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似乎也愣住了,盯着紫佑看了好一阵,突然叹了口气,正想说话,爱丽丝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K!他们来了!”
K一拧眉头,被爱丽丝这样一叫,其他人也都醒了过来,蓝生拉开门,睡眼惺忪的看楼下。
“怎么了?”
罗鸣也从他身后出现,脸上的神情早就清醒了,和K对视了一眼,“是抢地盘的?”
“啥?”蓝生不敢相信,“抢地盘抢到这里来了?它们脑子没问题吧?”
“好像是有人指使的。”K抬头和众人说话,低头,正想对紫佑开口,紫佑却已经转身跑上了楼,嘭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话题戛然而止,有些答案原本呼之欲出,却突然被卡住了。
K难得的烦躁起来,表情也更加阴沉,捏了捏拳头,“打断少爷的正事……这些家伙是来送死的!”
说完,开门出去了。
蓝生被紫佑和K怪异的气氛弄得有些错愕,回头看罗鸣,正想说话,却突然惊叫。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罗鸣却是没答话,绕过蓝生下楼去了。
爱丽丝站在木栏边,冰冷的眸子滑过冷意,他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栏杆,指甲都要陷进木头里了,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骨节捏得发白。
禾子躲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敲着下巴,挪威靠在房门口,看着小家伙费力思考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头。
Cat.23
清晨的大街上,店门还没有开,夏日清晨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现实里的人们,似乎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K站在大门口,目光冷酷的看着围在了家门口的一群“人”。
“我当是谁……”K勾起嘴角冷笑,拳头捏出了嘎吱的声音,“这不是笨乌鸦们么。”
无声无息出现在K宅门口的一群人,都是统一的一身黑,身材修长,面带张狂。为首的那一个,乌黑的头发,在发尾处翘起一撮,看起来有些滑稽。
那男人看了K一眼,发出了尖细的声音,“K!我们已经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今天我们就来分个高下!”
“呵。”一声嗤笑传来,K的身后又走出一个身影来,是罗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笑的看众人,“囚月,你带着一大群人上门找茬,这叫一分高下?”
“这叫仗势欺人。”蓝生趴在二楼的阳台上对下面笑眯眯,眼里却闪过寒意,“不过这群鸟不识字的,说了大概也听不懂。”
囚月一听,脸色就臭起来,一把扯了身上的黑外套,露出黑色的衬衣,挽了袖子。
“我就和K单挑!怎样!没意见吧!”
闻言,挪威抱着禾子站在蓝生旁边,挑了挑眉,压低声音,“怎么总觉得有问题?”
“我也觉得。”爱丽丝也走了过来,皱眉,“这群死鸟平常是不可能来找K的茬的。”
蓝生不做声,摸了摸下巴,楼下,罗鸣挡住就要干架的K,沉声问囚月。
“你们的老大……也是做律师的吧。”罗鸣说道,“最近几天我还碰着过他,那家伙知道你们这样做么?”
囚月一听自家老大,气势顿时弱下去了一些,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旁边,一个小弟模样的男人凑到囚月耳边嘀咕,“哥,这件事可不能让老大知道啊!否则我们的毛都会被拔光!”
囚月瞪了他一眼,“难道我不知道!啧……我还忘了这家里有个脑袋精明的罗鸣在啊!”
罗鸣见两人嘀嘀咕咕,就意识到这群人是背着他们家老大来的,于是伸手要拿手机。
“不如我现在跟你们老大打个招呼?听说他起床气很重?”
“等一下!”囚月连忙抬手阻止,看了K一眼,“不是吧K,怎么现在打个架还这么罗嗦了?还是说……你已经不如从前了?”
“放屁。”K狠狠瞪了囚月一眼,“少爷我正好有气没地方撒!你们大可以一起上,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呵……”蓝生吹了声口哨,转头笑,“不愧是东区老大啊?”
禾子使劲点头,就差没鼓掌了。
囚月一听K说的话,笑了笑,看罗鸣,“喂,书呆子,我和你们老大单挑,绝对不使阴招,如果我赢了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不准和我们老大说,怎么样?”
罗鸣拿着手机的手放下来,K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怎么可能输!
罗鸣无奈,只得点头,看囚月,“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就再也不骚扰你们。”囚月掏了掏耳朵,“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当然,你若是要告密,我也不会阻止。”
“行。”罗鸣觉得这交易划算,向来猫和笨鸟之间也是扯不清的恩怨复杂,他们也早就烦了。
答应下来,囚月那边的人便退到了一边去,空空的街道上,只有K和囚月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K松了松肩膀,扭了扭脖子,伸出一根食指对着囚月勾了勾。
囚月嘴边勾起一抹邪笑,身上竟浮现出了黑色的羽毛,K一愣,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凶狠的侧踢就像K的腹部袭来。
K堪堪躲过,一个翻身灵巧的跃到后面看囚月,“你这是使诈。”
“我们没有说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啊。”囚月发出刺耳的笑声,“我们鸟类的飞行速度可比你们四脚动物快,你猜……你能不能打到我?”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又是一闪,速度太快,以至于空气中只留下一抹黑色的残影。
K的眼睛微微一眯,乌黑的颜色变得淡了一些,眉宇间浮现了一抹杀气,他几个后空翻躲过囚月的袭击,最后一个跳跃落地后,他抬掌挡住了囚月挥来的拳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K慢慢浮现一丝冷笑,凶悍的神情让囚月一惊,就见K舔了舔嘴角,食指的指甲突然尖利变长,嘴角两边也露出了细细的虎牙,“如果要用能力来打,可别怪我不会点到为止……”
说完,突然爪子往里一翻,囚月来不及收手,手臂上顿时被抓出一道血痕。
禾子在楼上,“哇塞”的叫了一声,“K好帅!”
挪威摸摸他的头,旁边,爱丽丝则是露出了痴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