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激烈的时候,门外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轩辕昂又厮磨了一会儿,把他揽在怀里,坐在边角水下沉香木长条椅子上,懒声道:“进来。”
侍婢端了水果羹过来放在池边的矮几上面,行了一礼又悄无声息地退下,期间连眼睛都没敢抬一下。
轩辕黎微微睁大了眼睛,舔了舔嘴唇道:“渴…难受…”
轩辕昂轻笑一声,拿了勺子喂他。
池子里水温已经降了下来,勉强能抑制住他身体内的躁动,只有肌肤相亲的地方烫的心里一阵悸动。
轩辕昂一手揽着他的腰,慢慢喂他喝了一碗,才道:“还要么?”
轩辕黎摇头道:“我要再泡一会儿,你放我下去……”
轩辕昂挑了挑眉,手指终于挪到了不该挪的地方,道:“不要我帮忙么?”
轩辕黎皱眉道:“泡冷水澡就好了,爹爹你就不需要陪我了,先洗了去睡吧。”
轩辕昂凑过去啃了下他的下唇,“过河拆桥?”
“是又怎么样?”轩辕黎乜斜他一眼,“爹爹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清楚怎么说了么?”
轩辕昂不禁呵呵笑起来,道:“我若是不开口,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就跟我熬了?”
轩辕黎皱眉道:“若按我的意思,现在这样就极好,没有变化也就不会有麻烦,更不会浪费心思处理麻烦。”
轩辕昂叹了口气亲昵地用下巴蹭他的脑袋,道:“我们现在就是逆水行舟,哪里能停得下呢?”
轩辕黎被他这轻轻一压就差点软了腰,毫不客气地推开他道:“我可不这样觉得,是爹爹你要求的太多了。”
明明以前的时候就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
轩辕昂哭笑不得:“你这小东西这样就满足了,我还不满意呢!什么都不知道就听我的话。以前怎么样?以前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若是……算了,总之以后不要这样,我也不做这种事了,你也不准胡闹,知道么?”
轩辕黎不情愿地点点头,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明明是爹爹先起的头,到底了却说自己胡闹……真是坏!
“不过这次说来还是爹爹的错。”
“嗯嗯~”轩辕黎点头,满意了。
“那爹爹向黎儿赔罪好不好?”
再点头,很满意。
轩辕昂轻轻一笑,手指开始使起坏来:“那爹爹看黎儿这样难受,就帮黎儿解决了好吧?”
“嗯……放、放手!爹爹……”
水波荡漾,春意盎然。
待到轩辕黎解决了问题后又被胁迫着礼尚往来了一番后,早就困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被抱着回到卧室沾了床便沉沉睡去。
轩辕昂倒是心情极好精神也极好,看着怀里睡得香甜沉稳的小人儿,心里愈发的满足,虽然黎儿现在不想和他做到那一步,但是却从没想过要离开自己和外人在一起,只要有这点前提就好了,余下的事情就让他来解决吧。
这是他生他养的宝贝,他放在心尖上疼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便宜一个外人?他本来就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要想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自打轩辕黎回颍州后,除了有紧急事务外,轩辕昂向来是陪着他睡到自然醒的,就是采莲节的前一天的开幕也不例外。
轩辕黎晚上被折腾了好几波,身体上就有些吃不消,一直睡到将近正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朦胧间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张笑吟吟的脸庞。
“爹爹怎么还未起身?”轩辕黎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往他怀里拱了拱,“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中午了。”轩辕昂伸手摩挲着他柔软的发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起来吃饭?”
“嗯……”轩辕黎右边眉头动了几下,“再让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今天没什么事吧?”
轩辕昂轻笑。
“……”轩辕黎皱紧眉头迟钝的思维转了一圈后,“爹爹!你怎么不唤我起来?……黎荼一定有派人来请吧?!”
“嗯……现在应该在喝茶吧。”轩辕昂笑眯眯地坐起身来伸手拉他起身,“急什么,三天的时间呢。”
“我答应黎赋要去参加开幕的,他还给我留了贵宾席呢……”轩辕黎手忙脚乱地出去亵衣,“我又言而无……”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声音戛然而止。
轩辕昂挑了挑眉毛,伸手拂过自己留下了痕迹,极为满意地啧了一声,才抖开衣服给他穿上。
“爹爹!”轩辕黎气急败坏地瞪他。
轩辕昂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轩辕黎抿抿嘴巴道:“爹爹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是是是,爹爹知道了。”轩辕昂给他系上腰带,“爹爹是看黎儿睡得那么香甜,才不忍心唤你的,黎儿知道当初爹爹知道你在京城时每天都睡不好觉时是什么心情么?”
轩辕黎愣怔了一下,瞥见轩辕昂面色虽好,眼睛里却有些阴沉的光芒,恐他又翻起旧账来,态度便软下来,道:“我也没办法,没有爹爹在身边怎么睡都不习惯……哪儿像爹爹那么没良心,没我在身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到后半句就有些嗔怨的味道来。
他还记得小时候,每月都有好几次轩辕昂会回去的很晚,而且沐浴后也去不掉身上的那股子脂粉香味儿,后来便要求另辟了卧室住,却被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轩辕昂捏捏他的脸蛋,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现在倒翻起我的旧账来了。”
轩辕黎冲他做了个鬼脸,唤道:“来人!”
侍婢们捧着各色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轩辕昂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待到他们出卧室门,轩辕策轩辕铭和黎荼已经在客厅里探讨了一个半时辰颍州风土人情治民良策,茶水都换过好几回了。
轩辕黎睡过了头也没胃口吃饭,洗漱后立刻就先过来请他们动身。
颍州地处西南,夏日气候湿热,轩辕黎穿的是轩辕昂亲自帮他挑选的正装,一件深蓝色宽袖单衣,外罩一件银蓝色轻纱,他素来不喜过于奢华的衣饰,这件衣服也只是用银蓝双线绣了暗纹,点缀也只是银质,镶着细碎的宝石,看上去精致且低调,更衬托他的气质清绝无双,镶银点翠的腰带有一掌半宽,显得纤腰不盈一握,束发时他本想戴冠,这样才凉快些,轩辕昂却处于某种莫名其妙的心理以他未竟及冠礼为由,硬是让他散了头发,只编了几个小辫子,上面用一条银蓝色绸带松松一系,大部分仍是如瀑一样垂在腰间,额上带着个寸宽的只起装饰作用的银质抹额。轩辕黎数年来都懒散惯了,一时间被这么一装扮,虽然满身的不自在,到把周围伺候的侍婢们惊艳住了,再看看轩辕昂眼中不加掩饰的赞叹和骄傲,破天荒第一次不淡定了,匆匆收拾完毕出了门就甩开背后炙热的目光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