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土里,大雨冲刷了这股血腥味,周围的气息却渐渐凝重了起来。
宫安泽缓缓站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
嘴角带着血迹。
不知什么时候,宫安泽身边渐渐围了一群黑衣人,个个杀气外露。
因为跑得太快,不小心把暗卫甩开了。
呵。
这些走狗。
宫安泽身影一晃,半句话没说,直接开始了这场杀戮。
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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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烛摇曳。
大红色的新房里,齐左铭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
床上坐着的人动了动,轻轻掀开盖头,看着床边的人,嘴边泛起苦笑。
“齐哥哥……我是不是麻烦你了?”
齐左铭回神,掀起一抹不像笑的笑。“没这回事,别担心。”
女子温婉的笑了笑。“对不起齐哥哥……要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断然不会麻烦你的。”
“别这么说,既然是大哥的孩子……你也是我大嫂了,照顾你们是应该,大嫂不必有什么顾虑,安心住下来吧,我就在外间,有事叫我。”
“齐哥哥……谢谢。”
齐左铭笑了笑,转身离开。
仰起头。
我们,再无可能了罢。
泪滴从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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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左铭在宫安泽怀里微微仰头,看着男人沉稳的睡颜,眼里布满深情。
当初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之后的几年他再也没见过这人,自从他们认识,还是第一次分开超过一天的时间,更何况,这一别就是三年……
轻轻的把手放在宫安泽身上,掀起薄薄的衣衫,看着宫安泽腰上那道伤疤,轻轻的抚摸。
之后两人和好,他才知道这道当初差点要了他命的伤疤是那时候伤的……
齐左铭抿了抿唇。
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的宫安泽看着齐左铭的一些列动作,知道他又开始纠结了,只好假装醒来,对上那双还没来得及退去迷恋的眸子,狠狠的吻了下去,一个翻身,把人压了下去……
时间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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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谁都起晚了。
至于原因嘛。大家心知肚明。
在厨房里做饭的几人一脸的餍足,精神焕发,反之另外几人在位置上坐着,懒懒的不想动。
非墨把桃歌抱出来的时候,桃歌还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揉完了在非墨胸膛蹭蹭,手紧紧抓着非墨的衣襟,窝在他怀里继续犯晕,半醒不醒的样子。
非墨拉了拉狐裘把人裹好,只露出一张小脸,和水润润的半睁的眼。
桃歌晕乎乎的抬头看了眼非墨,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非墨眼一柔,落下一吻。
桃歌一怔,像是没想到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那么多人的面——
猛的把脸藏在非墨怀里,死活不肯出来,只留下通红的耳朵尖。
这两人在那边亲亲我我的黏人,让另外几人看了都觉得身上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做饭的几人更是震惊——是怎样才能把人睡了还让人这么听话!
求高招!
几人把目光悄悄投去,只见非墨高高的举起手,桃歌眨巴几下眼睛,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怯怯的抬头,猛地在非墨唇上“吧唧”了一口,等非墨把手里的高点塞进他嘴里后,又立刻躲进了狐裘里。
……这春暖花开的气氛是怎样……
啧,好吧,他们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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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时光总是很快。
年刚过完,就传来西夷进犯的消息,一场大战,就要展开。
三天后,整顿出兵。
前一天,桃歌去了军营,因为上次看过军营的训练方式后,他回去就整理了满满几张纸的训练计划出来,让将军执行。
那些方法是在某些书上看见的,还有结合了特种兵,军队的训练方式写出来的,只要严格执行,结果想必很满意。
为了不显得高高在上,或者让人因为他是异星而觉得畏惧,桃歌还特意在那休息了几天——当然,虽然某人以国家为重没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但那几天皇宫上下都不好过是真的。
是夜,繁星满天。
“这次出征回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可好?”
正在翻阅古代兵书的桃歌一怔,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呆呆的抬头。
“什么?”
“离开这里。”
非墨把书放下,直视桃歌的眼。“传位给云浩,然后我们离开。”
桃歌一时恍惚。
这是……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