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禾子突然被从自己眼前伶起来。
紫佑抬眼,就见挪威大模大样的把禾子抱在怀里,一脸无奈,“这话我也说过了,你不知道,前几天他念书念到都有黑眼圈了。”
说着,在禾子的脸颊上吻了吻。“干脆不要去上学了!”
“不要!”禾子竖起眉头,“学校很好玩。”
“挪威,他现在不去上学,也不能去工作,他那样子一看就是未成年人,每天闲在家岂不是很无聊。”蓝生斜眼看挪威,“你根本就是不想让那些小男生跟着禾子,才这样说的吧。”
“呃……”挪威眉角抽了抽,被说中心事,脸色自然不好看,没错,他每天都去接禾子放学,自然知道禾子在学校有多受欢迎,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喜欢围着他转,可是这个小天然,别人说一句喜欢他,他就高兴得不得了,一想到那张可爱的脸不知道被多少双手摸过捏过,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挪威……”禾子听到蓝生那样说,皱眉看挪威,“你又这样吗,我都说了大家都是好人……”
“是是是。”挪威无奈叹气,“好人好人,那你要是看到红瑶每天在我身边转悠,你怎么想?”
“禾子不高兴!”一听到红瑶两个字,禾子圆圆的眼睛猛地瞪大,一把搂住挪威的脖子,“你不准和红瑶说话!不准和红瑶靠近!不准对红瑶笑!”
紫佑在一边“呵”了一声,挑起眉头,没看出来啊,家里最天真可爱的小家伙,居然有这么可怕的独占欲?
不过,大概也是被挪威宠成这样的,想着,紫佑不由的就笑起来。
“什么事那么开心?”K走到紫佑身边,亲昵的搂住他的腰,蓝生在一边吹了声口哨,禾子眨眨眼,盯着紫佑笑眯眯笑眯眯。
紫佑一时尴尬,拍开K的手,“没什么啦。”
连挪威都笑起来,“紫佑,你这副样子简直像在撒娇。”
蓝生正想笑,楼上,罗鸣擦着头发探出头来,“蓝生,你的沐浴液用完了。”
“哦。”蓝生答应一声,沉默了一下,猛的抱着笔记本跳起来,“你怎么又在我房间洗澡!你自己的房间不是有浴室吗!”
不过罗鸣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他,径直又把门关上了,还甩出一句,“帮我拿杯冰咖啡上来。”
气得蓝生在客厅里磨牙。
“爱丽丝呢?”挪威放下禾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并没有到俱乐部关门的时候,有些奇怪,“紫佑……你翘班?”
“我没有!”紫佑伸出指头指着罪魁祸首,“都是他的错!”
“唉……”蓝生摇摇头,“紫佑,小心爱丽丝又要欺负你了。”
一边说着,蓝生居然乖乖的弄了一杯冰咖啡,准备朝楼上走去。
“说起来……爱丽丝他……”紫佑一皱眉,如今他对爱丽丝的处处针对比起原来,还要更不在意了,他现在就一心想要爱丽丝开心,想要找办法解开爱丽丝的心结。
“发生什么事了吗?”挪威见紫佑想起什么,问道。
“今天店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紫佑解释道,“爱丽丝好像和他认识,而且,爱丽丝的样子很奇怪。”
“样子奇怪?”挪威扬了扬眉头,“指什么?”
“恩……就是那种很惊讶很震惊的样子。”紫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们都不常见爱丽丝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就像现在,即使紫佑这样说,挪威和禾子还是露出一脸无法想象的表情。
梦从厨房里端出几个布丁,放到茶几上,有些担心的问,“爱丽丝先生没事吗?”
“不知道。”紫佑老实的摇头,“他好像去追那个人了……”
话音未落,玄关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爱丽丝连鞋都没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束起的长发有些乱,碧蓝的眸子透着茫然和无措。
紫佑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爱丽丝,仿佛脆弱的一碰就要碎了,记忆里向来冷酷淡漠的样子不在,白皙的脸比起往日更透着一股惨白。
爱丽丝一进客厅,别的都不管,先就一头冲进了K的怀里,双手紧紧揪住K的衣襟,嘴里胡言乱语,“怎么办……K……他还活着……我不知道他活着……我不是故意的……我……”
“爱丽丝!”K扳正爱丽丝的肩头,盯着他的眼睛,“冷静点!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我……我……”爱丽丝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似乎是打击很大的样子。
“爱丽丝……”紫佑走上前,双手拉过爱丽丝的手,发现他手指冰冷,轻微颤抖着。
那个不可一世,骄傲的爱丽丝,居然会在自己的手中颤抖着,紫佑心里泛起心疼。
“别着急,慢慢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大家都在你身边。”紫佑说着,安抚似的拍拍爱丽丝的手背,挪威和禾子也靠近过来,楼上,听到响动的罗鸣和蓝生也下来了。
K宅里的众人让爱丽丝坐在沙发上,他们守在旁边,梦端来一杯热可可,让爱丽丝压压惊。
平息了好一会儿,爱丽丝终于恢复了冷静,只是呼吸还是有些紊乱,紫佑一直抓着他的手,有节奏的轻拍着,K将电视关掉,众人关切的眼神,让爱丽丝心里一动。
他看看紫佑,有些不情愿的把手抽了回来,只是态度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干脆直接。
紫佑微微笑了笑,这段时间他总是围着爱丽丝转,虽然遭了许多白眼,可效果还是有的,至少对方不会再那么利落的挥开自己,冷淡的语气也没有带着以前那种浓烈的厌恶感了。
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今天在店里的男人,我认识,他叫西元。”
“西元……”K点了根烟,慢慢回忆,“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不是在哪儿听过,而是见过。”爱丽丝看了看K,轻轻摇头,“就在那个人卧房的阳台上,一个花盆里。”
K愣了愣,陡然想起来,“那个贴着一个名牌的花盆?……确实,我好像记得那名牌上写的是……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