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放松了下来,周围又恢复一片黑暗。这才发现原先乖乖趴在我身上的宴禟,不知何时开始不安分的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脖颈,手也伸进了衣服里……
我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他倒是毫无顾忌地继续啃咬抚摸,咬牙切齿,恨恨地喊道“腌禟糕!”
闻言,他微微直起身体看着我,很委屈地捏捏我的脸,然后亲了下,附在我耳边说,“出来。”
爬下床,拿起柜子上的钥匙,跟着他出门。不用担心他是怎么进寝室,也不用担心会被巡夜的教官抓到,总之他都有办法。
夜色的笼罩下,这里显得特别宁静怡人,宴禟牵着我的手,走在被温暖的橘红色路灯照耀着的路上。两旁是草坪,此时望去似是一望无际。偶有小虫的鸣叫声竟也听起来如此悦耳。我仰起头看着干净祥和的夜空,不觉间笑了起来。
“心儿和我在一起这么开心么?”他看向我,好看的眼睛弯起,里面尽是温柔。
“你说呢?”我咧着嘴,再次仰起头,“你怎么这么空跑来这里?”
“你说呢?”宴禟拍拍我的脑袋,顺势吻了我一下,“我也想你了。”见我还是咧着嘴的模样,他又问道,“早上为什么不能叫心儿?”
见他问得这么认真,我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才小声说,“那么多的人……”
“我明白了。”宴禟唇边绽开了一抹笑,“你是害羞了。”
“我脸皮厚着呢。”用力晃了晃手,想把他的手甩掉,不料被他攥得更紧。有些泄气地随他捏着,“觉得太女气了,让人听见很不好意思。”
“怎么会?”宴禟笑着抿了抿唇,得意地扬起眉毛,贴近我,“我的心儿可是个厉害的男人,而且我也验证过。”
我唰的红了脸,偏过头。听到他说了声,“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不由笑了,这个男人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有趣呢。
宴禟突然停下脚步,将我带到他身前。冷冷的声线穿透这静谧的夜晚,震慑人心,“你打算跟到几时?”
我疑惑,探出头,果然不远处跟着一个人,大概本是想躲在树后,却因为宴禟的话不敢动,尴尬地立在那里。这个人,好眼熟,不是和我一个寝室的吗?叫……孙谦。我试探地喊出声,见他怯怯地点头,我便走了过去。
“什么事?”我问道,这人平时话不多,看上去很老实。
“我,我是出来上厕所的。”孙谦看了眼宴禟,随即吓得低下头,“看见你往外走,好奇,我就跟着。”
“再走几步就出了这里,到时恐怕你会迷路,心儿,把钥匙给他。”宴禟依旧清冷的声音,“你回去吧。”
我将钥匙递给孙谦,他却还是站在原地不走。不是低着头而是直直的望着宴禟。
宴禟眯起了眼睛,很是不耐烦。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事,便又问道,“还有事?”
“啊,那个……”孙谦回过神,抓住我的手臂,激动且急切地问,“你是宴风皇的人?”
还不待我说话,宴禟一把将我拽过去,沉着脸,怒道“他是我的人。”
被恐怖宴禟这么一吓,孙谦这是连滚带爬地往回跑。我无奈地看着宴禟,跟着他往前走。这人有时候还真是可怕。心不在焉的,竟连宴禟何时停下脚步都不知道。
“你要走哪去?”宴禟好笑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心儿,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宴禟将我按在树上,“时间都被浪费了。”
“什,什么事?”我一惊,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树木。
“这次可是心儿主动的。”宴禟弯起嘴角,笑眯眯的,用手捏着我的耳垂,“在这里叫大声点也没关系。”说完便俯下身,吻上我的唇。
“唔……”我手忙脚乱地抓住宴禟,难不成他生气的原因就是被人浪费了这时间?
……
“心儿,”宴禟吻了吻我的额头,轻轻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你可知,这话的分量有多重。唇边漾开一抹笑,勾上他的脖颈,“我知道,禟,再来。”蹭蹭他的脸,“还要……”就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能这么放肆,你这样的保护,叫我如何是好。
“我爱你,心儿。”宴禟揉着我的头发,月光淡淡地镀在他身上,线条分明的脸很是俊朗,额前粘着几缕发丝,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抿着。漂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里面还有我所熟识的疼惜,一时竟让我看傻了眼。他似是看穿我的心事般,柔声道,“别想那么多,我可是你的腌糖糕。”随即手抚上了我的身体。
被他手触及到的地方感觉很微妙,经不起他的挑逗,喉间发出低低的呻吟。没来由的又红了脸,心里很温暖。原来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可嘴上却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多了?”
“平时的你会说还要再来这样的话么?”宴禟双手不停,不紧不慢地摸着我的身体。舌头舔过我的锁骨,继而往下。
……
我乐得裂开了嘴,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说,“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我上。”
宴禟放下我,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欠着,明天还要训练,今天就到这里。”语毕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我的脸。
他这是在为我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苦着脸喊道,“糖糕……”
“怎么了?”宴禟看上去有些紧张。
“我……好像麻了。”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大概是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现在有些站不稳了。
宴禟忍不住笑出声,替我把身体擦干净,穿上裤子后,便将我打横抱起,“怎么这么可爱呢,心儿。”
“你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我窝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很丢人。”
“我喜欢。”宴禟一直扬着他好看的嘴角,“可爱的心儿。”
我一拳挥过去,“你个腌糖糕,不准说。”换来的只有他更为愉悦的笑声,突然间,觉得眼皮沉沉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禟,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