的房门被人用大力踹开,如潮水般涌进一大堆持枪刑警,右臂抬起,枪口一齐瞄准了亚尔佛烈德的方向。
沈谦冲在最前边,持枪瞄准了亚尔佛烈德的脑袋,沉声警告道:“别动,举起手来!”
“你知道吗?”
亚尔佛烈德眼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过头,像是无视了沈谦的到来,看向罗堰的脸,眼里炙热的爱意如终初始。
“关我屁事?”
罗堰一脚踢上了他的脑袋,将他踹倒在地,咒骂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沈谦抓住时机,猛地朝亚尔佛列德猛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往后用力一拧,“放弃无谓的挣扎,克罗夫茨你被逮捕了!”
头顶的白炽灯陡然亮起。
黑夜中的镜头只来得及录下了一双深红色的眼睛。
——咔
场记板响,随着束曼妮的一声OK,虞歌所有的戏份至此结束。
“快来喝点水。”
齐白从旁边跑过来,手中挽着一条白色的长毛巾,还有一大杯冰镇蜂蜜酸梅汤。
“哦,好的。”
虞歌好一会才回过神,脑子里还全是戏,有些发懵的从他手中将酸梅汤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干,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特别木奉,真的。”
齐白将空杯接过,顺带递去一张s-hi纸巾,“你刚才演的特别好。”
“真的吗?”
虞歌听到有人夸他,顿时就恢复了活力,扬着鼻尖道,“那可不是?”
化妆师汤湯跑过来和他补妆,虞歌在旁边坐着和齐白说了会话,等到那边的录制结束后,再过去和扶城补拍了几张合照,顺带录了点花絮。婉拒束曼妮的请客,留了各自的联系方式,接着虞歌就坐着齐白的车回到了家里,洗了个澡后拉着森林狼的尾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他感觉精神疲惫极了。
束曼妮选了几张合张合影和单人照,精修后@虞歌和众人在星网上发了条公告。
#暗天#:@全网期待已久的少男少女们,本周五#暗天#全新系列之《罗生门》的第一集,将于深夜12点档,在xx平台.独家特约播出。@虞歌@关时@扶城,感谢三位老师们的鼎力配合,么么哒,特别奉上#幕后花絮##视频链接##照片##照片##照片#——
齐白赶着时间,登上虞歌的星网号进行转发。
虞歌/关时/扶城:恭喜@#暗天#:@全网期待已久的少男少女们,本周五#暗天#全新系列之《罗生门》的第一集,将于深夜12点档在xx平台.独家特约播出。@虞歌@关时@扶城,感谢三位老师们的全力配合,么么哒,特别奉上附加花絮#视频链接##照片##照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