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
“对,我以为是幻觉,不过想来我确实看到我们撞了上去的!”
“没错!后来在那丢花瓶的家里,旁边不是放了一个更衣镜吗?”疑神想起疑鬼差点绊倒了更衣镜。
“对。新婚夫妇那家丢了一把椅子,而椅子是放在化妆镜前的!然后是这个!”疑鬼盯着墙上的镜子说。
“这些镜子有古怪?”
“也许吧,先让宫逸贤查看一下,这些镜子究竟是从哪买来的!”疑鬼说。
“后面还有几家,我们去看看吧,看看到底跟镜子有没有关系。”疑神说。
之后两人便来到了5号楼603,因为之前保险事故调查员已经多次来过,所以二人不能在这里伪装保险事故调查员,便说出他们是史衍的朋友,在警察局工作,虽然这次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但是史衍摆脱他们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忙得上忙的地方。
5号楼603住的是一对教师夫妇和他们十二岁大的孩子,这天妻子高莎请假在家,因为家里发生的事情,而身体有些不适。
高莎请疑神疑鬼进屋,然后带他们看了放钢琴的房间,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高莎的女儿莎莎今年十二岁,高莎一直让她坚持学习钢琴,可以说是重点培养,所以单独空出一间房间改造成了她的练习室,而这练习室里不光可以让她练习钢琴,也可以让她练习舞蹈,所以房间的四面墙壁全部都是落地的镜子。
据高莎描述,当天夜里她听到屋里有声音,很担心是不是有贼进来,于是推醒她老公一起去看看。
来到客厅才发现声音是从练习室传来的。
两人有些奇怪,因为练习室除了钢琴和莎莎练习跳舞的衣物,什么都没有,如果有贼为什么在那间屋里呢。
声音并不是很响,但是一直持续传过来,好像拖动什么东西的声音。
两人来到门前的时候,声音突然没有了,两人有点害怕,老公握紧了拖把,猛的将门打开。
可是练习室里却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人,也没有了钢琴。
两人面面相觑,将灯打开,只见地上有拖拉的痕迹,可是却没有了钢琴的踪影。
虽然知道不可能从窗户运出去,可还是检查了窗户,但是窗户却是锁死的。
之后两人便打电话报了警,对于警察的询问,钢琴到底是如何丢的,两人谁也说不清楚。
“这架钢琴我们是买了保险的,可是现在案件调查不清楚,保险公司的人竟然怀疑我们想要欺诈保险金!这琴我们买的时候,可是把窗户拆了,然后从高空吊上来的,费了多少劲啊!如果我们自己偷的,那我们到底怎么运的!警察已经来看过了,这窗户我们根本没动过,也不可能从门运出去啊!”高莎有些激动的说。
疑神疑鬼只是笑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说了,小衍和我们认识,他了解我们一家的为人,我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丢个钢琴不说,光是这名声毁的我也承受不起!”
“呵呵,您别着急,我们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吧。您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疑神安慰说道。
高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看了几次,叹了口气,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样。
“我是个老师,按理说不该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但是最近这房子一直让我住的不安心!我们过来坐下说吧。”高莎让两人来到客厅坐下,然后为两人端上了茶水。
“大概就是这些天吧,我总觉得我这房子不干净!”高莎一脸神秘的说。
“这话怎么讲?”疑鬼问道。
“其实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以前也根本不相信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但是……”高莎犹豫着。
“没关系,您发现了什么就跟我们说。”
“有时候我半夜起来,总是会看到屋子里有个人影。我一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总是在眼角的某个地方一闪就不见了。可是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最近常常会看到。我真的有些害怕,晚上总是将门窗检查好多遍才敢睡觉,可是有时候还是会看到有人影在我的房间里出现!所以我才怀疑那肯定不是人!”高莎说。
疑神疑鬼互相看看,然后疑神说:“您不介意我们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吧?”
高莎点了点头。
然后疑神和疑鬼将几个房间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藏在家中。
“有什么发现吗?”高莎似乎已经隐约明白,疑神疑鬼并不是警察,但是他们却好像正是他所需要的人。
疑神笑了笑,摇了摇头。
“目前还没发现什么,我们觉得小区里的事情不是单一的巧合,你放心,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的。”疑鬼安慰道。
高莎点了点头,但是她脸上不安的表情丝毫没有平息。
第五十二章
从5号楼出来,疑神疑鬼前往最后一家,也是最奇怪的一户人家。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来开,后来从邻居处得知,1号楼的杨平先生住院了,而他的妻子现在也在医院照顾他。
疑神疑鬼来到邻居所说的医院,查询过后,发现杨平竟然是在精神科的住院部。
来到住院部楼下,疑神看到座椅上有一件病患服,随手拿起来给疑鬼披上。
“干嘛啊?”疑鬼不满的看着他。
“伪装,伪装啊!”疑神好声好气的哄着疑鬼说。
两人找到杨平的病房,杨平的妻子陈淑兰站在病房外,面对走廊的窗户,脸色非常不好。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脸的愁容。
疑神拍了拍疑鬼的背,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到房间里去看看杨平,而他自己则走到陈淑兰旁边,也站在窗前,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陈淑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疑神的面貌,眼神中有一丝光彩一闪而过,随即再次被烦恼取代。
疑神看了看陈淑兰,然后随和的笑笑,陈淑兰也对着他点了点头。
“在照顾病人?”疑神先开口。
“啊?啊……是……我丈夫。”陈淑兰有些尴尬的说。
“很辛苦吧?”疑神一副同情的表情。
“额……啊,还好。”陈淑兰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我能理解你。”说着,疑神回头看了看杨平的病房,穿着病号服的疑鬼正坐在杨平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陈淑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然后惊异的看了看疑神,“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