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见他在校门口等着,便和姗姗跑过去,三人一起回家。当我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时,宴禟却不见了,突然地就消失了。
偶尔我也会想起那个教我写作业,抱着我安抚我,和我挤一张床的人,想起他的话语和唇边的笑容,还是会觉丝丝的温暖从心头溢出。
第九章
夜渐深,替身旁的宴禟将薄毯盖好,这种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宴禟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不禁让我扬起了微笑。我侧身,撑着脑袋看他的睡颜。这个男人,宴风皇的老大,他所给我的爱,给我的保护实在是太多太多,让我都不知道,若是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怀抱,我该如何生存。
自从小时候宴禟离开后,我就没有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其实,说真的,那时候我还有些怕他,原因就是他半夜爬起来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说了很吓人的话。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们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半夜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上厕所,小声咕哝,都说了喝完牛奶喝美年达,要尿尿。摸着旁边,好像少了一个人,想着宴禟可能也去厕所了,就没在意。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宴禟。刚想喊他,却被他的话给吓住。
先等着,有动静了,再下手。
本来我还以为宴禟在玩什么游戏,但是大半夜的说这话,要不就是神经病,要不就是精神分裂,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觉得吓人。
是,老大。
天、天呐!!!还有人附和,叫他老大。看来我是引狼入室了,怎么办,他不会对妈妈和姗姗怎么样吧。正当我想着对策的时候,宴禟回头,喊了我一声。我急忙溜回去,爬上床,贴着墙壁,用被子蒙着头。
心儿。
听着宴禟慢慢走近的脚步声,我才发现我好像尿不出了。床往下一沉,宴禟爬了上来,拍了拍包着被子的我,见我没反应,他轻轻地笑了。
我有些恼火,唰地一下掀开被子,依然缩在角落,咬牙,我要保护这个家。
这个床,让给你睡,我只要这点点地方就够了。
见他愣着,以为是他不高兴了,赶忙又说:我睡地板也成,你别伤害我们就好。说完,站起身,准备跳下床。
宴禟将我拉住,不让我下去。我又只得缩回角落,贴着墙壁,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抿了抿唇,朝我招手:过来。
我依旧贴着墙壁瞪着他。
宴禟弯起眼睛,温柔地笑:听话。
僵持了半天,我还是听话地滚到了他身边。宴禟伸手搂住我,傻瓜,我不会伤害你的。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我安心了不少,甚至还在他怀里睡着了。但那天夜里的宴禟和我所熟悉的他截然不同,在我心里多少留下了点阴影。他离开以后,我还想,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我态度不好,所以他才离开的。
手机的铃声让我回了神,尽量放轻动作快速地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喂出声,对方嘹亮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
“金隐心你这小子跑哪去啦,洗澡后连个人影都没了,该不会是退训了吧?”想都不用想,电话那头的肯定是袁晨斌。
看了看宴禟,皱起眉,刚替他盖好的薄毯因为翻身有些滑落,真不想吵醒这么累的宴禟。手抵着额头,坐在床边,对着电话说,“小声点,我今天有事不回来了。”
“怎么这样,心儿,你跑哪去了?”音量没有一丝减小,接着听到他和别人说了些什么,待我想挂断电话时,那边的秦亦铭接过了电话。我正想起身去外面说的时候,腰被人揽过,重重地被按回了床上。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我闷哼一声,垂眼看向往我身上趴着睡得正熟的某人,这才对着那头焦急询问的秦亦铭说没事。
“那个……我家里人也送了些吃的东西来,我想应该有你喜欢的。”秦亦铭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稳定,“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你一起。”
“今天不回来了,我有事,你跟他们分了吧。”想着宴禟已经醒了,没必要压低声音,“还有别忘了你的娇娇。”
“我不是为了娇娇才让家里人送东西的。”秦亦铭迅速地回道,接着便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隐心,我……”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什么事?”皱起脸,不会是我不见了,被教官骂了吧。
电话那头还是支吾着,宴禟却爬到我的耳边,低低的性感的喊了声,“心儿……”我握拳,与其说他是在叫我,不如说他是对着电话故意的。
秦亦铭瞬间没声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宴禟的手抚上我的胸,我咬住嘴唇,瞪着他,忍不住了,低声道,“别乱摸。”
“有反应了?”宴禟魅惑地轻笑出声,“你的身体我最熟悉不过了。”
我石化,等反应过来,马上对着电话说,“就这样,明天见。”迅速挂断。“你想干什么?”推开宴禟,见他笑得得意。
“刚才第一个人叫你什么?”宴禟坐起身,挑眉。
“金隐心。”我耸了耸肩,见他不善的脸,补充道,“金隐心你这小子跑哪去啦,洗澡后连个人影都没了……”将袁晨斌的话复述完,我还肯定地点了点头,“就这样。”
宴禟先是沉默,手轻轻一挑抬起了我的腿,“还有呢?”
“呃……”我有些冒汗,缩了缩脚,被他拽得更紧,小声说,“你叫什么他就叫什么。”
“为什么?”宴禟黑下脸,“他是谁?”
“什么为什么,还不是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么叫,别人只是模仿而已。”我白了他一眼,因为这个名字被人取笑了。
“这样。”宴禟突然弯起眼角,笑意盈盈,“怪不得你不让我叫你心儿。”
“你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我有些无奈。
“你是怕这个名字被别人叫去,所以才不让我说的。”宴禟看上去很高兴。我心里虽然有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顶了句,“是怕被人嘲笑。”很显然,这句话被他自动无视了。
“你不是要睡觉吗?”我动了动腿,试图放下来,可惜失败了。
“醒了。”回答的简洁有力,他朝我欺下身,舔了没几下,又一个电话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动作,宴禟直起身,从我手中拿过电话。“嗯?姗姗,什么事?”宴禟的语气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