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阿婆再次沾了红色的墨水,在木牌的另一边空白处,很快写下了冯佳菲的名字。
“此刻开始,疑鬼与冯佳菲订立冥婚成立。”阿婆嘴中说着。
“什么意思啊!”疑鬼一激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行动了!
“你们这是逼婚!逼婚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谁要跟这个没头的女人结婚啊!”
“没用的,没用的,成立了就逃不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冯佳菲缓缓站了起来,“至于没头这件事情,真的让你很困扰吗?”
“啊?什么……”疑鬼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鬼不会突然发飙冲过来把自己的头拧下来,让他陪她一起做无头夫妻吧!
冯佳菲缓缓向着疑鬼靠近,疑鬼连连后退,只是屋中空间狭小,很快退到了墙根,偷眼看那阿婆,却头偏向着另一边没用看他们。
向那死老太婆求助是没用了吧,死都已经死了,还落得一个没头的下场,也太惨了吧!
冯佳菲猛然扑了过去,两手紧紧抓住疑鬼的胳膊,身体向前倾过去,几乎要挨在疑鬼的身上!
疑鬼不忍看她那悚人的脖子,不禁转过了脑袋。
“小鬼~没关系哦~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可以再长出一个头来的!你看!你看看我啊!你看我的头发长出来了啊!”冯佳菲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着异常恐怖的话语。
疑鬼歪着头,用眼角瞥了一下,果然如冯佳菲所说,她脖颈上的血肉开始蠕动起来不断向上生长,下巴,颧骨,鼻子,耳朵,不断向上生长着,发出血肉交融的咕噜咕噜的令人作呕的声音,最后是头顶上,黑色的头发不断从头上快速的长出,垂了下来,只是眼窝处仍然留着两个深深的窟窿。
疑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哎呀,我的眼睛哪里去了?”冯佳菲突然松开疑鬼,双手捂着眼睛说道。
被松开的疑鬼松了一口气,再看向冯佳菲。
“哦!在这里,忘记了,哈哈。”
说着冯佳菲拿开双手,只见那两个黑窟窿中突然蹦出两个白色的眼球,胡乱旋转几圈,才终于定位,变成一双正常的眼睛。
“好了,我不再是没头的女鬼了,这样的我你喜欢吗?”冯佳菲说着露出微笑,疑鬼看到了她白森森的牙齿。
如果鬼也能出汗的话,疑鬼就早已被冷汗湿透了衣襟了吧。
“老公,抱抱我吧~”冯佳菲向着疑鬼张开双臂,撒娇的说道。
别开这种玩笑了,刚才没有头,现在又长出一个,这样的鬼新娘,让我抱?
疑鬼本能的摇了摇头!
“老公……你不想要娶我了?”冯佳菲委屈的问道。
“我……”疑鬼犹豫着却不敢随便说什么,谁知道这冯佳菲还有什么能耐,只是他可从来没说过想要娶她啊!
“疑鬼,你想悔婚吗?”冯佳菲收了笑容,脸上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当然想!疑鬼禁不住在内心中呐喊,但是这句话他却不敢说出来。
“疑鬼,你要想清楚,我们已经订立了冥婚,如果违背婚约,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冯佳菲冷冷的声音敲击在疑鬼的心上。
他何曾不知晓,关于冥婚悔婚的代价,他不知道听姑姑跟他说了多少次,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
可是怎么办?
要和冯佳菲成婚?
还是……
疑鬼没了主意……
疑神,如果你在,你会怎么做?
你现在在哪?
再不来我可就娶了媳妇了!
第一二七章
“疑鬼,你想悔婚吗?”冯佳菲收了笑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当然想!疑鬼禁不住在内心中呐喊,但是这句话他却不敢说出来。
“疑鬼,你要想清楚,我们已经订立了冥婚,如果违背婚约,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冯佳菲冷冷的声音敲击在疑鬼的心上。
他何曾不知晓,关于冥婚悔婚的代价,他不知道听姑姑跟他说了多少次,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
“佳菲……”阿婆突然开口说话,“别跟他废话,时间不早了,应该已经来了。”
冯佳菲听了阿婆的话,转身来到那个破碎的玻璃窗前,夜色里似乎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向着他们走来。
“太好了,终于来了!”冯佳菲说。
“谁?”疑鬼伸长肤子望出去,却看不清窗外究竟什么东西来了。
“走吧!”冯佳菲转身握住疑鬼的手腕,露出了笑容,而疑鬼却只想起她血肉模糊的脖颈。
“又去哪啊?”疑鬼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冯佳菲的力气竟比自己还大,果然鬼魂也是要修炼的?
“去冥界,领我们的人来了!”冯佳菲说。
“去……去……去去冥界?”那自己岂不是死透了?
“当然要去冥界了,虽然我们已经订了其婚,但是还是要到阎王那里去登记啊!”冯佳菲激动的说。
“登……登记……冥婚也要登记?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还不算夫妻啊!那我要悔婚啊!你别拉我啊!我不去啊!”疑鬼大喊着。
“你说什么!”冯佳菲收起笑脸,一张惨白的脸立刻变得阴森和狰狞,“冥婚只要举行了仪式便可以生效,到阎王那里登记不过是做个备份,你敢悔婚!”
“……”自己怎么就逃不过呢?
眼见窗外那影影绰绰的身影越来越近,才发觉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只是其中一人一身黑衣,只是离得远了不易察觉。
“那……那是……无常二爷!”疑鬼连连后退。
“是,是无常二爷,他们来接我们了。”冯佳菲仍然紧紧抓着疑鬼的手。
疑鬼眼见黑白无常向着他们越走越近,来到窗边之时,穿墙而过。
疑鬼已经吓得不知如何反应。
只见黑白无常二鬼,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长冒,一手紧握勾魂锁,另一手举着镣鬼铐,满脸凶相,血红的长舌垂到胸前;另一个则一身白永头戴长冒,手中举着令牌,满脸嬉笑,同样也是血红的长舌垂到胸前。