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云何曼陀罗华?
——白圆华,同如风茄花。
——云何曼殊沙华?
——赤团华。
——《妙法莲华经决疑》
“我要对你说,我爱你,谢烨,从现在,爱到,生命终结,再有来世,我还要继续……”
“佛不渡我,我已成魔了,我这辈子就只爱过他一个人,也永远只会爱他一个人,我不会留后路给自己,哪怕有天真粉身碎骨,我也无怨无悔……”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祈,谢烨 ┃ 配角:高昱,安东尼 ┃ 其它:强强,虐恋情深
第1章
——云何曼陀罗华?
——白圆华,同如风茄花。
——云何曼殊沙华?
——赤团华。
——《妙法莲华经决疑》
《曼珠沙华·曼陀罗华》
一场风雨把枝头最后的梧桐叶打落,高祈站在Medusa夜总会的门外,猛吸了几口烟,把犹燃着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下午四五点钟,还没到开门做生意的时间,豪华的大堂里,只有几个小姐少爷闲的无聊在打发漫长的白天的时间,看到高祈,有打扮妖艳的男孩跟他打招呼,高祈却没回头,沿着回旋楼梯一直向二楼走。
那个明显化着妆的男孩啐了一口,“狂什么狂,不过是个卖的。”
同样性感暴露的女人咯咯笑起来,“Tomy,你是嫉妒吧,Alan是咱们这儿最漂亮的MB,你这张脸,除非整容,要不然,抹一斤粉都没用!”
有哈哈的笑声传过来,Tomy气的骂起来:“呸,长的漂亮有屁用,他生意有老子好吗?有老子红吗?谁是台柱?是我还是他?”
另外一个慵懒的男孩子踹了他一脚,“被操的多没什么可骄傲的。”
Tomy扑到那个男孩身上,“你别以为老子用后面,前面就报废了,你信不信我照样干的你生不如死……”
恶俗下流的言语和笑声一路传来,高祈却像没有听到,二楼正对着楼梯的玄关是一个巨大的美杜莎头像的浮雕,妖异的美丽脸庞和飞扬的蛇形长发,她果然适合作这个声色场所绝望行业的图腾。
最里一间包房的外面,站着安东尼的保镖,虽然并不是过度发达的肌肉男,但佟风的拳脚功夫以一敌十犹战上风,高祈走到他面前,“我来找安东尼。”
佟风点下头,不多说一句话,伸手把房门给他推开。
这间包房,算来,是安东尼的办公室,虽然,做他这行,说办公室有些讽刺,安东尼自己说,这是谈生意的地方。
各种各样的生意。
和平时一样,即使有一整面墙的窗户,但永远用深蓝厚重的丝绒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在这里照明,不用阳光,这里,本来,也没有阳光。
安东尼坐在大到夸张的老板台后面,手里夹着烟,他眼睛在烟雾后面看着高祈。
“安东尼。”高祈跟他打招呼。
安东尼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他的身材非常高大,头发过了肩膀,眉目轮廓很深,能明显看出来外国血统,他穿着件灰蓝的西服上衣,黑色长裤,西服里面是黑色的紧身V领T恤,胸肌的形状隐约可见,是那种修长坚实的身材。
他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示意高祈也坐下,高祈却站着没有动。
“安东尼,我想预支这个月的薪水。”高祈简单的说道。
安东尼笑笑,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高祈,你不肯多接客,用钱却用得比谁都多。”
高祈看着安东尼的眼睛,“你就说支不支给我吧。”
安东尼从西服内里的兜里取出一本支票,刷刷在上面写上数字和签名,他把这张支票撕下来,递给高祈。
高祈伸手去拿,却被安东尼握住了。
安东尼的手掌同样宽大,他斜靠在靠背上,握高祈的手,握的很紧。
安东尼说道:“高祈,为什么不选择跟我在一起?”
高祈把手抽出来,连那张支票一起,他把支票折好放在皮夹克的兜里,忽然笑了,那张俊美却总是带着丝不耐的脸庞,再次,让人移不开眼光。
“安东尼,我做这个,自由还是我的,跟了你,自由都没了。”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转身向门口走,安东尼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来,“你要是不肯跟我,就收敛收敛你的脾气,我罩不了你太久。”
手已经扶到门把门,高祈回过头来,忽然挑起眼光,用一个很诱惑的眼神看着安东尼,“罩着我你没吃亏,你不是每次上我都上的很HIGH吗?”
拉开门,高祈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场秋雨一场寒,深秋的街头,比来的时候,更冷。
他拉紧皮夹克的拉链,顶着阵阵吹起的北风,向家的方向走去。
破旧的老式公寓,他住一楼,有个小小的院子,高祈叨着烟,从衣兜里翻门钥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哥”,高昱蹲下把拖鞋给他拿过来。
他看一眼站在门里的男孩,“你怎么在家?”
“放学了。”
高祈赶紧把烟摁在门外的墙上,“我知道你放学了,今天不是有油画课吗?”
“今天是老师生日,所以,放了一天假。”
高祈骂了一句,为了自己过生日就随便的耽误学生的课,这种人,也配为人师表。
高昱跟在高祈身后进屋,他的眼光垂下来,他并没有告诉哥哥,所有跟着樊老师学画的学生都被邀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除了他。
高昱看看明显整齐得多的房间,高昱转身去了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端到桌子上。
高祈看着高昱,高昱穿着他的一件旧毛衣,高昱的个子在十三岁的男孩里,不算矮,只是瘦,单薄的一阵风像能吹倒,高祈的毛衣,他穿着很大,袖子挽了几圈,露出一小截纤细的手腕,高祈突然注意他右手十指上贴着胶布。
拉过高昱的手,高昱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高祈握的更紧,胶布边缘,还有血渗出来,“手怎么了?”高祈皱着眉头问。
“没有事,割了一下,削炭笔,哥,你别担心。”高昱赶紧把手抽回去,背在身后。
削炭笔?高祈气的照着他脑袋啪的扇了一下,“手受伤了几天拿不稳笔,你做事的时候想什么呢你!花那么多钱送你学画画,你能不能长点儿记性!”
高昱被他打的趔趄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